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话,陈北冥只觉得天旋地转,到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赶紧的,将陈管事抬到厢房!”
王文武急忙吩咐道。
不知何时,冯灵枢钻了进来,两指摁在王镇手腕上。
“怪哉,这是何道理,不应该啊。”
冯灵枢几乎将胡子捻断了,都没明白里面的原因。
看到桌上放着的针头、牛筋管子,趁着没人注意他,就将东西划拉到袖笼里。
“白胡子爷爷,你偷东西!”
十二岁的王诗月眼睛很尖,立马叫了出来。
冯灵枢一脸尴尬,将东西又放了回去。
“没有没有,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借鉴借鉴……”
平阳侯夫人没有理会幼女的话,施礼道:“冯太医,我家侯爷现在如何了?”
“咳咳,侯爷应该没有大碍了,老夫惭愧啊!”
平阳侯夫人点了女儿头一下,示意女儿闭嘴。
“您谦虚,要不是您侯爷可能早就没命了,妇人在此深谢先生。”
冯灵枢连忙回礼,留下药方后,满脸遗憾地离开。
这一波,他输大了……
自己太医的位置可是赌出去了,不知道人家会怎么说……
等陈北冥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
刚挣扎着坐起来,立时就有一个青衣俏婢端着碗汤汁过来。
“贵人醒了,奴婢伺候您喝参汤。”
陈北冥打量过去,俏婢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很像前世棒国一个叫允儿的明星。
“叫什么?”
“奴婢采薇。”
“采薇南山下,忽忆千里人。岂无临歧言,一别今几春。”
采薇手里的勺子一颤,几滴参汤洒在他的衣襟上。
“贵人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采薇吓得赶紧跪下。
陈北冥下床将她赶紧扶了起来,握着人家的纤手,坐到床上。
“你是不是年幼时多病?”
采薇惊讶道:“贵人怎的知道?”
陈北冥神秘道:“我会看相!”
采薇明知道陈北冥在占便宜,心中却不讨厌。
这个少年郎说话风趣,长得还英俊,一首诗简直念到了心坎里,太监又如何……
太监好歹只是动手动脚动嘴,又不会真的破身!
王家是将门,家中的少爷们,对婢女一般扑上去就办事,顶多灌醉了再癫凤倒凰,毫无感情可言。
虽说婢女出身低微,被收入房中一辈子衣食无忧也不是坏事,但婢女也是人。
能吟风弄月,谈谈感情,那自然是更好的。
“你掌纹很浅,是不是家中贫穷。”
“婢子三岁就卖到侯府,家里确实饭都吃不起了。”
陈北冥搂着采薇的纤腰,左右腾挪,少女的软若无骨手感极好。
“唔,我还会看兔纹。”
“啊?什么是兔纹?”
“呐,就是这里,你五行缺个相公啊。”
“啊,讨厌!”
采薇嘴上说着讨厌,却没有将他的禄山之爪从围子里拿出来。
陈北冥一波一波的土味情话,让采薇动情了。
衣衫半解,一切都是最美的模样。
“唉,这样下去也是极好的,可惜还有事要做,走吧……”
陈北冥使劲摸了一把,恋恋不舍地拔出来。
采薇红着脸将衣服和妆容收拾好,眼睛都不敢看他。
“走,扶着我,去见侯爷。”
来到王镇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热闹。
见陈北冥进来,众人纷纷见礼。
王诗月已经睡着了,躺在姐姐王诗眉怀里。
王文武小胡子抖了抖,看陈北冥搂着采薇,心中艳羡,采薇是母亲身边最漂亮的一个,他找母亲要了好几次,母亲都没同意。
要不是知道陈北冥的底细,王文武也许真的相信这厮需要人搀扶。
现在那样子,绝逼是装的,就是贪图人家身子软和白皙!
“我听武儿说了,都是内侍救了我,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报答。”
王镇虚弱地笑道。
“侯爷说笑了,侯爷是大乾名将,朝廷柱石,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镇笑了笑,没再多说,这个恩情太重,不好还啊。
如果陈北冥不是太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不管是收为义子,还是招为女婿,都是个好选择,一家人嘛,还谈什么欠不欠的。
“陛下方才派人来过了,我这一伤,铁山关怕是去不成了。陈内侍说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