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笑呵呵的抬头望向不断在自己手中挣扎的巴儿合黑,道:“小子,怎么样?服不服?”
巴儿合黑闻言,几乎不假思索的回道:“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便偷袭于我,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不服。”
刘辩闻言,晒然一笑,手臂稍一用力,便将巴儿合黑给扔了出去。
巴儿合黑落地之后,接连后退了四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震惊之色,刚刚刘辩看似轻飘飘的一掷,实则给巴儿合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饶是巴儿合黑拼命地想要在落地之后稳住身形,但仍旧被一股巨大的惯力带得接连后退了四五步。
巴儿合黑到底是少年心性,哪里肯轻易认输,眼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待稳住身形之后,他抬手直指笑呵呵看着自己的刘辩,道:“草原人一向以力量称雄,我要跟你比力气。”
巴儿合黑跟刘辩耍了一个心眼,准备跟刘辩玩一出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把戏。
刘辩闻言,微微一笑,道:“朕一向不以力量见长,欲向草原上最勇猛的巴图尔请教一二,还望巴图尔不吝赐教一二。”
巴儿合黑闻言,顿时露出一脸傲娇的表情,道:“看在你肯虚心求教的份儿上,便放你一马,咱们不比搏克(摔跤)。”
巴儿合黑说着,伸手指向帐外的牛群,道:“咱们比一比拉牛,如何?”
“拉牛?”
刘辩顺着巴儿合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头一次听说还有拉牛这种游戏,怎么个比法呢?”
巴儿合黑并未回话,而是踱步来到牛群前,从中牵出一头体型雄壮的公牛,为其套上农具,旋即让一名蒙古士兵骑在牛背山,挥鞭抽打公牛,而自己与刘辩则在公牛身后拉扯绳索,看谁坚持的久,谁便是胜利的一方。
刘辩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懂了,你先请。”
巴儿合黑点了点头,旋即命人在一边点燃一炷香,然后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是巴儿合黑的强项,野牛被抽打得不住的打着响鼻,而巴儿合黑的双腿却好似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论公牛如何挣扎,巴儿合黑却始终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一幕看得合不勒等人纷纷抚掌叫好,为巴儿合黑加油助威,而一旁的宇文成都却是默默地凑到刘辩的身边,道:“陛下,此项比试未免过于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受伤,陛下千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不如便由臣来代替陛下出场比试吧?”
刘辩闻言,大受感动的同时,却挨着宇文成都的肩膀,腰腹稍一用力,用肩膀与之比较了一番力气。
甫一受力,宇文成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陛下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还是极好的,可是...哎?什么情况?”
宇文成都正想着事情,忽觉肩膀处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连忙侧头看向压力的源头,却见刘辩似笑非笑的向自己挑了挑眉,而宇文成都在角力的过程中,却已经明显处于了即将落败的一方。
“不可能...吧?”
宇文成都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次望向刘辩时,他已然收起了轻视之心,于是默默地退后了半步,再也不提代替刘辩出场比试之事。
宇文成都默默地低下头,以此来掩饰脸上的震惊之情,心有余悸的想道:“我的天,好大的力气。”
良久之后。
巴儿合黑渐渐体力不支,无奈的放开了紧握绳索的双手,旋即笑呵呵的拍了拍手,侧头看一旁的香炉,见炉中长香已经烧去了一半,时间正好是一刻钟,于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谦虚的说道:“今日发挥失常,结果未免有些不尽人意,就这样吧,来者是客,也不好让他们输的太难看。”
刘辩闻言,笑呵呵的向巴儿合黑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不愧是草原上的巴图尔,果然勇武过人,佩服。佩服。”
巴儿合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从前都能拉一炷香的时间,近日总带人外出巡视草原各部,身子难免有些疲累,唉,不提也罢。”
“该你上场了。”
巴儿合黑向刘辩扬了扬下巴。
“悠着点,莫要逞强,以免伤了自己。”
巴儿合黑阴阳怪气的提醒了一句。
刘辩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向巴儿合黑拱了拱手,道:“多谢提醒。”
刘辩说罢,侧头看向一旁的宇文成都,默默地竖起三根手指。
宇文成都一怔,有心相劝一番,却见刘辩态度坚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宇文成都说道:“朕心里有数,成都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便是。”
宇文成都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拿起绳索,分别套在了三头公牛的身上,旋即转头向一脸震惊的合不勒汗点了点头。
合不勒汗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见巴儿合黑的脸色忽然从最初的轻蔑瞬间变成了恼怒,他随手指向帐前的三名蒙古士兵,道:“照他的吩咐去做。”
“真是不知轻重,难怪好好的大宋江山会葬送在你们父子的手里。”巴儿合黑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刘辩微微一笑,踱步来到宇文成都的面前,伸手接过宇文成都递来的麻绳,向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