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从李长风口中得知。
这段时间来找柳莹雪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从这些人身上什么线索也查不到。
另外,这阵法只对外来的人有作用,要是柳莹雪想出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
教坊司,莹雪小阁。
在邱主簿一事后,如今的莹雪小阁在这繁华的乐城显得分外凋零。
如果可以,江无疾也想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好好体验一下古人的快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还是先处理完瘟疫的事情,再考虑这些吧……不对,如果我在这边勾栏听曲,夜夜当新郎的话,那另一边的我在干什么?
江无疾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往下想。
李长风留在外面看守,江无疾大步走进了曾让乐城文人雅士心心念念的花阁。
“你来了……”
褪去往日光鲜亮丽的柳莹雪此时就披着一件薄纱,憔悴的脸蛋上,那种令人怜惜的味道更浓了。
一旁的小理对江无疾行礼,声音幽幽:“小理见过公子。”
江无疾上前,抓住柳莹雪的皓腕,将其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喝那么多酒干嘛?”
“喝那么多酒干嘛?”柳莹雪从椅子上站起来,柔弱无骨的娇躯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
“这是我亲手酿的酒,名为月华露,曾经多少文人墨客为喝上一杯,散尽千金,海誓山盟。”
“而如今,呵呵……”
江无疾没兴趣跟柳莹雪扯这些东西,但其醉醺醺的模样,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要发酒癫了。
于是,江无疾找来一盆清水,直接泼在了柳莹雪身上。
“哗!”
这一下,透心凉。
酒醒的柳莹雪浑身湿透,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无疾。
“你……你疯了吗!”柳莹雪花容失色,一旁的小理也是黛眉紧蹙满脸不悦。
“我没疯,疯的是你。”江无疾脸上虽然没有半点表情,但眼睛却在一些地方停留了片刻。
被打湿后的薄纱透着肉色,后知后觉的柳莹雪连忙将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一副欲罢还休的模样,嗫喏道:“公,公子喜欢这样玩?”
“玩什么?我来找你不是跟你说废话的。”
江无疾自顾自的搬来一把椅子坐下,说道:“乐平大疫,民不聊生,现在只要找到瘟疫源头就可以解决,你为什么要见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莹雪一副柔软的模样,说道:“公子为何会认为小女子知道这些事?况且,莹雪想见公子,只是为了一解相思之苦,这也不行吗?”
向来没耐心的江无疾一把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柳莹雪,皱着眉头说道:“别碰我,郡守宴请商讨瘟疫时你也在,不想说就算了,我没工夫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江无疾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见状,柳莹雪连忙上前挽住江无疾的胳膊,“公子别走,公子若是不管我,那就真没人管我了。”
面无表情的将手从柳莹雪怀里抽出来,再次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柳莹雪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后说道:“我知道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原本我只是教坊司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一天郡守派人找到我,说能帮我成为花魁,代价是要我成为他在乐城的眼线。”
“眼线?”江无疾皱眉。
柳莹雪点了点雪白的下巴,说道:“大疫之年,人心惶惶,难免会有一些人心生反骨。”
“而教坊司是烟花之地,酒后乱言更是屡见不鲜,我的作用就是在这里打探消息,记下那些想在乐城作乱的人,好让郡守大人提前做些准备。”
“有关瘟疫的事呢?”江无疾问道。
柳莹雪面露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要说就说,别墨迹,很烦。”江无疾皱着眉头说道。
柳莹雪咬了咬嘴唇,眼中透着哀求:“我若说了,公子能保我性命吗?”
“不能。”江无疾回答的很干脆。
“你。”一旁的小理忍不住跺脚,刚想嗔骂一句,结果江无疾却又说道。
“但我可以试试,前提是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姑娘,此人不可信!”小理咬着银牙说道。
柳莹雪摇摇头,长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说道:“对瘟疫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曾见过一个怪人。”
“他是天道观还俗的小道士,后来沉迷美色,对教坊司流连忘返,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身上一夜之间长满了褶子,甚至还能徒手连血带肉的撕下来。”
“林司业得知此事后,生怕传出去坏了教坊司的名声,就让人把他和那晚陪他的姐姐一起赶出去城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江无疾连忙问道。
“一年有余,大疫前夕。”
褶子,撕皮!
江无疾深吸了口气,那小道士身上出现的症状,和清雨村的村长张富贵是一样的!
瘟疫!
如果柳莹雪说的是真的,那么最开始爆发瘟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