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今晚,并没有开灯,这股杀气还在,就在堂屋里面。
王柱从角落拿起了一根木棍,对着黑暗中喘息声传来的地方猛击下去。
“王柱,不要……”
随着一声惊呼,堂屋里的灯亮了。
王柱手里的木棍停在了空中,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丁玲子,另外一个并不认识,是一名男子。
“丁玲子,你这是干什么?”王柱放下了手里的木棍。
“王柱,我是从两百多公里外的南山赶来的,南山发生了大变故。”丁玲子满脸憔悴,头发凌乱。
“你怎么去了南山呢?”王柱惊讶问道。
“你知道柳飘飘的师傅死了吗?”丁玲子坐正了身子,再无防备心,轻轻撩了发丝。
“知道,柳飘飘之前跟我打电话告诉我了。”王柱早已经听说,那个时候一直在平原市,也是无暇分身。
“她师傅是被柳湘仁杀死的,柳湘仁现在霸占了凤凰山,凤凰门,所有弟子都要听他调令,任他消遣。”
丁玲子愁眉苦脸,几近眼泪落下。
“柳飘飘是不是想为师傅报仇。”接下来的剧情,其实王柱能够想象得到。
“是的,柳飘飘想替师傅报仇,却被柳湘仁和刘如龙提前准备,最终柳飘飘被柳湘仁二人制伏,
我悄悄潜入了凤凰门,将柳飘飘救了出来,后来又被柳湘仁追了过来,再过来,是南珊儿带人救了我们二人。”
丁玲子说着当天晚上的经过,脸色苍白。
“之后,你和柳飘飘去了南山派,是吗?”王柱松了一口气,他早知道南山松很静心师太关系不错。
“是的,我们去了南山派,而事实上,却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南山派南城跟柳湘仁有所勾结,
用极不光明的手段,夺得了掌门人的位置。”丁玲子叹着气,身体剧烈颤抖。
“丁玲子,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也要参与吗?”王柱反而是鬼鬼一笑。
“我是担心柳飘飘和南珊儿会被南城迫害。”丁玲子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柳飘飘和南珊儿。
“这个人是谁?”王柱看着堂屋躺椅上的男子,已然只剩下半条命,却仍然透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他是南珊儿的二师兄,名叫北冥,为人正派,刚正不阿,在跟南城比武时,遭到了南城的暗算,
我不忍看到他含冤而死,便想救他一条性命,普天之下,能够救他的人,没有几个,你却是其中的一个。”
丁玲子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惊恐,她深知自己这一次过于莽撞。
“丁玲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此人戾气十足,若是救活了他,肯定会增加不少杀戮。”王柱摇头苦笑。
“难道你不救他,世间就没有了杀戮吗,南城跟柳湘仁勾结,迟早会闹得鸡犬不宁,生灵涂炭,
北冥会倾尽自己的力量,去跟他们斗争,你觉得救活他,没有意义吗?”丁玲子苦笑着反问。
“就算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更何况还是你送来的,这一路上,你经历了多少艰辛,自不必说了。”
王柱淡然一笑,他刚才不过是发发感慨而已,救治一个命悬一线的人,对于他其实也是一种挑战。
“王柱,我替南山派谢谢你了。”丁玲子转忧为喜,脸上露出几丝苦涩的笑容。
“丁玲子,你客气了,我跟南珊儿也有不小的交情,南山派有人忤逆,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王柱蹲了下来,这才观察北冥的伤情。
表面上,北冥好似没有伤痕,而他的内伤,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上去,有微微的脉搏,也有弱弱的呼吸,实际上,北冥已经离死亡不远,两只脚跨入了鬼门关。
“王柱,北冥怎么样了?”丁玲子忧心忡忡问道。
“已经死了。”王柱叹了一口气。
“前,前一个小时,他还说话了,怎么会死?”丁玲子并不完全因为北冥死而异常难过,而是付出的辛苦白搭了。
从南山出来,丁玲子背着北冥徒步走了二十多里路,后来拦了一辆顺风车,辗转到了刘家村。
“丁玲子,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要看在你一场辛苦的份上,将他救过来的。”王柱又是淡淡一笑。
“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丁玲子擦着额头的汗水:“我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惊吓了。”
“你之前是杀手,现在怎么?”王柱一脸狡黠。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一名出色的杀手,当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温暖,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丁玲子低下了头,喃喃耳语,跟梦呓一般。
王柱没有深思丁玲子此话的含义,而是开始为北冥治病,先是将北冥身上的衣服解开,脱下。
北冥身上有很明显的几个掌印,看似轻描淡写,却是阴险无比,北冥被内力击伤的同时,中了一种寒毒。
滋滋……
王柱倒吸了几口凉气,北冥所中的毒,也正是之前刘如龙和柳湘仁二人所练的邪功所产生的。
这种邪功名叫阴寒掌,练功者若想功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