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游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他开始审讯的时候就知道,县衙之中一定有这个小帮派的保护伞,要不然的话不可能明目张胆。
原先他还在猜测,这伙人莫非收买了尉?
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张聪这个混账小子!
竟然如此的不让自己省心!
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惹事。
双手环抱站在一旁的唐澜,这时看着县令大人不说话。
她倒要看看这位县令大人会不会徇私枉法。
终于,张游一拍桌子道:“来人!将那逆子带过来!”
很快就有两个捕快领命下去了。
……
定阳县衙。
张聪刚刚从县衙后院走了出来。
朝阳之下,张聪好好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他上次不就因为那穷书生抢了自己中意的人,多说了两句吗?
父亲竟然就将自己关了这么长时间的禁足!
不过还好,今天总算是出来了,好不容易解除了禁足,他可要好好的出去逛一逛,今天是去飘香院还是去庆春楼呢?
这是个问题。
虽然说庆春楼才是最好的青楼,但是飘香院更便宜啊。
选质量还是选实惠,自古就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就
在这时,两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冲进了后衙。
张聪看着冒冒失失的衙役,道:“你们两个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
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两名衙役给抓住控制了起来。
被束缚着双手的张聪,当场怒道:“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抓我!快把我放开!”
其中一名衙役开口道:“对不住了张公子,这些都是县令大人的吩咐,说是您犯了事情。”
张聪立刻道;“胡说!我这些日子都被父亲在家中关着呢!我是有分身之术吗?一直在家里我能犯什么事情?”
衙役开口道:“张公子,您还是快过去了,去晚了县令大人更生气。”
张聪很快就被带了上来,颤颤巍巍道:“爹……”
张游怒声道;“逆子!还不跪下!”
张聪看到跪在自己旁边的大彪,心中顿时有了什么察觉,整个身上都开始泛起了一阵凉意。
大彪……大彪怎么在这里?
张游沉声道:“这个人,你熟吗?”
张聪立刻道:“孩儿……孩儿不认识……”
张游冷哼道:“不认识?!他可是说他鱼肉乡里的钱,有半数都花在了你身上啊。”
张聪立刻道:“爹……孩儿冤枉,孩儿冤枉!”
张游冷哼一声道:“冤枉?本官平日里一个月也给不了你多少银子,你却整日在外面,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本官可没少听坊间传闻,说你是去了什么庆春楼、飘香院,原本本官还以为这只是传闻罢了,想不到原来你真有闲钱去花天酒地。”
张聪立刻摇头道:“孩儿没有。”
“没有?”
张游冷哼:“要本官将庆春楼和飘香院的老鸨子叫过来问问话吗?”
“但若是本官将话给问出来,那结果怕是就不一样了,看到院子里那群人了吗?一开始也是死鸭子嘴硬,如今二十大板就是他们嘴硬的代价。”
平日里张游忙于定阳县的政务,倒也没心思去关心自己的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再说了他这个年纪,出门交几个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真想不到,儿子交的竟然就是这样的朋友!
显然,张聪的胆子也不是太大,听到二十大板的惩罚,立刻对刚才的事情供认不讳,将一切都承认了下来。
的确是他给大彪帮打掩护的。
也是因为他,县尉大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避
免和主官的关系闹得太僵。
此时此刻,张聪都将脑袋低到了最低处。
张游不由得站起身指着张聪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你怎么这么鬼迷心窍?!为了区区一点蝇头小利,看看你那个德行!竟然就甘愿让这么让一个地痞小帮鱼肉乡里!”
张聪颤颤巍巍道:“孩儿……孩儿缺钱……”
张游咬牙道;“缺钱?本官每个月没有给你钱吗?现在你告诉本官,你缺钱!你缺什么钱?”
张聪声音中已经带上了颤音,但还是说道:“孩儿……孩儿的钱的确不够!”
“定阳县那么多大家子弟,为什么偏偏是孩儿最穷?袖子里连十两都拿不出来?”
“沈叙白,柳言新,钟子善,尤其是钟子善家里还不如咱们呢!家里连个进士都没有,也比咱们家有钱,想去庆春楼便去得起庆春楼!”
“孩儿如果没钱的话,如何能交得到朋友?如何能让这些同窗看得起?”
张游冷哼一声道:“难道没有钱,就交不到朋友吗?!远的不问,就问问苏叶,你苏叔不在了,家里没人,苏叶难道没有朋友吗?没有生活下去吗?”
“苏叶你说!没
钱到底交不交得到朋友?”
张游说到这里,气的脸颊发颤。
苏叶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