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穿着金色神装的摩拉克斯看着墙角的荧问道。
荧摇摇头,悄咪咪掐了一把还有些打颤的腿,然后站起来顺便扶起还在昏迷的宛烟,战斗开始就不知道去哪的派蒙从一堆从屋顶掉下来的盐块中钻了出来,一边吐口水,一边抱怨道,“那个叫将邪的家伙真是恐怖,我决定了,以后看见他就叫他“耍剑的”吧!”
这句话一语双关,荧和摩拉克斯相视一笑,开始讨论起来刚刚的战斗。
“那个剑之魔神好强,居然可以将这座废墟宫殿直接从中间劈开!”荧看着刚刚将邪挥出的最后一剑留下的痕迹。
那道剑痕将偌大的宫殿从最中间彻底劈开了,那切口甚至还散发着强悍的锋锐之气,摸上去甚至可以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
幸亏她不是很弱,不然自己的手估计会被这锋锐之气划开一道口子。
而一旁的摩拉克斯却笑着说道,“如果你能够再仔细看看的话就不会说出“将邪很强”这种话了。”
说这话的时候,摩拉克斯捂着腹部的手微微用力,他本人则是有些打趣似的继续说道,“这一剑多少有点伤到本源了,不过带你飞上去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或许是今天的战斗有些惊险,摩拉克斯这块石头的话也稍微多了些,说着就把荧拉到自己的怀里,单手用力将荧抱了起来,用的还是大人抱小孩的姿势。
虽然如此,但荧妹还是满脸通红,不过在飞上废弃宫殿之后,她的脸就变得煞白。
蒙德与璃月是有边界的,以石门为中心往两边都是山脉,近千米长的天堑悬崖,其中瀑布,山洞,还有一座秘境,更远一些还有雪山,但此时,一切都只剩下了一半,无比平滑的下半山体,近百米高的天堑被削去直接三十几米,雪山则是被砍去一小部分山体,大概就是山脚被砍掉五六十米的山体。
而造成这一切奇观的只是因为一剑,那个叫将邪的魔神的一剑!
短暂震惊过后,荧回头看着还带着玄石之相的摩拉克斯,说到底,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那个,在那么恐怖的一剑下只是受了不算太重的伤,还将自己救了下来。
想到这里,荧身体一软,趴在摩拉克斯的身上,头靠在他的头顶轻轻说道,“钟离先生,谢谢……”
南天门的大树底下,微风吹过将邪的脸颊,吹乱了有些长的头发,如果不是男人腹部狰狞的贯穿伤以及不远处那失去光芒却依然神异的贯虹之枪的话,这场景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留云!”
一声急切的呼喊后,将邪惊醒了,淡红色的眼睛由迷茫到充满警惕只用了一秒,他扫视着四周,见到这颗大树也就放下了心,拖着残破的身体,用双手将自己送到树干边上,后背靠着大树,颇为安心的说道,“胖龙,我不知道你能听见吗,你知道吗?我刚又和摩拉克斯打了一架,又输了,就算损失了一部分神力,他还是那么强。”
大树被风吹的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说自己听见了。
“磨损愈发严重了,唯有战斗能让我想起更多,这就是天生的魔神与我这样的东西的最大区别了。”
剑之魔神用了一些手段让自己的魔神与自然造物的魔神有了一个最本质的区别。
自然造物的磨损是基于时间而定的,活得越久,磨损越重。
但将邪这样的磨损是基于一个天平而定,一端是磨损,另一端是一个约定,或是守护或是杀戮的约定,一旦约定大于磨损,磨损的程度就会被大大降低,甚至是完全停止,但一旦磨损大于约定,那么一夜之间白头将不再是传说……
“我也不想与摩拉克斯做生死之争,但我不想就那么消失,这世上能与我全力一战的人就只有他了。”
睡了几百年,磨损早就压不住了,所以将邪才会火急火燎找到摩拉克斯打上一架,找摩拉克斯也是因为这个世上唯有曾经的武神才能在与他的战斗中全身而退,虽然这次战斗中自己还是伤到了摩拉克斯,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嗯,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胖龙,我倒是希望你早点出来,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找那条又苗条还会飞的龙打架了。”
将邪笑着摸了摸树干,但他突然发现胖坨坨不搭话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夸摩拉克斯苗条,所以生气了吧。
“啊,醒了……”
就在将邪叫了许多回胖坨坨,对方还不给回答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将邪没有说话,这世上能碰那把贯虹的人不多,还是小女孩的就更少了,算来算去这璃月就只有一个,他猜到了。
他拖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狼狈,在熟人面前,他还是要面子的。
“七七,”调整好了的将邪伸出手想摸摸小僵尸的头,但腹部的伤口的确是有些严重了,他只是伸了一会手便又放下继续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采药……”七七僵硬地说道。
果然是来采药的,将邪继续问道,“七七,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是,是将邪先生,我记得的,你的剑用的很好。”
“七七的记性真好……”
虽然七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