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将身后隐藏着的狐尾放了出来。随后用狐尾把怀里的人紧密的包裹了起来。轻声说道。
“好了,这下不会冷了,别再钻了。”
他这回还真是长见识了。活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有人睡觉时还这么不老实的。一直就这么小动作不断,他已经控制了她的梦境,梦境里面现在祥和美好,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怎么她还是这样睡得不安稳。小小一只在他怀里闹腾个不停。
被柔软的狐尾包裹住后,她终于窝在他怀里老实了一会儿。睡颜有了几分安静恬淡。也不再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了。
男人这才有空低头仔细的打量着她,个子太小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生着病的缘故,身上瘦的都没多少肉。看起来脆弱的像是会轻易死去一样。一点没有兽世雌性身上该有的那种健壮感。
不过她这样腰肢纤细的,也挺独特好看的,将她抱在怀里时会忍不住的从心底生出一些怜惜来。
突然男人皱了皱眉,俊秀的面庞都僵硬了起来。一脸嫌弃的说道。
“撒手,别拽我尾巴。”
刚才那些才生出的怜惜,在此刻全部都消散不见了。他只想把她晃醒,告诉她让她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他就抱起她,把她从这里扔下山崖去。
尾巴尖儿是他身上最敏感也是最怕被触碰到的地方。他平时自己帮自己梳理毛发时,都会很小心的避开那里。
偏偏此时被她的小手一把抓住攥紧,他用力的拽都拽不出来。还在拽的时候被她揪掉了不少毛。疼得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想不通她小小的一个人,到底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怀里的人自然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男人绷直了脊背,过了许久才觉得尾巴尖儿然没那么痛了。
这才满脸无奈的看向怀里的人。他果然是给自己抱了个大麻烦回来。现在好想把她丢掉啊。
可是尾巴还在她手里紧紧的抓着,丢都丢不掉。只能把人抱回去了。
明明他是好心怕她会冷才把自己的尾巴贡献出来的。现在被她揪的难受死了。这小东西怎么可以欺负要救她的人呢。
要不是心里知道她现在在梦里很安稳,男人都要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在装睡了。
随后被一团白色狐尾包裹着的两个人站在崖边,悄无声息的纵身跃下了深渊里。
他要快点回洞穴里解救自己的尾巴去。再晚一点漂亮的毛发又要少好几根。
角雕兴冲冲地抱着许多干草回来,正准备点火烤肉给小雌性吃,可进去山洞才发现,草窝里连人影都没有。他喊了几声。空荡荡的山洞里,只有他的回音。
他慌乱之下一把将干草扔下,疯了似的在本就不大,一眼就能看尽的山洞里寻找着。
可除了那个陌生的气息以外。他闻不到一点狮子和老虎的气息。
既然不是她的伴侣将她偷走了,那就是这个陌生气息干的了,只是这个气息他实在辨别不出来是个什么兽人。连去寻找都无从下手。
并且让角雕觉得很奇怪的是,这个山洞里陌生的气息,明明之前来过一次,什么都没做,所以他才会在明知道有陌生人来过山洞的情况下。还是放下戒心出去寻找烧火的东西的。
可是这个陌生气息为什么又特意跑来一趟偷走他的小雌性呢。角雕想不通。
他住的这处山洞,说好也好,一般的兽人很难找过来,住在这里安全性很高。他每天出去打猎时都不用担心小雌性在山洞里会遇到什么危险。
毕竟他们羽族兽人找伴侣就是想要找个只喜欢他们自己一个人的,他们出门时,雌性一个人在洞穴里的安全自然要考虑到。一定要找很险要的地势。让那些猛兽什么的爬不进来才行。
可不好的就是。万一有兽人从这里离开了,他连找都不知道从哪找。所有的气息都会在山洞口中断。
本来鸟族的嗅觉相对于其他的兽人就迟钝一些。而小雌性的气息只中断在了山洞口。
角雕愤怒的冲着天空鸣叫了几声,随后张开双翅振翅飞向空中,一直在空中低低的盘旋着。
想着他才出门不久。那人抱着雌性不会走的很远。或许他还能追的上。
姜年年这一觉睡得极好,再也没有做噩梦。那些追着她的蛇也都消失了。
梦里香香软软的兽皮,温暖又舒适。连影响她睡眠的身体的不适感都消散了许多。所以她更不愿意醒来了。
等她终于睁开眼时,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和并不怎么相熟的男人,却愣住了。
一旁的男人面色有些冷淡的说道。
“你终于醒了,我都要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一天她都要折腾死他了,也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好意思跟他说她不折腾人的。
光是她身体发热的那么厉害,就害的他一夜没睡,总是用水帮她身上降温。直到天亮,她身上的热度才褪去了些。
然后一直在嘴里迷迷糊糊说着热的人却突然开始喊冷。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看起来模样可怜极了。
他在她身上盖了兽皮还是不行。最后只能躺在她身旁,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