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舒出嫁这日,整座皇城热闹非凡,温家的家主是朝廷内阁的权臣,亲自给自家侄子举办婚事,坐在温家府邸的正席位。林书舒坐着轿子经过皇宫门口,绕过几条街,抵达东门角的温家。温家院子是一间清秀别致的园林式庭院,林书舒在轿子取下头纱,掀开婚轿的窗帘子,看到轿子外的温家。那庭院的勾栏飞檐颇有江南韵味。正当林书舒感叹这庭院占地面积之大的时候,轿子停了。
“请新妇落轿!”温家门前的管事大声宣告。
林书舒听到此言,便知道已经到了温家门前。她急忙盖上头纱,掀开轿帘,从轿子上缓缓走了下来。
“请新妇新郎过火盆!”管事大声宣告。
这时,一段红绸递到了林书舒的面前,林书舒牵住了红绸,她知道红绸的另外一头正是自己的新郎。
林书舒便与红绸另一头的男人一同迈过火盆进了温家的大门。林书舒由侍女搀扶着,走入温家府邸的大堂。正席上端坐着温家家主,温家家主看向新妇新郎二人,随即拿起一杯酒,在他们面前洒了洒酒水,以表祝福。
“恭喜两位新人共结连理,之后的日子希望你们二人相互扶持。五郎,林家小娘子嫁与你,你务必要认真待她,不可马虎。”温家家主开口说道。
林书舒低着头,被头纱蒙住,她不能看见这是如何喜庆之景,只能侧耳倾听。但听这温家家主的发言,可见温家家主是个温厚之人,细细想来温家并没有外人传得那么恐怖。
“回叔父,侄子定谨记于心。”身旁的男人开了口,恭敬地回应道。
林书舒听到新郎的声音,温和内敛,想必是个温和低调之人。听闻他常年缠绵病榻,这些年可有好转些?
新妇新郎握着同一条红绸,在行跪拜礼之后迈入新婚洞房。
新妇新郎,一个坐在婚床上,一个坐在婚桌旁。相对无言。过了半晌,新郎开了口,柔声问道:
“林小娘子,请问贵庚?”
“十九有余。”林书舒回答道。
“哦。”新郎“哦”了一声后,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五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林书舒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小心翼翼问道。
温顾怜第一次听到女子如此叫他,内心莫名痒了一下。他常年缠绵病榻,很少跟温家亲眷接触,接触多的就是身旁侍奉的侍女们,侍女们通常喊他少爷,可没有人敢唤他为五郎。
“你怎么叫都行。”温顾怜回答她道。
“那好,五郎。”林书舒笑着回应。
“林小娘子,可有什么爱好?”温顾怜问道。
“我的爱好就是画画。”林书舒回答,“以后你叫我书舒吧,林小娘子听着怪生份的。”
“嗯。”温顾怜点了点头。“书舒,你还有其他的爱好吗?”
“没了。”她摇了摇头,琴棋书画,虽说她都涉猎,但她尤擅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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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你呢?你喜欢什么?”林书舒问道。
“我喜欢抚琴。常年缠绵病榻,抚琴令我心情舒畅。”温顾怜回答道。
“我听医馆的大夫讲过,琴声有助于病人的病情好转。”林书舒点了点头。
正与温顾怜对话中,林书舒一直观察他。见他举止儒雅,谈吐不俗,她心中喜悦。思索着再观察些时日,若他是那君子般的人物,日后定与他琴瑟和鸣,不离不弃。
“五郎,可有心思教小女子我抚琴?”
“你愿意学,我必愿意传授。”
“那就多谢五郎了。”林书舒一脸笑靥。
温顾怜和林书舒对坐许久后,温顾怜便起身说道:“那你早些歇息,我去书房睡。”
“好的。”林书舒点头应允,随即温顾怜离开了婚房,去了书房。
次日清晨,温顾怜从书房起身,准备瞧瞧自己的新妇,简单地洗漱一番后来到婚房,透过窗户看到正在里面对镜打扮的林书舒。林书舒穿着了一身天青色衣裙,头发还插了一支白玉簪,对着镜子来回打量自己。温顾怜瞧着她那“孤芳自赏”的模样,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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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温顾怜轻轻地叩了下她的房门。
“啊,我在。”林书舒急忙地回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五郎,你来了。这么早啊。”
“嗯。”温顾怜回应道,“等会同我一起,给我父母拜早安。”
“好的。”林书舒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来到了正厅,恰好林书舒的公婆正在正厅喝茶,两人便行了跪拜礼,向两位长辈道早安。
“起来吧。”温顾怜的母亲打量着自家的儿媳,瞧着她那柔和的双目,柔夷的肌肤,暗自赞叹:这林家小娘子真是不错!
两人起身后便寻了位置坐下。温母开口询问:“林小娘子可会些诗书?”
“小女子不才,略通一二。”林书舒谦逊地回答。
“那好,我问你。”温母准备出题考考她。“那屋外的梧桐树你可瞧见了?”
林书舒点头,说道:“我瞧见了。”
“凤凰栖老梧桐枝,你照此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