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温家人,祭祖自然会出现。”
温氏除了温顾怜这家外,还有五家,他们都是温顾怜的堂兄弟,其中一家是温家家主,而其余四家,同温顾怜一样是温氏族人。清明这日,浩浩汤汤的温氏马车队就这样向着皇城南郊的墓陵前进。
“你们温家真大。”林书舒感慨了一句。
“是的,大婚当天给我们主持婚礼的是咱们温家家主。”
“哦,我知道。”她点了点头。“我二姐跟我讲过,这种大事你们家主肯定参与。”
“你看到最前面那辆马车了吗?”温顾怜说道。
林书舒仰着头去瞧远处领头的那辆马车,那辆马车被皇城南郊的树木遮住了半边身子。“我看到了!五郎,你是想说那最前头的马车就是你们家主的马车。”
“嗯,是。”温顾怜回应。
林书舒瞧见那长长的马车队,在密林之中犹如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她瞧了一会后缩回了马车,她看着温顾怜,问道:“等会我们祭祖踏青,是怎么一个流程啊?”
“先跟着温家家主祭拜先祖,后跟着我爹娘祭拜。”
车队停在了皇城南郊的玉衡山山脚,林书舒和温五郎下了马车。她瞧着前头马车也下来了人,个个穿着庄重严肃,不过看衣服样式倒是华丽繁杂。不愧是温家人!
温家家主领着众人上玉衡山,玉衡山有一条山阶通往半山腰的墓地,山阶旁倒是白桦密布、草木丛生。温家人的衣裙又长又重,温家男男女女不得已提着衣裙上台阶。温父扶着温母,担忧她踩着衣裙而跌倒在地。林书舒见温父温母相处恩爱,相互扶持,心生感慨。她侧过头对温顾怜说道:“你爹娘真是恩爱夫妻。”
“我们也可以这样。”温顾怜听到她如此说,回应她道,并递上自己的手臂,“要吗?觉得累可以扶住我。”
林书舒含羞一笑,摇了摇头。“暂时不累。”
两人走在队伍后头,行至山阶的一半,林书舒大汗淋漓,汗水已然打湿了她的衣领,她略带埋怨道:“下次祭祖,我们还穿这种衣服吗?又重又不便行走山路。”
“没办法,忍一忍吧。”温顾怜开口道。
“等明年祭祖,我給温家所有人的祭祖服改一下长度,把祭祖服的版式也要重改!”林书舒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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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了这个本事,明年祭祖你来主持。”温顾怜说笑道。
“别。”林书舒挤出一个字,满脸写着抗拒。
两人边说话边往山腰爬,前头温家家主早已不见身影,温父温母回头关心他们。“你们如何?累吗?”
两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累。”
过了不久,温顾怜一家子抵达了半山腰的温氏祭坛,温家人已整齐划一地站在温氏祭坛前,温家家主站在祭坛正前方,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样。其手底下的随从拿来祭祀用的香火和香烛,把它们插在祭坛中央,用火柴划出火苗,点燃了香火和香烛。
“行祭拜礼!”温家家主喊道。
温家人齐刷刷地向温家祭坛弯下身子,双手拱向前,双臂握成环抱状,头微微低下。林书舒见状,跟着一起行了祭拜礼。众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后,温家家主喊道:“礼成!”
听到这句话后,温家人都恢复站立姿势,看向祭坛前方的温家家主。温家家主开始发言:“这是温家祖业立根于皇城的第二十个年头,希望大家今后齐心协力,为温家的发展尽一份心力。今日清明,祭拜结束后,各家可以在玉衡山休憩,山顶有一座寺庙和几处凉亭,可供登高望远。好了,话不多说,散了吧。”
听完温家家主发完言,温家人散开了,关系好的温家子弟一同邀约登山望远,这时温家家主的三子走向温顾怜。
“温寅,同我踏青吗?”
“堂兄的邀约在下心领了,顾怜我只想陪同内子在这附近走走。”温顾怜婉拒了他。
“好吧,你新婚燕尔,也就不叨扰你了。”温家家主的三子说了这句后离开,走向其他温家子弟。
“五郎,你想在这附近走走?”林书舒询问自己的丈夫。
“我们在那片竹林休憩片刻吧。”温顾怜指着那片竹林,林书舒看向那片竹林,着实是休憩的好地方,随即点了点头。而温父温母正同温家家主闲聊,无法抽身陪同小两口。温顾怜和林书舒两人便走向那片竹林,寻到一处凉亭坐下了。
茂林修竹,凉风习习。温顾怜裹了裹自己的披袄,对着这片林子开始吟诗作对。
“竹影清且浅,日省耳目清。”温顾怜脱口而出。
“闲来敲棋子,苦于作对诗。”林书舒一旁附和,立即接了下句。
“极好,极妙!”温顾怜对自家妻子极为赞赏,靠着凉亭的柱子,眯着眼瞧她。
“五郎,别急着赞我。今日清明,你该作一首清明祭祖的诗才是。”
“说得有道理,让我再思索思索。”温顾怜沉思片刻,一句诗信手拈来,“千山皆墓地,坟头供祖宗,祭拜静且诚,神明托幽思。”
“五郎,你倒是喜欢用‘且’这个字,托幽思极妙,祭拜改为叩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