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确定不需要治疗吗?”
“不用,我身体好的很。”
“真...真的吗?”护士小姐姐狐疑的看着眼前破衣血人的白子辰,再次询问道,“可..可是您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放心吧,亲爱的南丁格尔小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白子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结果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来,给眼前的护士小姐姐吓了一跳。
“抱歉...刚刚当我没说。”白子辰苦着脸说道,“能给我钳子吗,我需要把我体内残余的子弹取出来,它阻碍到我身体恢复了。”
“需要拿麻药吗?”
白子辰摆摆手,“用不上。”
“您真是一位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人,谢谢你们一直守护着我们。”护士小姐姐伸出一个大拇指,看向白子辰的眼神完全变了,甚至带着泪花,捂着嘴向药品室跑去。
不愧是拯救人族的先驱者学院,果真是硬汉!
“啊这......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子辰嘴角抽动,“要是麻药有用我就直接上麻药了啊,真的很痛啊!”
二十分钟后......
“满血复活!”
此时的白子辰取完子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整,扔掉染血的旧衣,冲了个澡,随便找了件病号服(是偷的),整个人完全‘焕然一新’。
这里的引号是指看起来更像一位病人了,精神方面的。
“白子辰。”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白子辰身后左边响起。
“哈喽啊,蒋叔。”白子辰热情的打着招呼。
“李铭怎么样了?”蒋建国拎着一箱牛奶和水果走了过来,
“在病房里呢,没有危险了,只是可能要带几个周的绷带。”
“那好那好。”蒋建国平复着起伏的胸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喂喂,蒋叔,你是不是歧视姓白的啊,怎么不问问我咋样呢,我当时可是血流一地呢。”
“你?”蒋建国没好气的看着白子辰,“很好啊,跟早市场上摊的虾一样。”
“什么意思?”
“活蹦乱跳的。”
“果然......”白子辰撇撇嘴,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还要板着脸啊,坏蛋被抓进牢里了,皆大欢喜。”
“唉...是我判断失误了,造成了很多人员伤亡。”蒋建国眼眶有些红润,他低着头,“我感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没事的。”
白子辰罕见的一本正经,仰头45度,看着那并不存在的天空,“黎明到来之前总要有人去尝试去点燃火苗,这过程不免会有烧伤者,
但……也正因如此,火焰才会更加温暖与可贵。”
“......”蒋建国沉默了,许久后,他抬起头凝视着白子辰那副玩世不恭的脸颊,“你这句话,我记得以前也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也是和你一般大的少年。”
“噢,他有我帅吗?”
“记不清了。”蒋建国有些痛苦的捂着大脑,“我只记得他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也有人说了同样的话,有机会的话一定让我去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子辰来了兴致。
“火车拉杆问题。”蒋建国的眼睛亮了一下,“为救一车人去撞死一个人,你拉不拉。”
白子辰翻了个白眼,“切,就这问题啊,网上都出答案了,就是不去拉。”
“我知道,但我会竭尽所能的让火车停下,哪怕可能付出生命。”蒋建国看着病房内静躺的李铭说道。
“蒋叔,你牛逼。”白子辰伸出个六。
把水果和牛奶送进去聊了一会儿,李铭伸出胳膊,咧嘴表示没啥问题,过两天可以继续上班,闲来几十分钟后白子辰和蒋建国单独走了出来。
双人靠在走廊边上,蒋建国优先开口道,“你不该让李铭参与抓捕行动的。”
“为啥,他不是警察么。”
“辅警,没有执法权,几乎没法晋升。”蒋建国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让他留下看着你的原因,你难道会让一个月只拿不到三千工资的人陪着你去拼命吗?”
“你不清楚情况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们都想抓住罪犯,想立功......”
蒋建国嘴唇微微僵了一下,透过监护窗向病房内的李铭看去,“他没你条件那么好。”
“......”白子辰愣了一会儿,抿了抿嘴,“是我太过于急躁了。”
“可能是最近死的人太多了,让我有些难过,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同志了。”
蒋建国努力挺了挺背,转过身,穿过人流走廊,一步一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白子辰望向这象征着人生起点与终点的长廊,轻声对自己说道,“真的有完美结局的故事吗。”
病房内,李铭坐在白床上,轻轻把桌面上的水果推了推,摸了摸手上的绷带,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那是一片厚厚的云层。
第二天,一天无事,蝎子明天会有专人押送到天牢。
家属的追悼会也进行完毕,在该有的抚恤金上蒋建国甚至自掏腰包多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