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这一番对袁绍的评价,凭他自己那点学识,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但这句话是电视剧里的台词,因为朗朗上口的,刘远山跟着说了几遍就记下了,这会儿正好用上。
可是这话听在沮授的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番滋味。
作为袁绍的帐前谋士,他曾经给袁绍进献过许多的计策方略,对于袁绍的优柔寡断,他是最为知道的。
在很多次自己的大好计谋被袁绍生生地耽误之后,沮授心里也觉得袁绍并非名主。
但袁绍这人有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他自己虽然不聪明,却特别喜欢交朋友,很是礼贤下士,对那些聪明人大方的很。
沮授感恩,所以也就没有存过别的心思。
但如今这句话被刘远山评价出来,沮授竟然有了一种知音就在眼前的感觉。
所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刘远山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再次嘿嘿笑了笑,决定再放个大招。
“嗨,二位大老远的来了,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聊了。咱还是好好吃菜喝酒吧,等酒足饭饱了,也好让颜将军快快取我的人头。”
说完了,刘远山提起酒瓶,又给沮授和自己的杯子添上了酒。
看颜良的杯子摔碎了,刘远山十分可惜地说:“这华玉水晶杯说起来也是宝贝,我也只有三个。没想到颜将军竟然看不上,给我摔了。看来是我这酒不合将军胃口,那我跟沮先生喝,将军你就吃点菜吧!”
颜良的内心在狂叫:我没有啊,我不小心的啊,我想喝的啊!
但杯子确实是他摔的,如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颜良抄起筷子发泄一般地吃了几口菜。
刘远山跟沮授又各自喝了一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唉呀,喝酒吃菜怎么可以没有乐曲相伴?”
说完,他把手往后一伸。
周仓立即从怀里掏出了手机,递了过去。
刘远山准备拿手机开始装逼了。
当他那天晚上他用手机放音乐吓退了那些人之后,刘远山就知道这玩意是可以重复利用的。
只是手机电量不多了,他害怕用不了几次,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关着机。
谁知道关着机竟然也会流失电量,昨晚刘远山开机的时候,发现电量已经不足30%了。
唉,用一次少一次了,毕竟想在三国弄出电来,也不知道需要几辈子才能做到了。
……
沮授和颜良当然认不得这是什么东西,都好奇地看着刘远山。
刘远山在手机上戳了几下,很快,手机里响起了古筝名曲《高山流水》。
音乐甫一响起,颜良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甚至有提刀的冲动。
而沮授,则是身体剧震。
音律是君子六艺之一,沮授作为名士,也是个中行家。
《高山流水》的乐曲缓缓响起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头皮发麻。
太好听了!
太神奇了!
此曲只因天上有啊!
两人的反应,刘远山看在眼里,并不意外。
他端起酒杯,敬向沮授:“先生,请!”
沮授这次却没有端杯,他颤抖着双唇,满含热泪地问刘远山:“先生,不知此为何物?”
“这是手机。”
沮授当然听不懂。
“此曲似是《高山流水》,却又不像琴声,不知是何人所奏?奏乐之人又在何方?”
“既然沮先生知道这是《高山流水》,那肯定也知道这是伯牙子期所奏嘛!”
“什么?伯牙子期?这……这断断不能。伯牙子期乃列国名士,早已仙逝,如今为何还能奏此仙乐?”
刘灭摊了摊手,心说我哪儿知道。
但这个动作,在沮授眼里,就成了“你爱信不信。”
沮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机,又看了看一脸风轻云淡的刘远山,下一刻,他猛然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刘远山的面前。
然后,他就跟疯了一样抱住了刘远山的腿,声泪俱下地说:“不管是不是伯牙子期在世,求公子让在下见一见这演奏之人!”
沮授这举动,把刘远山吓了一跳。
他抽了两下腿,竟然抽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指着手机说:“沮先生,伯牙子期的乐曲可不是随时会有的,不如先听完?”
沮授一听,果然撒手了,当即闭嘴,然后就那么跪在地上,含着泪听歌。
一曲放完,刘远山适时关掉了播放器,然后朝着手机先拱了拱手,而后举起酒杯对着手机敬了一下,仰脖干掉。
沮授和颜良全程看着刘远山的举动,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能奏出如此美妙乐曲的高人,却在这一个小小的方块盒子里。
刘远山不管他们,将沮授请回去坐好,继续着自己的装逼进程。
“颜将军,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还不动手吗?”
颜良先扭头看了一眼沮授,又转而对刘远山说:“公子当真如此不惜命?”
不叫小贼叫公子了,这就是进步。
刘远山说:“我说惜命,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