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阮神色淡淡:“哪里有什么染料,分明是你存了私心要去找姐姐的麻烦,我赶过去救姐姐,虽然被姐姐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可是谁让我是她的妹妹呢?她有气发在我身上,只要她能开心,我也觉得这几巴掌挨得值了。”
那副样子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把楚落辞看得直恶心。
她已经懒得与楚阮阮废话了,也没想过今日真能把楚阮阮如何。
现在她是见招拆招,尽可能多得些线索,至于之后,就是她主动出击了!
“我听秋月的意思,那巫蛊娃娃多半已经被背后之人毁了,我没法证明此事是楚阮阮陷害我,王爷也没办法证明成婚当日是我害了她。”
“这样吧,王爷不是说给我三日时间,时间还没到,等我查出真相,我立刻离开怀王府,你疼你的娇美人,我回我的将军府,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宴阙听到她这样说,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怀王府,反倒让他心里涌出了一丝极不易为人察觉的不痛快。
“当初是你坚持要和阮阮一起嫁进来,如今要又说要离开怀王府,你到底有何居心?”
楚落辞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居心,王爷就当我从前脑子被驴踢了,识人不清,猪油蒙了心,我现在幡然悔悟,行了吧?”
“你!”
宴阙难得动了气,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
楚落辞这意思是说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看上自己,要嫁给自己?
“行不行?王爷给句准话!哦,对了,若王爷坚持说是我害了楚阮阮,我略懂些医术,让我替她把把脉,看她还有没有救。”
她这么说,其实是看出了那染料里的毒不一般,这楚阮阮绝不是普通人!
她想再看看楚阮阮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可是楚阮阮被她之前的那三巴掌打怕了,看到她过来下意识的躲进了宴阙的怀里。
楚落辞的手没有抓到楚阮阮,反而抓到了宴阙的。
这不摸还好,一摸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楚阮阮有没有中毒她不知道,可宴阙的这脉象却十分古怪,这分明是......
楚落辞古怪地看了宴阙一眼。
“王爷,不要只顾着保护你的心上人,也多留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宴阙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言尽于此,我先走了,王爷不要忘记与我的三日之约。”
说完,摆摆手便离开了。
楚落辞离开之后,楚阮阮满怀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不对劲,楚落辞不对劲!
从大婚那日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她今日叫宴阙保重身体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看出什么了?
不行,绝对不能再将楚落辞留在怀王府中了!不能坏了她的大事!
这一次,楚阮阮并没有再用手边的那些不成气候的婢女,而是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嬷嬷。
“三天之内,不管她有没有查出什么,将人处理干净!”
“是,王妃。”
这头,楚落辞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
这具身体体质太弱,患有心疾,而且没有任何内力,可她习武之人天生的警觉,让她感觉到了周围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睛。
只是现在她暂时没工夫理会那些人。
她将趁乱从怀王中揣出来的那一套金针拿了出来。
“老伙计,没想到借尸还魂还是你陪在我的身边......”楚落辞喃喃道。
她取出金针,细细替自己诊脉后,确定了这具身体的情况。
外伤不说了,脸上一道横贯左脸的陈年疤痕十分狰狞;
内里更是糟糕。
前天不足,患有心疾,难有子嗣,而且......
似乎体内还有一股束缚,抑制住了丹田之气,让她无法运功!
楚洛辞先替自己施了一套固本培元的针法,结束之后果然感觉舒服许多。
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把大婚之日的事情弄清楚了!
王府戒备森严,这具身体没有武功,想在王府内暗探,恐怕难之又难。
在楚阮阮身上找线索也不太可能,她身边必然是心腹重重。
那么,只能从将军府入手了。
怀王此次大婚进行的仓促,楚阮阮设的这一个局,自然有许多准备是在将军府中做的,那她不妨回将军府去探查一二
此事宜早不宜迟。
楚落辞现在身份尴尬,她说要出去下人也没有拦着,于是乎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了王府。
当日怀王成亲之时,闹得沸沸扬扬,她成了京都中的笑话,走在街上周围都是议论之声。
“这是回门?怎么就一个人?”
“回个屁!这是被怀王赶出来了吧!”
楚落辞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出了怀王府,没有那碍眼的白莲花楚阮阮,没有那是非不分宴阙,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只是走着走着,随着离王府的距离越来越远,楚落辞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