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那间豪华总统套房内,叶子面对郎先生,完全没有了昨晚的软弱。
“如果你非要渠成道歉的话,你必须先向我道歉——为你昨晚的非礼公开向我道歉!如果你罢演,我将上法庭控告你!”叶子义正言辞地说,口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郎先生听后,笑了一下,缓步走到叶子面前。叶子下意识地退了半步,郎先生轻声对她说:“呵呵,我睡过不少的女人,你是头一个令我心生畏惧的人。”叶子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郎先生答应叶子的要求,不再找渠成的麻烦,还会继续和电视台合作。但要他向一个女人道歉,而且还是公开道歉,他绝不答应。因为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和自己明星的地位,他解除了与叶子同台合作的要求。
郎先生问道:“那男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
渠成知道这事后,当晚约叶子到一家饭馆吃饭。渠成深感惭愧,对叶子说道:“叶子,真对不起,我惹的事,还要让你出面解决!”叶子见后,一只手搭在渠成的手上,安慰着说道:“渠成,别这样好吗……”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饭馆的电视里,播放着晚会的实况。当郎先生得意洋洋地对着台下欢呼的观众们介绍他的搭档——一个袒胸露背的妖冶女子时,叶子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悠。渠成叫道:“服务员!”正在旁边招待的服务员闻声赶来,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渠成说道:“把电视给我关了!”服务员听后,说道:“这样别的客人会不高兴的。”渠成说道:“把你老板给我叫来!”饭馆老板见状,急忙过来询问什么事。渠成说道:“麻烦你把电视关了。”饭馆老板看后,问道:“为什么关电视机?”渠成说道:“我不爱看!”老板说道:“要是关了电视机,会引起其他客人不满的。”渠成不服气的问:“难道我不是客人吗?”渠成正要发作,喝问道:“我不是客人?”叶子急忙拉住他,示意不要动怒。渠成暂压住怒火,掏出现金结账。自言道:“不在这儿吃了!”话罢,两个人离开了饭馆。
两个人来到一家大型海鲜市场,走到一个摊位前,看到笼子里的动物,便触景生情。渠成见后,问道:“怎么了?”叶子说道:“原本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却被关进笼子里,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渠成听后,看四周无人,偷偷打开了笼子,放出来那些动物。这种搞怪的行为,惹得叶子不由得笑了,而且还很开心。主管看后,忙上前制止,众人忙得手足无措。
两个人在计程车里有说有笑的,叶子说道:“今天我真的很开心。”渠成问道:“叶子,那件事情,想好了吗?”叶子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停了一下,说道:“渠成,我……”渠成笑着说:“别说了,看来我还得等一等。”半晌,两个人没有继续交谈。
车子在前面路口停下,渠成看了看叶子,说道:“到了。”叶子转身准备下车,回过头笑对渠成说道:“今晚我会想你的……”话罢,便下了车。渠成呆呆地看着叶子离去的背影,双手抱头,仰面嬉笑着道:“开车,师傅……”
“你觉得叶子的交往很广、经历很复杂吗?”童文慧问道。
渠成感慨地说道:“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的命运差距太大,有些人可以轻易得到一切,而有些人仅仅为了得到自己喜爱的一份工作,却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在童文慧的临时办公室,童文慧和夏放正在讨论案情。童文慧认为,应该相信渠成的话。因为渠成对叶子的感情很深,不会为了钱财去杀害叶子。
“你就这么相信渠成的口供?”夏放却很不以为然。
童文慧说道:“一个蓄意杀人的凶手,是不会编造出这样美丽的故事。”
“目前好像还没有这种的理论吧?”同是心理学硕士的夏放,字斟句酌地说道。
“这是我个人生活的体验和一个女人的直觉。”童文慧说道。
夏放不由得暗笑,说道:“作家,尤其是女作家,感情色彩往往太过浓重!”但他想起陈松的交代,应该多尊重这位同样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展开了对渠成的进一步调查,而且有充分的理由证明渠成有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