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的爷爷多年前便得了一种顽疾,全靠华风辰的丹丸续命,华风辰一死,陈天爷爷归西之日也为时不远了。
“陈总,我之所以急着找陈老爷子,便是受了师傅的临终之托,师傅并没有完全跟我说明他和陈老爷子的渊源,
但我可以猜测,他们之间肯定有深厚的友谊。”王柱叹了一口气,颇为伤感。
“何止深厚,简直就是生死之交,我现在就是带你见我爷爷,恐怕以后便没有机会了。”陈天也是连连叹气。
陈天的住宅不在市中心,坐落在市郊的一处山岚处,背靠青山,面朝大河。
这是一栋单独的别墅,四周围墙高垒,如同封闭的监狱。别墅的入口更是戒备森严,外来车辆和闲杂人员无法入内。
王柱随着房车进入别墅的院中,只见院中处处都安装有摄像头,整个院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程监控。
刚刚下车,一名保姆过来,轻声问道:“小姐,你回来了?”
“哦!我爷爷怎么样了?”陈天一开口便是问道了她的爷爷,好像服用的药丸已经不多了。
“老爷子情况不是很好,现在需要供氧机了,小姐,你聘请的这位外国的专家,也不是很高明嘛!”
保姆跟陈天的关系似乎很融洽,所以说话很随便,好像并不是主仆的关系。
“兰姨,你先带这位先生去客厅,我换了衣服后,跟他一起去看爷爷。”陈天把王柱带到了保姆的面前。
保姆便领着王柱往客厅走去,大约坐了几分钟,王柱刚端起一杯茶,一阵香风便飘到了王柱的跟前。
“走吧!跟我去见我爷爷。”声音清脆而甜美。
王柱抬头,却被陈天的装扮惊住了,一套轻便的学生装,两个马尾小辫顽皮地搭在背后。
不施粉黛,却有一股自然的清香,此刻的陈天,更像一朵青莲,不妖不娆,静美迷人。
“怎么了?”陈天淡淡一笑。
“陈总你现在好漂亮。”王柱由衷地赞叹,此刻的陈天,更加平易近人,让人产生更多好感。
“叫我小天好了,你说我现在漂亮,之前就是很丑啰?”陈天居然很顽皮,她的话让王柱无从回答。
“小姐,好了,别难为王先生了,老爷子不见到你,都不肯合眼睡觉了。”保姆在一旁替王柱解围。
王柱意识到这个兰姨在陈家的地位非同小可,看似是一个保姆,其实什么事情她都有权利去管。
王柱跟着陈天,去了二楼的一间卧室。打开门,里面的光线很暗,只亮着一盏柔和的灯光。
“是小天吗?”床上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爷爷,是我。我今天把你老朋友的徒儿给带来了。”陈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很容易被觉察的兴奋。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你就别折腾了,让我好好的走吧!”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陈老爷子,我是华风辰的关门弟子,特受师傅遗命,前来拜见你,没有想到你身体染有重疾,实在抱歉得很。
不过,我会尽力为你治疗的。”隔着一层沙布,王柱肃然而立,显得异常镇定。
“小天,把纱布拉开,还不快让客人进来……”
陈四海的声音里,含有一种求生的欲望在里面。这么多年,陈四海一直吃着华风辰炼制的丹药,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只是岁数越大,病情便越是严重,最后这些丹药也渐渐的失去了疗效。陈四海也渐渐地失去对生的欲望。
纱布帘子拉开,王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他很难将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跟众诚集团联系到一处。
昔日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落寞到如此境地。
“孩子,你过来一些,你师傅华道长现在可好?”陈四海的鼻孔里插着一根氧气管子,说话也不是很费力气。
“我师傅已经羽化成仙了,他临终时让我来找你。”王柱有些哽咽,想到他与华风辰之间的种种际遇,更是难过。
“华风辰死了,我这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四海忍不住老泪纵横,多年的挚友到底还是走了。
“陈老爷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师父不过是到了极乐世界享清福去了,还是让我先看看你的病情再说。”
王柱站了起来,眉头微蹙,却也是坚定无比。
“小天,你去搬一把椅子过来。”陈四海扭动了一下身体,想坐起来。却不料没有力气,也只得放弃了。
“老爷子,你这是积郁成疾,想必这病至少困扰你二十年了,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我也好对症下药。”王柱挨着老爷子坐下,手握着老爷子的脉搏,俨然是一名出色的医师。
“小天,你说给他听,我想眯一会儿。”老爷子显然不想提及这伤心的过往,干脆让孙女陈天说给王柱听。
王柱退了出来,重新将纱布帘子拉上,之后陈天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王柱说了一遍。
二十年前,陈天还是小女孩,他的父母正当壮年,不知为什么同时染上了疾病。
陈四海请遍了天下名医,不知从何下手,后来遇上了华风辰,只是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