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愿!”
晋王年近五十,一身肥肉,丁慕凝想起就一阵恶心,尤其她和宛平郡主还是闺中姐妹。
面临绝境,父女俩不由抱头痛哭。
“爹爹,不如我们投了皇帝,女儿听说,平阳侯府之所以崛起,都是皇帝的扶持。”
“这……恐怕王爷不会放过我们。”丁默元黯然道。
“左右是死,不如一搏。
代表皇帝在外办事的都是那个陈北冥,此人虽是太监,却依旧好色,听说国丈送他的园子里娇养不少绝色,爹爹将他约到家中一叙,女儿有办法取悦他。”
丁慕凝毅然决然地说道。
“不可啊,我不同意。”
丁默元急了,他不愿女儿被任何人占便宜。
“爹爹误会了,女儿不会拿自己名节冒险,只不过跳支舞给他罢了。”
见如此,丁默元才放心,让人去准备帖子。
陈北冥收到帖子还纳闷,丁家靠着晋王,不至于这么快投降吧。
难道他们闹翻了?
第二天傍晚,陈北冥按照约定来了,丁默元亲自迎进园子。
“哈哈,老夫喜好歌舞音律,才建了此楼,今日请公公来,是欣赏一曲。”
眼前的楼阁气势恢宏,光十几根三人合抱的柱子就价值不菲,不愧是京城首富。
陈北冥表面客气一番,内心不屑,叫老子来就为了听曲?
有这功夫还不如回随园,让红袖添香跳支舞,还是不穿衣服那种。
刚打个哈欠,台子后面走出二十几个白衣女子,甩着长长的水袖,就像从敦煌壁画中走出似的。
乐师演奏着典雅古乐,女子时而游龙惊鸿,时而裙袂摇曳,长袖翻飞,极具美感。
尤其领舞之人,黛绿双蛾,鸦黄半额,腰肢如柳,明眸皓齿,雪肤樱唇,让人一见就挪不开视线。
她的美生出几分让人不敢亵渎之感。
一舞跳完,陈北冥都没缓过神来,还是丁默元叫醒。
“其实今日老夫有事与公公……”
陈北冥打断他,道:
“哎!今日是来听曲的,不谈别的。”
上次让老子喝一肚子茶水,现在想求饶,哪有那么容易。
酒宴上,两人觥筹交错,但凡丁默元开口相求,他就将话题扯开。
丁默元作为京城首富,何曾受过这种气?
可人在屋檐下,他没有选择。
直到陈北冥告辞,他这才急了。
丁慕凝看好时机,端着一碗解酒汤走进花厅。
陈北冥借着酒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美女。
白色襦裙下如烟如柳的曼妙身躯,不施脂粉的精致俏脸,让人如痴如醉。
其实这厮十分清醒,纯粹装醉。
丁慕凝柳眉微皱,这种眼神她只在正常男人眼里看到过。
“公公醉了,民女特端来一碗解酒汤。”
陈北冥轻轻摇头道:“我好得很,天色不早,告辞告辞。”
“既如此,公公不如在寒舍暂歇,明日一早再回宫中,来人啊,带公公去厢房休息。”
丁默元赶紧留住,陈北冥来的事,晋王必然已经知晓,此时若放他走,说不得晋王立即宣布抛弃丁家。
紧要关头,绝对要舍得下本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两个美貌侍女拥着他进了客房,采暖炉将里面弄得温暖如春。
两个侍女虽然不如自家小姐,可满脸的胶原蛋白和柔软腰肢,还是很吸引人的,绝对比所谓校花要漂亮。
“叫什么?”
“婢女红泥。”
“小婢叫青竹。”
陈北冥揽着二人腰肢,嘴上妙语连珠,手上也没歇着,很快就让她们娇羞不已。
“好名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忘记娇羞,反复念诵这首诗,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管事我呢,我也要……”
“你要什么呢,说清楚?”
“嗯……人家想要什么,你懂的……”
“唔,我想想,有了,夹道开洞门,弱杨低画戟。帘影竹叶起,箫声吹日色。”
“啊,不羞……”
两侍女一个清纯文静,一个柔媚多情,居然还通诗文,应该是特意培养来待客。
不知道是否处子之身。
红泥和青竹收到过命令,并未离开。
虽然手上能占些便宜,但能看不能吃,属实憋得难受。
两女被撩拨得动情,却也十分遗憾,这位公公相貌英俊,又颇有诗才,怎么会去当太监?
若是有个鸟儿,现在岂不是已经欢好起来?
人俊话甜,肯定活计也是极好的……
将两女哄睡后,陈北冥从床榻上起来,为衣衫半解的美人盖上锦被。
推门出来,外面居然已经飘起雪花。
寂静的雪夜,今晚丁默元必定睡不着。
他已经确认,晋王抛弃了丁家!
吱呀~
一阵琴声响起,悠扬但充满愁苦。
顺着琴声,陈北冥来到一座临湖的小楼,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