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奎道:“还跟上次一样?”
曾文点头,“不光西戎的士兵被扒得干干净净,连宜和县的县令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说着,他心里不免也犯起了嘀咕。明明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喜欢扒人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章奎没去纠结这伙人为何热衷脱死人衣服,他只想快点和这伙人搭上话。
不管这伙人是侠义心肠的勇士,还是贪财的劫匪,他都想将其收拢到手下。
曾文道:“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寻着踪迹追了过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陆时晏要斩杀西戎士兵很快,可以做到不留痕迹。但要带着财物一起走,却是不可能做到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特别是这次除了刘成峰等人运送财物外,还跟了几个柔弱的女子。
陆时晏当时只杀了烧杀抢掠的西戎士兵,带走了被西戎士兵抢去的财物,却并没伤宜和县县令的家眷。
郭县令的夫人崔氏,带着她的两个女儿跪在地上,对着陆时晏叩头感谢道:“谢壮士救命之恩。”
陆时晏连看也未看几人一眼,视线落在几辆大马车上,态度冷淡道:“我们并非特意为了救你们而来。”
崔氏一噎,余下满篇感谢之词被卡在了喉咙,接着又十分识趣地表示,马车上的财物都赠送给他们,只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说完之后,她又道:“恩公,可否请你的人马,护送我们去江州?我娘家是江州首富,等到了江州,我母女几人定会重谢。”
陆时晏毫几乎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请求,只让刘成峰与李石等人将东西运走。
崔氏在求助无果后,一咬牙,便带着女儿坐上了马车。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陆时晏不同意护送她们去江州,她也要赖上陆时晏一行人。
在她看来,这伙人虽然冷漠贪财,但好歹不好女色!她们母子几人跟着还有一线生机。
可若是不跟着他们,就她们几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之中,别说躲开西戎士兵了,就是四处逃窜的流民也能要了她们的命。
“大哥,就让她们坐马车上吗?”刘成峰看着崔氏母女几人,带了几分担忧地问陆时晏道:“若是她跟我们回了山谷,把山谷的位置说出去怎么办?要不我这就去杀了她们?”
陆时晏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她们虽是贪官的家眷,但她们身上并无业障,不可滥杀无辜。”
刘成峰听着陆时晏的话,觉得奇怪极了。
他怎么知道这母女几人身上无业障?
就像当时暴乱,他能清楚地分辨出吃过两脚羊的难民,将之杀了一般。他好像天生就能分辨谁是善谁是恶一般。
刘成峰心中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
陆时晏在他心中实在是太强大了。
这两天出来,那些西戎士兵基本都是他杀的。他不光杀人的手法干脆,那身法也快得诡异。
陆时晏没说处理崔氏母女几人,大伙也就没管她们几个,任由她们跟着。
刚开始的时候走官道,母女几人都坐在马车还好。但等后来,官道走不了,陆时晏等搬着东西走山路后,崔氏母女几人顿觉吃力起来。
虽然因为陆时晏不让滥杀无辜的规定,大伙没有对几人动手。
可几人是贪官的家眷,还有可能暴露山谷的危险,大伙对几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郭萱彤捂着胸口,不断地喘着气道:“娘,我实在走不动了。”
“走不动也要走。”崔氏喘着粗气道:“不想再经历刚才的噩梦,你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上。”
她缓和了一下,压低声音,把道理说给两个女儿听,“这群汉子虽然劫财,但是有原则的劫匪,只有跟着他们,我们娘几个才有一线生机。”
余下的话,也不用她多说。
母女三人刚才都经历了一场噩梦。
若非陆时晏出现得及时,母女三人早已经不能保持清白之身了。
郭萱彤想着陆时晏如天神一般,从高空之中突然落下,一刀杀了压在她身上的西戎士兵,将她救出来时,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红着脸,看了走在前方的陆时晏一眼,心里升起一丝期盼。
他刚才如天神那般出现,救了她们娘三个的命,他真的就那么狠心?
郭萱彤期盼道:“娘,我们要不再去求求恩人?”
崔氏道:“我刚才已经求过了。”
郭萱彤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道:“你刚才只说了许财,他或许信不过你的话。反正我和黎家的婚事已经没了,女儿愿意与他结亲……”
“别想了,我大哥已经娶了大嫂。他们夫妻二人恩爱得很,现在应当没有纳妾的想法。”
林二柱落在后面,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停下来对两人道。
郭萱彤闹了个大红脸,顿时羞愤地低下了头。
崔氏也有几分尴尬,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又调整过来道:“这位小哥,实在对不住,我们母女不知道恩公已经娶妻,实在是唐突了。
你放心,我们不是那般不要脸的人,这事我们以后不会再提。但我们母女二人方才说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