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潭生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表情却更像是个木偶。
“这其中要是出了任何一点问题都可能导致霓裳楼产生危机,所以周公子我们恳请你能留下来,就当是帮帮我们。”岑老板话语诚恳,这还是萧情第一次见到这么求人的他,照这态度,周潭生再不答应,就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周潭生思绪片刻,对面前两人的殷切目光有些招架不住,“我是不会拒绝的,你们不用这么看我,只是我没有任何参与,对于霓裳楼我除了知道一些细节以外什么都不清楚,我怕我这样会耽误了你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适应。”
周潭生知道岑老板凡事拎得清,也就不再计较,“可以,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那周公子我就不送了。”
“嗯,美人在侧,你还是陪美人吧。”周潭生把门关上,萧情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美人说的是自己。
岑老板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靠到了软塌上,“怎么了?玩够了知道回来了?”
萧情没有搭理他,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问一下关于新月的事情。”
“哦?”岑老板说,“
你是说她进来不到一个月就把头牌的位置夺走的事情?”
这丫头,怎么这么爱争强好胜呢?连故人都不放过。
“她是我曾经的丫头,而且也和我一同在国子监,只不过后来她受了伤,所以和我才有些芥蒂。”
“这我知道。”岑老板转动了一下手边的茶盏,“新人进霓裳楼我都是要层层过关了,自然要查一下。”
萧情继续问,“为什么?”
“你问这个该不会是在质疑我做事的公允吧?”岑老板坐直身体,眼睛锃亮。
“不是。”萧情躲去他的视线,“不到一个月就这样,你只会把她推上风口浪尖,那天她找到我说她喜欢的人在霓裳楼,而且我也认识,所以……”
说了这么多,他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萧情是以为新月对他有感情?
“你想太多了,我连认识她都不认识,而且你在霓裳楼这么久,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岑老板问。
萧情还想再说些什么,岑老板立马打断,“萧情,有时候不要急于求成,你的野心太大了,这要是换了别人不可能还让你待在这里。”
她当然明白。
“我不是要把她逼走,我只是想知道她有什么能耐而已。”
岑老板笑,“
所以你是感到自己的地位遭到威胁了是不是?你们又不是一样的人,你怕什么?”
“楼娘的位置还空着。”萧情忽然提出来,视线里的野心喷薄而出,倒让岑老板有些害怕。
岑老板笑声愈烈,“好好好,既然你想知道,明天跟着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至于她和你说的心上人的事情,可别赖在我的身上,知道了?”
萧情扁起嘴,“知道了,先走了,我得回府歇歇。”
“嗯,去吧。”
萧情走后,岑老板靠在软塌上,心里前后思忖着,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还是私下托人找来了新月。
江昀提前给江三东的人通传,在路边等了没多久,马车就来了。
“上来。”江三东探出头来说。
“嗯。”江昀掀开车帘子坐进去,“这些天我暂时住在你那里,等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回去的。”
“行了,你也别逞强,我府邸那么空,一个人住也难受,你过来正好与我做个伴。”
江昀“嗯”了一声,车夫开始驾马,江三东皱眉看向心事重重的他,问道:“怎么了?”
“萧情与我表明心迹了。”
江三东话中带着惊喜,“真的假的?”
“嗯。”相较于江三东的激动,江
昀更为平静,甚至话语中还有一种沉重感。
江三东说,“你不会拒绝了吧?”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等了那么多年,就这么付诸东流?
“差不多,我说让她再等等。”
江三东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萧情也答应了?”
随后他补充一句,“我说,都这个份上了,要我早就答应了。”
江昀这时才把目光移回,“我又不是你。”
“江昀,随你,别到时候后悔就行。”
江三东把江昀送回府,他就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后者问,“去哪?”
“看了你,我觉得我不能和你一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江昀只当他说了句玩笑话,轻笑出声,“去吧。”
水流涓涓而下,萧情赤脚站在浴池内,任由水光潋滟整个身躯。
水雾遮住了眼睛,她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裳,直接用手将黄花镜面抹开,露出一张半清晰的脸,带着疲倦。
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萧情没有抗住,出了盥洗室就准备倒头睡去,还没等被窝捂热乎,门就响了,她磨蹭着没有起。
门一直响个不停,她实在是不耐烦了,翻身起床,“谁?”
她朝外面瞄一眼,眸有惊疑,新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