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自称是会安的狂热粉丝,依照他所行之事,获益之人还有一位,那就是周蔷。
假设绑匪是受周蔷所指示,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会安只是在前头挡眼球的,周蔷是隐藏在背后得利的人,绑匪提的这个要求看似很过分,实际对方目的过于散漫。
从绑匪的表现来看,他的逻辑和语气都是正常的,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一般人做了恶事将人绑架后,必然是要把自己的需求全说出来,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而这个绑匪只做一件事,后续再说等通知不紧不慢的行为,本身就很奇怪。
如果幕后之人是周蔷,就能看出绑匪此举的用意了,他想拖着自己的时间,让她无法去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下周六是决赛直播,距离周六还有三天,自己儿子在绑匪手里,苏浅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参加比赛。
再看周蔷的言行举止,总的来说,她更像是幕后黑手。
“简先生怎么看?”
苏浅说完自己的猜测询问着简詹言的看法,视线看向对方时,对上的是简詹言的右脸——被扇到还有一道红印的右脸。
当时苏浅是演戏给周蔷看,同时也是有些私仇和迁怒在,故此用力了些,但她没想到对方脸上现在还有印子。
给男主一巴掌,自己要遭记恨的吧?苏浅心虚地移开视线。
“离开简宅前我已经让人盯着周家和周蔷的动静,包括会安和他的经纪人那边也让人盯着了。”
苏浅视线重新看向对方,看来简詹言也发现周蔷的不对劲儿了,她问道:“你怎么想的?”
“和苏小姐一样。”
听到简詹言这么回答,苏浅微微挑眉,她没有再说话。
她怎么想的?她想给简母一巴掌!
警察已经在寺庙里发现了简母遗失的翡翠耳坠,其中还找到了路过的人证,他们说看到一名打扮贵气的中年女人领着小男孩进了寺庙。
简母近60岁,她保养的很好,被说成中年女人也没错。
这是简母自己走进周蔷下的套里!
简母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人,若不是电话里她求救的声音过于狼狈,都要喊劈了,苏浅甚至怀疑简母是不是和周蔷联手了。
坐着简詹言的车,苏浅回到了简宅,住在这里方便得到苏楊的消息,这一晚苏浅是注定无眠的。
辗转反侧到夜半仍睡不着的苏浅有些口渴,拿着水杯下楼倒水时发现简詹言的书房灯仍是亮的。
他也没睡。
二人傍晚回来的时候,简詹薇和周蔷二人坐在客厅说着话。
在看到简詹言和苏浅的瞬间,简詹薇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把周蔷手机从兜里掏出来举高给二人看。
——虽然我和她坐在一起,但她的手机放在兜里我没给她!
简詹薇没说话,表情的意思一下就让人读懂了。
她现在不光看简詹言打怵,对苏浅也是慌的一批,她知道苏楊被绑架二人心情极不好,她再没眼色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惹。
简詹言直接上楼了,对周蔷并未打招呼,对自己的妹妹更是看都没看。
“把手机还给周小姐。”
苏浅上楼之前对简詹薇如此说了一句。
简詹薇听言把手机还给周蔷,然后道:“蔷姐姐,我知道你很善良想帮忙,但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简詹薇做了个抹脖的手势,继续压低声音说:“你这几天还是不要来了。”
周蔷走的时候,简詹薇还不忘多叮嘱几句,她是真怕周蔷和苏浅发生争执,自己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简父在吃完饭的时候还和简詹言吵了一架,说都怪简詹言上次和简母吵架,不然简母也不会想要去寺庙拜佛。
指责的话像是不要钱一样说着,简詹言一开始没有反应,直到对方说你性子怎么这么冷血,像你爷爷一样。
后面一样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只提到爷爷这个称呼,简詹言就把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面,看向简父的目光犹如瞧着死人一样冰冷。
简父脸色一白,悻悻闭上嘴,他知道自己随口说错话了,赶忙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然后上了三楼再没下来过。
说是吃饭,实际上简詹言和苏浅两个人根本没有胃口,只是喝了点汤,硬是咽了几口米饭。
他们不能倒下,苏楊还没有找回来。
简宅内的气压低得可怕,简詹薇全程埋头作鸵鸟状,谁的视线也不对上。
回想着这些,苏浅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简家,也的确没什么人情味儿,简父简母哪有半分长辈的样子。
正欲回房间,苏浅听到了书房内简詹言的手机铃声响了。
“继续盯着。”
苏浅听到简詹言说了这么一句,她猜打电话的人应该说的是和苏楊有关的事。
她停下脚步敲了书房的门,听到简詹言说请进后推门而入。
“简先生,我去楼下倒水见你没睡,便来打扰问问,看有没有最新消息。”
简詹言示意苏浅坐下,然后对她道:“刚刚周蔷从别墅回到她市中心的公寓了,会安和她的经纪人决定拿你道歉的事情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