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许欺负……溪姐姐。”
二白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维护棠溪,棠溪刚刚给院子里的人灌好药,听到这么一声,顿时热泪盈眶。
这世上本就没有令她牵挂的人,更没有愿意时时刻刻牵挂她的,而二白是唯一一个,能为了她把命都豁出去。
她冲到了二白身边,“弟弟,你醒了?”
棠溪直接改了口,二白拧眉,点了点头,一张嘴,却大口大口的苦水吐了出来。
林朗中过来把脉,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道:“没事了,将这毒水吐出来就没事了,只要最近好好休息,饮食清淡便没事了。”
院子里的男人个个都吐出了毒水,看上去脸色好了很多,穆骁帮着将村民们送回了家,一直折腾到晚间才消停下来。
唯独没有将二白送回去,而是放在了西厢房。
烛光摇曳,屋子里面两条影影印在墙上,穆骁与棠溪对面而坐。
半天,穆骁开口,“溪儿,我看你和二白很有缘分,相处也默契,只是用在一起,容易让人误会,不如……”
“不行!”
不等穆骁说完,棠溪便白了他一眼,脸上很是不屑,想不到古人也有直
男癌。
“二白脑子有病,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我更是有夫之妇,从不越距,两个人清清白白,我将他当做弟弟,难道因为别人嚼舌根,我就不帮他了嘛?”
棠溪气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大义凛然,她将二白当做亲弟弟,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人,丢了穆骁可能没什么,丢下二白,简直就是拿走她最后的一点亲情。
她绷着一张脸,嘴唇珉的紧紧的。
穆骁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听我将话说完就要反驳嘛?我是说我看你与二白这么有缘分,不如和村长说一下,在祠堂里面做个公证,然后直接认作亲姐弟吧!”
棠溪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穆骁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如果换做别人家的男人,绝对不会允许她和二白走的这么近,哪怕清楚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一定会为了自己在外面的那点面子而拼命阻止。
“你真是这么想的?”
棠溪眯起眼睛,侧着头看他,穆骁坐的笔直,伸手取了茶杯倒茶,随后递给棠溪道:“我娘子这么能干,还这么有爱心,我怎么能忍心欺骗呢?”
他嘴角勾着笑,已然一副色狼模样,棠
溪向后退了两步,却不知不觉退到了床脚。
穆骁跟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娘子,咱们也成亲快两年了,不如……早点圆房吧……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紧接着的是女子的怒骂与飞出来的枕头被子。
穆骁站在门口,抱着被子与枕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户。
叹了一回气,别的都看出才改变了,这一点还真是一点没变。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穆骁的右手哆哆嗦嗦,二白忍不住道:“冷了。”
他突然这么一句,让棠溪与穆骁都摸不到头脑,二白伸手指指穆骁的手。
穆骁明白过来,轻咳一声。“二白,没事,哥哥昨晚被小狗咬了一口,咬坏了,所以发抖。”
他说话脸冲着二白,眼睛却看着棠溪。
棠溪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被骂是狗又不会疼,谁疼谁知道!
“疼吗?”二白眼睛里面都是心疼,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等穆骁说话,棠溪夹了一块肉放到了二白碗里。
“他不疼,他能耐着呢!”
穆骁低头笑笑,眼睛里都是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觉得这样爱和他拌嘴的棠溪十分有趣。
想起
来昨天晚上胳膊上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便从心眼里觉得可爱!
正想着,眼前伸过来一只手,“给我点钱。”
穆骁抬头,那只手还勾了勾手指,棠溪咬着嘴唇,许是也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
不知道为何,看她这样,总想逗逗他。
穆骁道:“要钱?圆房!”
砰的一声,桌下飞起来一脚,穆骁没有防备,正好踢中他小腿。
“算我借的!”
棠溪咬着筷子,眨巴眨巴眼睛,她初来乍到,能够依靠上的就只有穆骁一个人。
午时,日头最大的时候,村长家门前,穆骁手里面抱着一袋子的铜钱,转头很是认真问棠溪道:“娘子,我再问一遍,你真要将后面的那块山买下来?”
棠溪重重地点头,“二白这弟弟是要认的,山也要买,左右都是要给他钱贿赂,还不如一起办了!”
昨日从山上回来,棠溪就已经想好了,那片常年在上面晃着,偶尔只有穆骁这样的猎户上去打猎,剩下山里面长的野菜菌蘑等等根本没有人在意。
在别人眼中这是糟粕,在她眼中就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啊!
更何况山上有那么一大片金钱草,做药草
生意怎么会没有钱赚。
以她的厨艺,还可以做药膳,想起这些,棠溪就觉得大把大把的银子都飞向了她怀里。
“快,走走走,咱们现在就进去!”
棠溪推了穆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