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辞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看向宴阙。
受到自己亲生母亲这样的冷嘲热讽和责怪,她倒要看看宴阙能给这两人什么说法。
出乎意料的,宴阙并没有因为贵妃和郑嬷嬷的指责,就松了口。
而是一脸冷淡的说道:“我早已与母后说了,我与云儿不合适,我并非云儿的良人,母妃和郑嬷嬷放心,我一直在暗中打探京都中的这些世家子弟,若有适合的,我定让她风光出嫁。”
“你!”贵妃气急,可又碍于有楚落辞这个外人在场,没有多说什么。
她冷下了脸来,对楚落辞说道,“楚姑娘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些家事要与阙儿说,劳烦你先去宫外等着,可以吗?”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楚落辞心中疯狂呐喊,她真的好想知道这对母女和贵妃还有宴阙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羁绊!
她好想留在原地听听这些人的爱恨情仇!
可明显贵妃没给她这个机会。
楚落辞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皇宫。
楚落辞在宫墙外足足等了快半个时辰,宴阙才冷着脸从皇宫里出来。
单看他脸色也知道这母子二人应该没有谈拢。
可楚落辞实在忍不住心中那份抓耳挠腮的好奇,于是顶着宴阙的那张冷脸问道,“看来贵妃是想让你娶云姑娘为妻,那你答应了吗?”
“本王答不答应和你都没有关系。不管本王娶何人为妻,总之不是你就对了,少担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楚落辞在心中默默切了一声,好无趣的男人。
她在心里默默回忆着贵妃今日说的那些话,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
不仅是对付云身份的怀疑,还有对这个郑嬷嬷身份的怀疑。
贵妃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将郑嬷嬷当做下人,反而像是好姐妹,亦或者是家人,而且是很重要的那种。
那么问题来了,据她所知,郑嬷嬷的身份若是宫女,按照律法,宫中的女人除了皇帝之外,是不允许和其他男人结合的。
那么这个付云她的亲生父亲会是谁呢?
郑嬷嬷为什么能在皇宫之中,独受这一份特殊的照顾,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还能安然长大,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质疑,甚至是郑嬷嬷,到现在还能在皇宫之中好好呆着。
这一切必然与付云的亲生父亲身份有关。
这母女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真是让楚落辞越来越好奇了。
可楚落辞知道,就算她问宴阙,宴阙也不会说的,说不定还要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楚落辞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不告诉她,那她就自己去查!
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回到了王府之中。
宴阙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到王府之后便要直奔书房,走之前他停下脚步问了楚落辞。
“你说能延长郑嬷嬷的寿元,到每隔一月替她施针一次,第一次定在什么时候?”
楚落辞想了想,再过三日便是十五,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道:“我明日先去替云姑娘诊断,然后给她开一副方子,至于郑嬷嬷……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过了十五之后,再选一日,我和王爷一起进宫可以吗?”
宴阙点了点头:“可以,那过了十五,本王再带你进宫。
“对了,今夜你不用伺候本王,本王在书房睡。”
楚落辞去过宴阙的书房,书房的隔间有床榻,宴阙应该是要休息在那里。
不过据她所知,这段时间宴阙的公务不算繁忙,为什么要睡在书房?
看来今日郑嬷嬷和贵妃的态度,还是让宴阙心中有所顾忌的。
到书房去睡,估计是为了避嫌,不想让那位付姑娘伤心吧。
由于宴阙这一夜睡在书房,楚落辞难得的不用伺候别人,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她带上了自己的九天玄针,去偏院中找了付云。
付云还是那副病歪歪的样子。
看到楚落辞来了,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楚落辞心下了然,八成是宴阙没有跟来,付姑娘伤心了吧。
“付小姐,我今日来替你施针一次,再开一副方子。”
付云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来:“多谢楚姑娘。“
楚落拿出了玄天九针,替她行了一次针。
付云体内残留的毒也颇为霸道,这一次行针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等到将所有针都拔出来的时候,楚落辞头上都微微沁出了一层汗珠。
丫鬟小宁连忙端来热茶,“辛苦了楚姑娘,喝点茶歇歇吧。”
楚落辞接过那茶水饮了一口,只一口便察觉出了这茶不一般。
“王爷对付姑娘果然是宠爱非常,这是今年的新茶吧?我之前在王爷的书房,看他饮的都是去年的陈茶,没想到今年的新茶倒是先送到了付姑娘这里。”
丫鬟小宁一脸得意,“那当然王爷对我们家小姐……”
“小宁,闭嘴,别说多余的话。”付云淡淡打断了她。
“一杯茶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若是可以,我倒不想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