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
像是在试探翊笙的极限在哪里般,温平笙变着花样让翊笙按照自己说的来剪窗花。
而翊笙一副任劳任怨的态度,一言不发地剪出温平笙要的窗花。
最后连温奶奶都看不下去了,笑着轻责温平笙,让她别折腾翊笙了。
剪好了窗花,温平笙就拖着翊笙上楼,去自己的房间帮贴窗花。
贴好了窗花后,翊笙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折起来的红纸,视如珍宝般递到温平笙面前,“平笙,给。”
“这是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动作小心翼翼地拆开,铺在桌面上。
看清图案的东西后,温平笙耳尖微红,带着几丝调侃笑问他,“今天是除夕,你怎么偷偷剪这个……”
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剪了一对象征爱情果的鸳鸯鸟,还剪得特别漂亮。
翊笙抿着唇,没有说话。
温平笙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腹部,低声笑问,“怎么?安先生迫不及待想和我结婚了?”
他们的婚礼还有三个多月呢。
“嗯。”翊笙很坦然地承认了。
和父母相认之后,为了热闹,都是在唐家过年和春节的,以前他完全无法体会过年团圆的感觉。
今年,大
概是因为认识了温平笙,对于过除夕和春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刚才剪窗花时,他脑海中浮现一些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想和她结为夫妻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温平笙脸红笑笑,没有说话。
将他剪的鸳鸯鸟收好,便拉着他要离开房间。
翊笙反手将她压在墙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平笙,难道你不是很期待和我结婚吗?”
“?我期待啊。”温平笙微怔一下,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可是你的表现,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期待和向往。”
“……我矜持
,只是没有将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表现出来而已。”温平笙沉思了一下,又补充解释,“其实我很期待啊,但我又不是每分每秒都想着我们婚礼的事,通常我晚上安静地躺在床上时,憧憬我们婚礼的念头会比较强烈。”
她觉得他不会跑了,是她的人了,可能表现就比较沉稳,不会患得患失。
“你刚才的反应很冷淡,该罚。”
翊笙说罢,低头,封住她的唇。
“……”温平笙的身体绷直。
这个男人什么变得这么别扭了,想问她还找一堆借口,就不能干脆直接点儿?
好在翊笙并未失去
理智,知道这是在温家,一会儿还要下楼面对一大家子的温家人,他克制地没有在温平笙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很快便从她的唇移开。
“你……你以后不准在我家乱来!”脸颊嫣红的温平笙严肃地说道。
在温家的这几天,这个男人都很克制地和自己保持安全距离,除非是离开温家范围。
刚才他吻自己的时候,她真怕他会失控,然后发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
翊笙语气平淡‘嗯’了声,随手从一旁桌面上拿起一支口红,像顶级画家在上色般,认真缓慢地帮温平笙把刚才被吃掉的口红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