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也没有在意韩老夫人的脸色,毕竟人家儿子还在呢!
老来从子,如今韩家当家做主的是韩应礼吧!
“应礼回来了?正好,我家铺子后天开张,邀请你们过去玩玩。中午就在贵宾楼吃饭,我在那里订了宴席。”
韩应礼连忙接过邀请函,连声道贺:“贺喜贺喜,明日一定到!”
桑落朝韩老夫人看过去,人家像没看见她一样,那她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一家都去啊!我在这边也没有亲戚,咱们几十年的邻居帮我热闹热闹!”
桑落面带微笑地提醒了一句。
韩老夫人这时候突然抬头朝桑落看过去。
“你还知道是几十年的邻居?你为什么要害我儿?”韩老夫人一脸埋怨。
桑落心里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可还真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这可不像她在京城的做事风格。
“韩老夫人,这话儿是从何说起?”桑落装不知道。
韩应礼连忙制止:“娘,那事儿和桑夫人无关,你别乱说话!”
韩老夫人可不这么认为,看到他儿子被知府赶出了府,她心里就觉得憋屈充满了怨恨。
她也知道了陆家脱罪籍了,这河铺村的田地包括后山都是陆家的了,还要开铺子。
这喜事一桩接一桩,可他们家呢?
唯一有机会让韩家翻身的老二,居然因为河铺村民这事儿没有办好,被知府大人赶出来了。
从此,韩家恐怕再难有翻身的机会,让她如何不恨?
他们家没有任何人去给陆家送贺礼。她居然还给她们韩家送邀请函来,请他们去贺她铺子开张!
她分明就是故意来气他们的!
她的傻儿子还接下那邀请函,还答应前去道贺!
“怎么就跟她无关?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原河铺村的村民全都回了村子,全都种上了她买下来的田地。你敢说,不是她在害你?”
韩应礼为这个事情,他早就质问过桑落了,还把他爹的药给砸了。
可事情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他太急功近利了,才会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这件事他也跟他爹聊过,他爹是批评他了的。让他自己好好检讨为什么最后会失败。
是因为他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方向就错了!
而这件事也只是诱因罢了,知府幕僚众多,相互之间也是明争暗斗。
他们看到他被知府大人重视了一段日子,所以才会故意害他。是他城府不深才导致被知府大人不喜赶出了府。
跟桑夫人没有一点关系!
“娘!你要我跟你说几遍?真的跟桑夫人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
桑落此时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下来把话说清楚。
韩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责。
“应礼,你怎么这么糊涂呀!怎么能相信她的那些话,觉得错都在你身上呢?”
桑落听明白了,便说:“韩夫人,我解释你大概也不会听。那我就说一句话,后天我铺子开张,欢迎赏光!”
桑落说完便走了,虽然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很爽,可出了韩家门她就后悔了。
看来只是她单方面的觉得跟韩家还没有撕破脸,人家在心里其实恨透了她!
救命之恩都抵不掉的恨!
韩老夫人望着桑落离开,指着她的背影。
“应礼,你听听,你听听。她连解释都没有一句,还欢迎我们赏光。你看看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气我们的吗?”
韩应礼都解释累了,这件事本来对他就打击很大,他也不想再解释了。
“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韩应礼无力地回了一句,便转身回房间了。
韩老夫人气得不行了,正巧何花和韩聪回来。
韩聪看到桌上红色的邀请函,连忙上前打开看,顿时露出了笑脸。
“阿花,陆家后天铺子开张,邀请我们一家去热闹热闹,中午还在贵宾楼设宴呢?”
何花顿时也露了笑脸,说:“真的呀!我们也能去吗?”
“这邀请函上是请我们一家过去,咱们可以去贵宾楼吃顿好的了!”韩聪一脸的喜悦。
自从流放后,他们家就没有吃顿像样的大餐,最丰盛的还是映雪和满仓订亲宴。
到了大崎全家最辛苦的就是阿花,家里有点儿什么好吃的也轮不到她。
这回去酒楼吃,总不能拦着阿花不让她吃吧!
韩老夫人看着韩聪和何花,正好气没处撒。
“你们两个心怎么那么大?你二哥都被知府辞退了,你们还有心思去祝贺别人开张?还有心思说吃顿好的?你们八辈子没吃过好的吗?”
韩聪和何花一脸无措地看着韩夫人,他们不就是说了句可以吃顿好的吗?值得让母亲这么生气吗?
“娘,您怎么了?”韩聪怯怯地问了一声。
“怎么了?你们说怎么了?你二哥被陆家害成这样,他们家铺子开张,你们还想着去道贺,去吃宴席?”
何花一听就觉得婆婆今天很不对劲,这是找他们撒气呢!
“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