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万万没想到,完颜宗弼竟然败得如此之快,这给己方军队的士气带来了难以挽回的负面影响。
当高宠高举着昏迷不醒的完颜宗弼飞马向金军狂奔而来时,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完颜娄室,顿时露出了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哭丧着脸说道:“哎呀,糟了。”
前有刘辩与宇文成都率领大军堵截,后有花木兰率领人马追赶,斜侧又忽然窜出来一支奇兵,向大军肋部直插而来,而被高宠高高举在半空中的完颜宗弼亦成为了压垮这支金人骑兵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望着昏迷不醒的完颜宗弼,金兵的士气顿时为之一泄,无论完颜娄室使出千般手段,都不能改变拐子马即将战败的既定事实。
花木兰率领五百骑兵从后方给与了这支金军轻骑一记当头棒喝。
轻骑的背后是最为薄弱的地方,一旦遭遇突袭,则必将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完颜娄室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地挥舞马鞭,抽打在面露惊恐之色的金兵身上,但效果却并不明显。
蓦的,完颜娄室忽觉心头一震,心中生出一丝好似被猛兽给盯上了的感觉,他连忙抬头向四周搜寻了一番,当他与刘辩的目光接触到的那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令自己感到心悸的源头。
望着犹如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猛兽般,死死盯着自己的刘辩,完颜娄室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道:“真是好大的威势,这才几日不见,竟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正当完颜娄室望着刘辩胡思乱想之际,他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慌,完颜娄室本想打马绕过刘辩,避其锋芒,然而当他正准备催动战马向左侧绕行之时,却见左前方忽然出现一名身着金盔金甲的大将,以一人之力便完全封死了完颜娄室的逃亡路线。
“我的天呐,宇文成都。”完颜娄室顿时惊叫失声。
宇文成都威名在外,完颜娄室根本不敢触其锋芒,他分别在宇文成都与刘辩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旋即紧咬牙关,硬着头皮做出了从刘辩处突围的决定。
事已至此,金军败局已定,完颜娄室十分果决的做出了率军突围的决定。
完颜娄室重重一夹马腹,胯下宝马吃痛,迈开四蹄向刘辩径直发足狂奔。
刘辩见状,顿时大喜过望,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罢,挥舞马槊径直向完颜娄室撞了上去。
面对已经完全脱胎换骨的刘辩,完颜娄室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再也不是战前那个欲同刘辩阵前斗将的完颜娄室了。
副将的死,以及在亲眼看到刘辩挥舞马槊在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之后,完颜娄室对刘辩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他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怯懦之人?他根本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骗子。”
完颜娄室纵马奔向刘辩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完颜娄室话音落后,现场顿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之声。
一击过后,刘辩渐渐收回马槊,纵马与完颜娄室错身而过,而完颜娄室则始终保持着高举大刀的动作,待胯下宝马向前冲出数十步之后,却听咣铛一声,完颜娄室手中大刀应声落地,而完颜娄室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之后,亦随之一头栽落于马下,当场气绝身亡。
距离完颜娄室最近的几名汉人士兵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完颜娄室,却见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凹陷,刘辩刚刚挥舞马槊,狠狠地抽打在了完颜娄室的胸口,将他的胸骨寸寸击碎,整个胸骨几乎全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成功斩杀完颜娄室之后,刘辩继续纵马向前发足狂奔,冲入金军骑阵中,如虎入羊群般,挥槊乱杀,将一众号称天下无敌的拐子马杀得肝胆俱裂。
宇文成都见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打马来到完颜娄室的面前,用凤翅镏金镋将完颜娄室高高挑起,旋即打马缓步向金军行去,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完颜宗弼已为高将军所擒,而完颜娄室业已成为了陛下的槊下亡魂,若尔等仍旧执迷不悟的话,他二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没了主心骨的两千金军轻骑,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只得无奈翻身下马,纷纷向刘辩跪地请降。
刘辩见状,终于长舒一口气,策马前行,径直来到花木兰的面前,明知故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花木兰见状,连忙翻身下马,行至刘辩身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花木兰,拜见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木兰被模拟器代入的身份是一名久居西夏的汉人女子,听闻刘辩成功逃出五国城之后,当即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准备待刘辩率军进入西夏之后,前来与之会合。
刘辩见状,连忙翻身下马,抬手虚扶道:“将军快快请起。”
待花木兰起身之后,刘辩笑呵呵的踱步上前,附耳说道:“花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朕钦佩之至,待朕返回大宋之后,定要命人为花将军建一座大大的生祠,令后人永世纪念花将军今日的忠勇之举。”
花木兰闻言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满是血污的脸,望向刘辩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解,俏脸微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