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听到苏叶的话之后当即便是恼羞成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叶淡淡开口道:“我就这个意思,宋掌柜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仲夏冰心开门做生意到现在,受过谁的威胁?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你我素不相识便如此咄咄逼人,我看我们两家的生意不做也罢,反正我的冰也不差卖给你们一家。”
宋掌柜沉着脸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宋家作对?!你这小小牛犊可知这是怎样的下场?!”
苏叶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我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三十两一箱子冰!少一文钱不卖。如果宋掌柜拿不定主意,那便请回吧!”
“我告诉你!我宋家迟早会让你后悔的!”
宋掌柜冷着脸拂袖而去。
他没有想到苏叶竟然拒绝的如此彻底!
苏叶此人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不过就是个山里人,生长在梧桐村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虽然父亲做过师爷但是如今已经去世数年,而且常年吃喝赌,唯一的一点背景早就被他败光了。
而他们宋家可是有县尉大人撑腰,而且他明确说
了,卖他们一份情,他们宋家也会给仲夏冰心一份照拂。
如今看来这仲夏冰心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苏叶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连个送客的话都没有。
当他每天一车免费冰块外加中午豪华套餐的养一个傻姑娘是白养的?
念及此处,苏叶脸上毫无惧色的转而向一旁的徐掌柜:“徐掌柜,你此番前来是买冰还是示威啊?”
徐掌柜没有回答,而是劝道:“苏掌柜啊,那宋家可是有县尉大人撑腰的啊,实在不行,还是去服个软吧。我徐家正好在宋家那里还有几分薄面,也好给苏掌柜说说好话,求求情。”
“宋家威胁在先,不仅将十两银子一车的冰砍到三两银子,而且还不愿意给予分成,并且拿出县尉来压我!”
见徐掌柜态度好,苏叶就多说了几句:“这般强取豪夺,肆意欺压,我还要去给他道歉?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
徐掌柜感慨:“苏掌柜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今宋家势大,你与之硬碰,岂不是不自量力吗?”
苏叶笑
问:“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胜券在握呢?”
“这……”
徐掌柜道:“与苏掌柜你来往密切的,无非就是东街一个来路神秘的女捕头而已。但是说起来你与这位神秘女捕非亲非故,哪里能抵得上宋家与县尉大人的关系密切呢?”
“还是由我徐家出面牵线,毕竟同在定阳县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闹得太僵终归是不好的。”
苏叶道:“徐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徐掌柜要买我仲夏冰心的冰依旧是十两银子一箱,今日我们只谈生意,不知徐掌柜现在可敢买吗?”
徐掌柜看着苏叶问道:“苏掌柜对宋家就如此的无所畏惧?”
苏叶开口道:“畏惧又有何用?委曲求全能换来真正的安稳吗?我不喜欢在旁人的威胁下卑躬屈膝的过日子。”
“倒是徐掌柜这些年来受制于宋家,好处怕是都归了宋家,你连捞得一口汤都难吧?”
徐掌柜听到这话不禁沉默了。
苏叶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么多年来徐家对宋家卑躬屈膝,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过得还不如长久以
来被宋家所针对的钟家。
生意做到这份上,其实县尉对他们虽然有所约束,但是这份约束并不是很大,若是操作得当完全可以规避。
就像是常年被县尉大人重点关照的钟家酒楼,如今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虽然这些年钟家的生意做得不如他们两家,但是却一直是自尊自爱,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反倒是徐家这些年赚的钱,都好似是宋家的施舍一般。
如今在仲夏冰心之中连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苏叶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却还一直如此的畏首畏尾,到头来还不如一个青年敢打敢拼,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念及此处,徐掌柜终于是一拍桌子道:“今日听苏掌柜一言才茅塞顿开!苏掌柜说的有道理,卑躬屈膝怕是换不来真正的安稳,苏展柜这十两银子的冰,我要三车!”
苏叶笑道:“谢谢惠顾。”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苏叶的生意做到徐家酒楼的地步,苏叶都敢跟县尉对着干。
县尉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面还有县令呢!
县尉做事也是处处受限,而
徐家酒楼可是个纳税大户,县令大人指望着徐家给他出政绩呢!
好歹也是扎根定阳县城十几年了,县令能看着徐家被县尉处处针对吗?
既然如此怕个球啊!
就算被县尉穿小鞋钱挣得少了点,那也比跪着挣来的钱干净不是?
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何必呢?
不过还好,看样子徐掌柜也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要不然的话他也就不敢跟宋家对着干,到自己这里来卖三车冰块了。
徐掌柜此时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苏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