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站起来,白了对方一眼,他摇头,“步知现在绝对不会下狠手得?”
上官流云悠闲地靠了下去,侧着身看着七海,故意笑话他,“那可不一定,要不是闻姑娘易怒,动手伤人,怎么可能让白丞相捡到了便宜?”
“虽然如此,但是……”七海听不下去了,看着上官流云的嘲笑样,心里不舒坦。手指在对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语气冷冷,“上官兄,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乌鸦嘴?”
上官流云无辜,“我说得是实话。当然……”他眼皮一眨,“可能还有一种情况。”
七海咧嘴,“什么情况?”
“她来追咱们。”上官流云抬起胳膊,他怅然地笑了。
女人啊,总是那样,不经意间,就喜欢说些有的没得。所以闻步知如果发现七海离开了的话,那么按照她那样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追踪。
直到把人追到为止。
想着上官流云的分析,七海只觉得万分苦恼,踌躇下,也有些冷淡。
想了想,他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呢,到时候,真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咱们能如何?”
上官流云手指落在自己的胸膛上,靠着的脚,一左一右地晃着。
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顺其自然!
“要真来了,就坐着呗。反正这个马车够大,两个人是塞,一个人也是塞。但是……有了我,你们两个想亲密地说说话,恐怕就不行。”他还啧啧舌,故意让七海觉得摊上他,就是摊上一个祸害。
但是七海的心情却并没有为此沉重,他反而乐呵呵地笑了,抬脚踢了上官流云一下,“到底是什么误会,才让你觉得我七海如此愚笨啊,我要和我的步知说悄悄话的时候,不知道把你踢出去啊。非得莫名其妙地让你待在一边,当电灯泡?”
上官流云听得起兴,乐呵呵地笑了,转过脸庞,望着七海,“这电灯泡,所谓何意啊?”
“就是形容一个人没有情商,没有智商。明明知道别人是一对,还要莫名其妙地打扰。”七海抱臂,往车壁上一靠,睁着大大的眼珠子,挑了挑细眉,“上官兄,这次陛下让你来,是为了监督我吧。怕我完成不了任务。”
“监督你?”上官流云瞪大了眼睛,坐着瞟向七海,“不是,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陛下对你,是真器重。他让我跟着一路,是为了保护你,毕竟有我在旁边,就可以陈述陛下对你的器重具
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是么,陛下让你保护你?”七海调侃,忍不住笑他,“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保护我就算了吧。”
“当然,七海兄武功高深莫测,我不一定能够赢得了你。”上官流云往七海的身旁蹭了蹭,眼睛眯着,嘴角留着一丝笑容,“其实七海兄,陛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反驳了,因为我吧,也觉得武功不如你,所以这次我之所以答应陪同你去,只是想看看你这个人究竟有多少朋友,还有临水国的人待你如何,是不是真如你说得,除了皇帝,其他人都觉得你很好。”
七海一下子就觉得自尊心被伤到了,他偏着脑袋,瞅着上官流云,“你就等着看吧,我七海的人格魅力不会削减半分。”
上官流云扁扁嘴,笑容更深,“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等着看吧,迟早会让你相信!”七海眼睛里不屑地觑了上官流云一眼,就一声不吭地抬起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路程尚且很远,上官流云困倦,便枕着胳膊睡着了。
中途醒来以后,发现七海竟然消失不见了。
“停车,停车?”上官流云一把掀开车帘,看着七海,眼眸弯弯,嘴角肆无忌惮地上扬,“看见七海大
人了么?”
那驾车的属下摇头,“回公子,七海大人没有出过马车啊。”
“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上官流云正哀伤感叹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别嚷了,我就在马车里。”七海依旧像刚才那样,保持着一个动作,躺着。
上官流云长呼了一口气,看着七海,烦心地说,“七海兄,麻烦你有点儿人性,这么突然消失不见,会吓死人得。”
七海回答,神采得意,“武功太高,没办法。”
上官流云咬牙,生气了。坐回去,脸上都蒙着淡淡的云雾。
“上官兄,不要生气,我只是想逗逗你。”七海不知道何时从空间里,拿出来两个鸡腿,伸手碰了碰上官流云的肩膀。
“别碰!”上官流云还真就使了小性儿,然而那香喷喷的鸡腿放在跟前一晃时,他就立马变得有些开心起来。
兜手接过,坐起来问,很正经了,严肃的眼神,“这都是哪儿来得?”
七海回答,“我带着得。”
“离开帝都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带鸡腿?”上官流云郁闷地问了一句。
七海怅然,“你眼神不好!”
“……”
——
马车走的官道,每一次停下来歇歇脚时,上官流云的眼神就
会特别好奇。
因为他们在吃烧饼时,七海在吃肉,他们喝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