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狼的内脏,陆家人也没舍得扔。粗粗地收拾了一通,打算白日里再好好清洗一下,和野菜一起炖了吃。
只是狼肉得在大缸里腌上几天,等肉都入了味,再拿出来熏晒。
不然这么热的天,搞不好就要生蛆发臭。
这样一来,家里的行李根本就不够用。
这会儿为了腌制狼肉,陆家人已经把大铁锅都用上了。
铁锅用来腌狼肉了,明儿用什么煮饭?
想着当时逃难,好些没能搬走的大缸大木桶,陆老头和苏氏等人都心疼起来。
周琼娘惋惜,“当时要是把家里的几个大木桶也带上就好了,那木桶又大又结实,用来腌狼肉刚刚好。”
苏氏想着和老头子辛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才置办的家。就因为逃难,房子,屋子里的家什都丢了,心中便感伤不已。
“要不怎么说破家值万贯呢?那些不起眼的缸缸罐罐,用的时候才知道,缺不得。如今我们搬到这山谷来,什么都得再费心思操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操办得像个家。”
陆时昌见母亲声带哽咽,赶忙安慰道:“娘,你别愁,对面的山头就有树,等天明我就去砍回来做木桶。很快我们家就有新的木桶用了。”
陆时旺也道:“到时候我跟二弟打下手,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很快就能把家操办得像模像样的。”
看着两个儿子,苏氏也收起了感伤,点头道:“你们兄弟二人说得对。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很快就能把家操办得像模像样的。
你三弟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我们能在此处安定下来,已是万幸了。”
等将狼肉打理好,天也快亮了。兄弟二人干脆拿起刀,去了对面砍沙树。
陆家的女人也都忙活起来。
天亮后,苏氏跑了三四户人家,借了几个木桶回来,把腌制的狼肉从大锅中转移到木桶之中,开始准备早饭。
罗桃花和周琼娘则把野鸭,鱼,以及狼肉的肠肚等内脏拿到河边清洗。
天一亮,方明明就眼巴巴地看着陆时晏。
昨晚上忙,陆老头也心头有气,没理会方明明。但陆翠兰到底是自己亲妹妹,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你娘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方明明原本就是害怕惹了陆家人厌烦,强忍着泪没敢哭。这会儿陆老头一问,他再憋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然后将这几日,几人在山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老头听闻后,心里不忍。
但想着那夫妻二人对自家孙子做的事,又狠心道:“该!让他们烂心烂肺,连自个亲侄子也害。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方明明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陆老头和陆时晏,等在场的陆家人挨个磕头道:“我知道,我爹娘有错。求你们救他们一命,他们的罪,我愿替他们承担。以后,我愿意为他们的错赎罪。”
“自己都还是个豆丁大的孩子,你怎么给他们赎罪?”苏氏嘴里骂着,却是将他牵了起来,忍不住去看儿子。
陆时晏走过去道:“走吧!我陪你去山里找。但先说好,就算找到了他们,我也不会带他们回山谷。”
“谢谢表哥!”方明明又跪着给陆时晏道谢,“我知道他们不对,不让他们回山谷是应当的。只要留他们一条命就好。”
苏氏叹了一口,拿了几个昨晚做的野菜窝窝头用树叶包好,递给陆时晏道:“就你好心,拿去,带着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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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不遗余力的劝说下,江棠棠终于揉了揉眼睛,痛苦地坐了起来,睡眼迷蒙道:“夫君,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你确定要一起去?”陆时晏记得她昨晚也跟着忙了好久,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以她的娇气,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苦。
江棠棠感受着睡硬石板的腰酸背疼,坚定地道:“确定,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着,她还飞快起身,从篮子里拿了几个野鸭蛋,用小布袋装着,打算在路上当干粮吃。
“去吧,你们一起去。”苏氏拿了一块狼肉递给江棠棠道:“带着路上烧了吃。”
反正江棠棠留在山谷,除了偶尔指挥大家怎么烧砖外,大多数时间也都在树下躲阴,也帮不上什么忙。
对她的去留,陆家人没有任何意见。
“娘,肉我就不带了,我们一会在山里寻吃的。”江棠棠摆手道:“再说我已经带了鸭蛋了。”
看到儿媳妇懂事,苏氏越发满意,坚持道:“万一没有找到吃的呢?你还饿着?快带走了,这些肉蛋都是你们昨天晚上带回来的,家里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就是,三弟妹,你就带着吧!”罗桃花提着洗净的野鸭回来,也劝道。
看到大儿媳把野鸭都洗干净了,苏氏想了想,把狼肉换成了一只野鸭给江棠棠,“你不想带狼肉就带鸭子去路上烤了吃。”
“那我就带走了。”江棠棠想想,把野鸭接了过来。
提着野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