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看着一脸忧色的刘远山,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主公想退缩了吗?
刚才刘远山那一番激昂的陈词,让众将士听的热血沸腾,同时也点燃了周仓心中的战意。
他本英雄,为生而战。
自从跟随黄巾军起事以来,周仓向来是闻战则喜,毫不畏惧的。
这一次也一样,他生怕自己拜投的主公是个窝囊废。
虽然刘远山多次跟他表示过无意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想法,但在周仓的内心深处,依然存有一丝侥幸。
二人回到山洞里,刘远山往椅子上一坐,面容严肃地说:
“周大哥,我对你就实话实说了。刚才我对将士们做的那些安排部署,只能是用来应应急的,我们只有不到一百人,对上颜良的一千人,胜算太小了。”
“主公无忧,周某不才,愿做先锋,待明日颜良前来,主公可邀他斗将。他也算是当世名将,必定会应允。到时,我先为主公斩了这厮!”周仓生怕刘远山认怂,率先请战。
刘远山摆摆手:“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咱们尽量能不打架就尽量不打架。你先别着急,听听我的想法。”
“请主公示下!”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两手准备。你带着天机军的各位兄弟,全力做好打架的准备,以防备万一。
与此同时,我想明天先会会颜良再说,不过这事有点难,需要周大哥配合。”
一听刘远山并不打算退却,周仓放下心来,语气也不刚才那么刚硬了,问道:“要我做什么,主公尽管吩咐。”
“你还记得上次在谷底,面对那些想抢我们财货的人,我用的那些神神怪怪的手段吧?”
“当然记得!主公当时大展神威,我等佩服之至。”
“嗨,我早跟你们说过,那些都只是阴谋诡计,用来吓唬人的。对付普通人好使,但是对付颜良这样的当世名将,恐怕不会有用。”
周仓疑惑:“莫非那摄魂灯当真无用?”
“我当时就跟你们说了,那东西是没用的。不过,我明天还是打算故技重施,只是有些东西我一个搞不了,所以要事先教教你。”
周仓内心一震,脸色瞬间一喜。
兄弟们私下里议论,主公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或许是仙法!
此时竟然要教我吗?
“谢主公栽培!”周仓一激动,差点儿就要跪下。
刘远山一把将其拉住:“周大哥你别这样,真的就是一些糊弄人的手段,我单独跟你说,你别往外传。”
周仓点头如捣蒜,至于刘远山说那是糊弄人的玩意,他只当是主公自谦了。
“明天你这样……”接下来,刘远山拉着周仓吧啦吧啦说了起来。
两人交谈了半个多小时,刘远山后来又拉着周仓去了库房。
这一次时间更久,足足一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
据守库的军士说,周团长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反观主公,却是满面红光,成竹在胸的样子。
山上忙碌了一夜,刘远山心里有事,自然也睡不着,索性就在城墙头上坐了一夜。
这几天的气温已经逐步回升了,大量的青草、树木已经开始发芽,已经四处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色了。
薄晓时分,仝聚华、卜耀庭等人陆续带队归营。
通往抱犊寨的山路,从最为险峻的老虎口开始,已经被彻底挖断,卜耀庭完美地执行了刘远山布置的任务,三道壕沟完五六米,深两米,据说是两百多号发夫半夜的战果。
三十钱的酬劳,简直让这些人都疯了。
仝聚华带领的侦察小分队也回来了,去时6人,回来时3人,给刘远山吓了一跳,以为遇到危险,人没了。
询问才得知,卜耀庭安排那两人沿途监视颜良军的动静,待对方开始登山时再往回传讯。
卜耀庭带来的消息很不妙,颜良带来的这一千人,骑兵步卒各半,而且一看就是老卒,想来应该是颜良的亲兵。
倒是没有什么大型器械,武器以长戟、弓驽、朴刀为主。
卜耀庭很眼馋对方兵卒的甲胄,全是上好的锁子甲,这种甲胄有效地防止箭矢,箭射在上面,能将箭头牢牢地卡住,很难伤到皮肉。
锁子甲在三国时又叫环锁铠,在那个工业能力极差的年代,这可是了不起的好东西,即便富如袁绍,也装备不了多少。
然而颜良的亲兵却几乎人人一件,由此可见,颜良真不愧是袁绍的心腹大将。
卜耀庭还说了许多探查来的信息,虽然没有多少要紧的隐秘,但事无巨细,相当详细。
刘远山听完了,夸奖卜耀庭:“你们只有区区6个人,第一次执行这种侦察任务,竟然能获得这么详细的信息,连他们穿什么吃什么都能探到,耀庭厉害呀!”
卜耀庭听了,却是苦笑了一声,“主公谬赞了,不是我们厉害,是那颜良根本就没防备,他们在山下歇脚,竟然只有两三个哨骑。”
“不会吧,颜良这么有名的将军,治军不可能这么烂吧?”刘远山表示不理解。
“这个……”卜耀庭看着刘远山,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