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说走就走了,水一心也是一番意外,毫无预兆。
“艾叔。”水一心把小豆包哄睡,在外面问艾叔,艾叔回头看看,转开脸问:“什么事?”
“阿鹰走了?”
“回草屋了。”艾叔说完回去了,水一心朝着云中鹤以前的草屋那边看去,奇怪,草屋半个多月不住人了,回去干什么?
水一心看艾叔回去,她也回去了,不多久陪着小豆包去休息,结果刚到了半夜,直升机就来了。
听见动静水一心就起来了,跟着艾叔出来看。
天上果然是楚家的飞机,水一心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看着楚泞玺从直升机上面下来。
“四爷没来?”水一心一见面就去问楚泞玺,楚泞玺眉头皱了皱:“没来,叫我来接小豆包回去。”
水一心一时间还没明白,转身要回去抱小豆包,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面色凝重的楚泞玺。
“怎么了?”水一心满脸的不理解,怀疑刚刚听错了。
“小安要生了,我来接小豆包回去。”楚泞玺重复,他也不想来,没办法。
水一心看了一会:“你来接小豆包,那我呢?”
“冷烈风没说,我也不清楚,随后就到了吧。”楚泞玺看了一下水一心的怀里,孩子这时候睡觉了才对。
“发生什么事了?“水一心现在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四爷不要她了?怎么可能。
一边怀疑,水一心一边肯定,心乱如麻,脸色也差得很。
就算不要了,总要有个理由。
楚泞玺无话可说,他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带走。
“孩子呢,你把孩子给我,我现在就走,不然我只能抢了。”楚泞玺也不想,但他非来不可。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就不该管闲事。
水一心忙着进门去抱小豆包,转过身艾叔后面那间房的窗户竟然开着,好好睡觉的小豆包也不见了。
水一心忙着走过去,屋子里空了,窗户也开着。
直升机忽然离开了前面,水一心转身跑了出来,楚泞玺怀里抱着小豆包,一手握着绳梯,从眼前离开,小豆包挣扎着哇哇哭,小手朝着下面的水一心抓着,做出妈妈来来的动作,水一心跑了几步,着急的直跺脚,气的眼泪直流,直到孩子的哭声消失,终于她也没力气了。
一夜,水一心都没有起来,坐在外面地上坐了一个晚上,什么蚊虫叮咬,地表潮湿,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艾叔坐在外面的木台阶上面,摆弄了一晚上的烟袋锅子。
水一心到早上才起身站起来,呆呆的笑了那么一下,爷可真会开玩笑。
水一心有些累,回到屋子里面喝了一口水,人就躺在地上了,闭上眼睛睡了一整天。
睡醒了,云中
鹤也回来了。
但云中鹤受了伤,伤口在左肩上面,不过也带回来了两个人,清奇和青麟。
水一心正要出门,云中鹤就带人回来了,因为受了伤,手臂上面滴滴答答的还流血。
看见青麟和清奇两个人,水一心不自觉的愣了一下,看着两个人没言语。
青麟看到水一心可没那么快就忘记两人之间的仇,迈步就要过去,云中鹤正按着手臂,冷不防吼了青麟一声:“放肆!”
青麟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水一心目光落在云中鹤的左肩上面,伸手过去抚了他一把。
云中鹤把手给了水一心,顺势走了进去。
进门水一心扶着云中鹤坐下,她是外科医生,这点伤不算什么,应付的来。
“坐一会。”起身水一心去拿了医药箱,以及一些简易的处理工具,云中鹤盘膝在地上正坐着,艾叔坐在一边看着云中鹤,清奇的脸已经毁了,此时带着半张黑色面罩,头发剪短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如正常人一样,但身上看他受人虐待过,所以很狼狈,身上衣服都破了,皮肉也一道道的口子。
水一心从里面出来就看见清奇站在门口站着,全身都是小口子,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则是刚刚开口。
皱了皱眉,水一心去了云中鹤面前,医药箱放下,解开了云中鹤身上的
衣服,把衬衫退了下去。
云中鹤身体要比看上去的好,这一点水一心到是早就知道。
是枪伤,水一心也没多问,把刀子拿出来处理了一下,刀鞘给云中鹤,云中鹤看了水一心一眼:“动手吧。”
咬着刀鞘的事情,云中鹤觉得完全没必要。
水一心也看出来了,云中鹤不在乎这些,云中鹤的身上有很多大小不等刀疤,这样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
水一心按住了云中鹤的肩膀,刀子朝着伤口插进去,向外挑了几下,云中鹤用力咬着后槽牙,三分钟一声没坑,子弹啪的一声落到铁盘里面,水一心马上给云中鹤止血,云中鹤安静的与平常一样,好像子弹根本不是在他身上取出来的。
水一心一道道工序完成,给云中鹤包扎好,云中鹤起身站了起来,好像缺少了什么,在屋子里面找。
水一心低着头,一声不响。
“豆包呢?”云中鹤不喜欢前面放个小字,好像怕孩子长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