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宠他。
满嘴蛋糕的乱步:“晶子!乱步大人看得出来!”
与谢野优雅地喝了一口蜂蜜柠檬水。
吃饱喝足,乱步拍拍肚子:“晶子,你把那件事再详细说一遍,我听听是什么情况。”
与谢野:“所以,乱步先生你之前都没有仔细看消息对吗?”
乱步理不直气壮:“当面讲听得更清楚吧!”
结果因为临时多了一份委托,还是没能听全。
——
松田阵平最近工作调动,从爆/炸/物处理班调到了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资料都交上去审核了。上司,不,原上司看他这几年作息颠倒还没什么时间休假,就给他放了一个大长假,11月份再正式入职搜查一课。
八点,闹钟把他吵醒,被窝里钻出一个炸毛的脑袋。
松田阵平暴力地拍了两下闹钟,直起身子,往一边地板上看去。
他享年22岁的幼驯染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早上好,hagi。”
他说道。
语气轻快。
换谁一侧身就能看见自己三年多前(已经快四年了)死去的幼驯染的脸都会惊恐一段时间。
再然后,就习惯了。
犯过第一次在工作中看见好友被吓到险些剪错线这种弱智错误后,他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不就是碰到了一些都市传闻里的灵异事件吗?
他一个警校毕业生、唯物主义信仰者、樱花警徽持有者,会怕这种东西?
他连打警视总监都敢想,哪里会被幼驯染吓到?
别说一脸苍白,就连血肉模糊、化成灰的样子他都不怕。
他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在各种场合顺利地接受自己视线里出现一个死去的幼驯染的事了。
惯例热了下便当,十分钟不到全部吃完,换上三年多来穿惯了的西装套装,戴上墨镜,松田警官·休假版出门了。
他的幼驯染在他身后飘着。
第二次到横滨,和上次也没什么两样的。
横滨和东京都是大城市,人口众多,穿西装上班的人也多。
他这些年习惯穿黑西装,也因为萩原研二的原因喜欢戴墨镜,这种扮相在以工薪阶级为主的日本相当常见,而在黑手党盛行的横滨,更是司空见惯。
简直不要太泯然众人。
滴水入海不外如是。
“来了?”是一个听上去很年轻很有活力的声音。
松田大大咧咧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墨色的瞳孔透过黑色的墨镜看向转椅上的侦探。
“江户川乱步?日本第一侦探?”
他的语气没多少起伏,比寻常的委托人多了几分从容和无所谓。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本职是个警察还经常加班没空搞兼职,国木田会以为这回的委托人是个黑手党成员。
多少还得是个高层主事的。
“听说你能够一眼就看破人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这是真的么?你看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他问。
语气算不上嚣张,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
正常人和他面对面有可能被他的气势吓到。
乱步对他挺好奇,嘴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话就冒了出来:“你指什么方面?你是个拆弹警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手上的茧这么明显。你的好友在爆炸中死了?这个也很明显,你之前不抽烟吧,身上烟味酒味这么浓,休假也穿黑西装,焊死在身上了吗?你调查了四年都没有找到凶手?哦这个他应该很快就会主动找你了,按照那种家伙的思维模式,一定会挑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比如11月7日。”
“这些一眼就看得出来,一点意思没有,你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人在哪里?指一下?”
一句话激荡了两个人的内心。
夏目右手攥住扶手,紧紧抿住嘴,内心深处喷薄出一团团腾涌的火焰,凶骇的火海一浪接着一浪如潮涌至,几乎将他掀翻。
是他!
松田警官!
是将自己救出后牺牲的萩原警官的好友!
松田阵平墨镜后的瞳孔震栗。
自己身上的事情被扒了个干净不说,连那个害了萩的爆炸犯的线索也能看出来!
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手往桌上一拍。
“那个混蛋在哪儿?!”他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那家伙。
乱步想也不想回绝:“能从你身上推断出他的思维方式的也就我一个人,我又没见过那个家伙,你这几年不是也没有碰上过他吗?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怎么可能通过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直接等11月7号他通知警方的时候再抓也不迟。”
“这种反社会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美学’,一定会延续有对他纪念意义的事情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把炸弹做好装上了。”
“不过,只要有我乱步大人在,不管多天才的犯人,都不会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