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骁从棠溪住处回到皇宫,他这才想起让塔拉等了自己一晚上。但是即使不让塔拉等,他也不会跟塔拉圆房的,这是他最后底线,而塔拉是自己强求嫁给他的。
这么想着,穆骁推开门房门的时候,脸色已经冷了起来。
塔拉听到脚步声,扯下头上的盖头,满脸怒很地瞪着穆骁。
“你就让我这个新婚娘子干坐一晚上?!”塔拉的眼睛里几乎喷火,她原本以为棠溪失踪,穆骁应该会选择和自己在一起的,但是她还是错了,穆骁根本没有这个觉悟,她也输了……棠溪在穆骁心中的占比太重了。
“床就在你身下,你自己不会睡?”穆骁满脸不耐烦。
想到棠溪现在躲着自己是因为她,穆骁就不想给塔拉好脸色。好好的要插足别人的美满婚姻,这种人就不配被爱!
塔拉的眼睛绯红,半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塔拉,我本来就不想娶你,我与娘子的感情,不是你能插足的,你非要插足其中,我便要你尝尝被冷落的滋味,你有本事再去皇上那告状?你告状一次,我便再纳一个妃子,纳满院
都是,有的是你争风吃醋的日子!”穆骁说完,就心烦意乱的转身离开。
穆骁去了书房,并且将书房门反锁,甚至窗子都给插紧了。
塔拉哭了半响,终于还是在疲乏中睡去。两人不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也没有心思管他们的事情,本来这也是塔拉自己选择的,当初他再三劝说,塔拉执意而为,他为了塔拉,为了两国交好,已经得罪了穆骁,这次断断不会再去插手他们的事情。
穆骁在书房里躺到午时,便出去了。
来到骁溪酒楼,他点了一些菜,就坐在窗子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但是他内心却在纠结,如何能顺利跟棠溪相认,如何……能叫她心甘情愿和自己想见,不躲着自己。
琦官将最后一盘菜放在穆骁的桌子上,一仰头转身就走。
穆骁看到他似乎对自己很不满,忍不住开口道,“琦官,我昨天没跟塔拉做任何事情。婚姻是皇上逼迫的,我不从,就是违背圣旨,我之前是打算不从的,但是娘子失踪了,我不得不出来寻找。皇上借此药械……”
“可是你也没有找到姑娘,不是么?”琦官看着他,眼神冷漠,“
我虽然觉得男子三妻四妾没什么,但是你跟姑娘从前感情如此好,忽然纳妾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还觉得恶心。我用了不好的词,还望世子见谅。”
他说完就要走,穆骁站起来,看着他的脊背说,“娘子若是躲着我,我一辈子都找不到。她躲着我,我便不找她,她有她的理由……我不能够去质疑她任何,可我始终选择相信她。琦官……她忽然失踪,我比谁都难过。若是她在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娶塔拉,宁愿和她一辈子流浪!”
“流浪?你让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跟你流浪?!她家大业大,产业那么多,你让她如何去流浪?!穆骁,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琦官上前两步,抓着穆骁的手厉声问。
穆骁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才低声说,“暂时没有,如果有,那也需要很久。但是我已经在筹备了,琦官,请务必相信我。我不会跟塔拉圆房,不会碰她分毫,直到,我有能力反抗。”
琦官看着穆骁的眼睛,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那你务必小心,姑娘如果心有灵犀,肯定会知道你这番苦心的。”
穆骁心说,只要你别添油加醋说我坏话就好……他现
在跟琦官服软,就是希望琦官多帮他说点好话,让棠溪软下心来,和自己见一面,说一些心里话,那么就算是两方相思,那他也甘之若饴。
琦官又去忙碌了,今日他没有去送午膳,穆骁眼巴巴的看了很久,确定他不会送了,便坐下来安心的吃饭。
而琦官这日不送,是因为早上去看棠溪的时候,发现棠溪家里的地板上有鞋印,是成年男人的。她那屋子外面是土,而且因为霜露,很是湿润,穆骁走进去没有察觉到,再加上心情不济,留下脚印不自知。
琦官早上跟棠溪说了,让棠溪好生担心,因此两人赏脸一番,决定这几日就搬家。
她被苏君墨囚禁是真的怕了,绝对不会再叫他抓住自己,而她这两日也只能以婆婆的身份出现了。
塔拉查到穆骁午饭又是去骁溪酒楼吃的,她听完探子的话,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茶杯顿时粉碎,探子吓得浑身发抖。
“棠溪就是死了也不让我如意是么?!你再去给我查查昨晚驸马是去哪里了!”塔拉盯着那探子,双眸满是狠厉。她是蒙古国最尊贵的公主,穆骁竟然为了一个贱妇如此轻贱自己!
探子离开后,塔拉这才握紧拳头,低声道:“穆骁,是你逼我的!你喜欢吃骁溪酒楼的菜,行,等我找到把柄,我一定叫人掀了关于她的楼!”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正好落在刚刚走进来的苏君墨耳朵里。
苏君墨摇晃着骨扇,脸上带着微笑地说,“塔拉公主真是一点忍耐力都没有。”
“你要我有什么忍耐力?!昨晚洞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