冰冷席卷全身,夜遥通体发寒,脖子上传来阵阵疼痛,她不安地动了动,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个漆黑的屋子,什么装饰也没有,随意地摆放着一张桌子几个椅子,简单且散乱。
夜遥坐起身来,试图呼唤青鸿,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将他留在了琞亦承身边。
“我们的贵妃娘娘醒了?”一道流里流气的男声传来,是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男子,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的目光在夜遥身上流连,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夜遥冷眼看她,眼底没有波澜,但语气却十分不屑“你是谁?也敢对本宫动手?”
“不敢,不敢”男人摇了摇头“我哪敢对贵妃娘娘动手啊?”
他搓着手,慢慢靠近了夜遥。
“我不过是怕贵妃娘娘寂寞,来陪您聊聊天。”
夜遥往一旁躲了躲,皱着眉道:“离本宫远点!”
男人没了耐心,他面露凶光,抓着夜遥的手腕,试图把她拽到自己怀中。
夜遥被恶心坏了,拼命挣扎,双脚四处乱踹,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声。
外面似乎有人被吵到了,一人推门而入,厉声喝道:“都安静点!”
夜遥看见来人的相貌,心中一惊。
无他,只是眼前人的样貌实在是太眼熟了。
“白芷?”夜遥惊呼出声,眼前的女人褪去了胆怯,眸光寒气逼人,手持一柄长剑,不难看出是习武之人。
“没想到贵妃娘娘还记得我,老实待着吧,否则缺胳膊断腿,在下也没有办法。”
她说着,面露不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那个男人身上。
“还有你,邬余,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添乱的?实在闲就回去帮主上。”
主上?若夜遥猜得不错,这个主上恐怕就是琞云逸吧。
邬余可不怕她,连眼神都欠奉,都是在主上手底下办事的,白芷天天一副自己欠她钱的样子,实在没道理。
“这个任务本来就是交给我的,白芷姑娘,如果不是主上大婚在即,你也不会心烦到跟我一起出任务啊,要回去也得是你回去吧。”
白芷眉心一皱,猛地握紧了手中佩剑。但想到大婚,她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失了与邬余争辩的力气,沉声道:“主上没有命令,你怎么敢动她?到时主上知道了,可不好收场。”
邬余见她搬出主上,眼神一沉,靠在墙上嗤笑出声“行,白姑娘厉害,在下甘拜下风,小的这就出去守着。”
见他离开,白芷冷冷瞥了夜遥一眼,转身走到桌旁,似乎是打算死死盯着她。
夜遥也识趣地安静待着,她默默蛰伏着,青鸿一旦发现定能找过来,到时事情就好解决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青鸿都没有找过来,不但如此,白芷那边似乎也出了问题,她飞出传信的鸽子再也没回来过,夜遥联系不上青鸿,而她也联系不上琞云逸。
这样异常的平静,令人心神不安, 夜遥莫名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最先坐不住的是白芷,她叫来邬余,小声商量“主上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音信,恐怕是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你留在这守着虞婉清,别让她跑了。”
她顿了顿,又道:“别做多余的事情。”
邬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应付着“行行,这事你不用管了,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到时候给我递个信儿。”
这样不靠谱的姿态看得白芷眉头一皱,但琞云逸那边还是要重要得多,她拿起佩剑,转身离开。
夜遥看着白芷离开,心中一凛,白芷虽老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并未伤害自己,换成这个人,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白芷离开没几天,邬余就一脸邪笑地望着夜遥“贵妃娘娘,无聊了吧?”
夜遥盯着他,目光暗含警告,摆出一个戒备心很重的姿势,仿佛他一靠近便会予以重创。
但是在场的人都懂,她没有任何攻击力,那怒视看起来像小猫撒娇似的推拒,好欺负且没有威胁。
邬余一步一步逼近,目光中的垂涎令人不寒而栗。
夜遥不断后退,她兀自咬牙,实在不行就只能崩人设了,为了这种垃圾,真是……
“帝王哪有真感情?贵妃娘娘不如跟了我,在下身无长物,真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只落在了贵妃娘娘身上,您要是成了我的人,到时……”
邬余说到一半,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他耳朵一动,敏锐地躲开。
那是一支箭,牢牢地插在墙壁上,而那个方位,是刚才邬余头颅的位置。
他惊出一身冷汗,大呵道:“是谁?报上名来!”
“你刚才说,让谁成为你的人?”
一阵风袭来,邬余便被掐住喉咙抵在墙上,来人声音轻柔,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呢喃,但眼中的疯狂与偏执却看得令人心悸。
邬余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的脖子真的会被拧断,这个男人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一边扒着掐住自己的脖颈的那只铁手,一边求饶“放过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也不是,别跟我计较,别……唔!”
这是邬余留下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