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在见面之后,纷纷化作影帝,共同演绎了一出君臣冰释前嫌的好戏。
刘辩主动给了康炯一个借坡下驴的台阶,而康炯亦投桃报李,主动交出兵权,并且主动提出愿随刘辩一同护送赵佶的梓宫前往临安安葬。
此次前往兴州收缴兵权的过程虽说有些曲折,但结果却是好的,刘辩对这样的结果亦感到十分的满意,遂大手一挥,将康炯擢拔为从三品的诸卫上将军,兼领兴州戎司诸军事。
康炯倒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在得到天子降阶这般巨大的政治利益之后,深知将来史书上定会将这段经过详细的记录下来,而已年近花甲之年的康炯,如今也的确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在得到诸多的实际利益之后,他主动向刘辩交出了军队的实际指挥权,而自己只在兴州戎司任了一个虚名。
刘辩对康炯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满意,默认了康炯的行为,并将兴州戎司的实际控制权交到了统御值高达98点的徐达手中。
刘辩在这支利益集团中,采取了诸多的平衡手段,首先,由自己统管军政全局,接着任命宇文成都与高宠作为名义上的军事统帅,负责节制全军,而每当有重大军事行动时,刘辩会临时将军权下放到徐达等人的手中,将军队指挥权暂时交到徐达等人的手里。
如此一来,基本做到了互相掣肘,却又极大的避免了中层将领对军队的渗透,刘辩通过这样的方式,基本完成了对军队的初步掌控。
刘辩凭借自己巨大的政治声望,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将四川境内的军队全都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距离刘辩重返大宋也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当远在临安的赵构听闻四川全境已然完全落入了赵桓的掌控的消息时,他当即做出了一系列的反制措施,命人切断与四川的一切联系,试图以此来将赵桓麾下的十万大军全部困死在四川境内。
十万大军,每日需要数以万计的粮草物资,刘辩在尚未理清四川境内的官员士绅与政治体系之前,单凭四川一地根本难以支撑这支军队的正常运转。
正当赵构为自己的高明举措而感到沾沾窃喜之际,却听秦桧满脸慌张的来报:“贼首仅在重庆府略作休整了三日,便发兵四万,号称十五万,自重庆府,经黔州,兵锋直指常德府,如今正在常德府以西三十里外与刘光世大军展开对峙,前方军情紧急,还请官家早做决断。”
赵构闻言,顿时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桧,问道:“这才仅仅过了几天的功夫,他们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秦桧闻言,重重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叛军途径之处,各府县官员听闻贼首之名,无不望风而降。”
“什么?”
赵构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道:“丧权辱国之贼,安敢在此兴风作浪?祖宗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赵构故意避开了赵佶,而是将矛头指向了赵桓,试图通过抹黑赵桓,来打压赵桓的政治声望。
“让刘光世无需顾忌对方的身份,尽快诛灭叛军,定要做到除恶务尽。”赵构咬牙切齿道。
秦桧心中一凛,连连点头,道:“臣遵旨。”说罢,缓缓地退了下去。
待秦桧离开之后,赵构挥拳重重的砸向面前的御案,气急败坏的说道:“该死,你都名声都已经臭了,竟然还有脸来搅风搅雨,真是不知所谓。”
“阿嚏。阿嚏。”
与此同时。
正率军在常德府城外与刘光世展开对峙的刘辩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默默地接过宇文成都递来的锦帕,随手擤了个鼻涕,淡淡的说道:“居然有人敢在暗中咒骂于朕,真不知死。”
宇文成都微微一笑,道:“想来定是刘光世那厮活得不耐烦了,待末将将他捉来,交由陛下处置。”
刘辩默默的瞥了宇文成都一眼,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你去前线助徐达一臂之力吧。”
宇文成都闻言,略显迟疑的看向刘辩,道:“徐达初次指挥大兵团作战,经验稍显不足,是否需要末将在必要的时候出面指点一二?”
“不需要。”
刘辩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道:“你只当自己是一名先锋官即可,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徐达,他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刘辩说道。
宇文成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将心中的顾虑暂时抛到了一边,拱手向刘辩行了一礼,留下花木兰折冲中军,而后提起凤翅镏金镋直奔前线,向徐达报到。
“天德(徐达,字天德)。”
宇文成都径直来到徐达的身边,顺着徐达的目光看向前方,查看良久之后,却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皱眉看向徐达,道:“你在看什么?”
徐达默默地转过头,见来人是宇文成都,于是连忙与之见礼,道:“末将正在观测天气情况。”
“呦呵。”
宇文成都闻言,顿时露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道:“不想天德竟还有上知天文之能?”
徐达闻言,眨了眨眼,侧头看向宇文成都,道:“为将者,需通晓天文地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