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没有再多问什么,乖乖过去看了。
越看,他就越是心惊。
叶归凡现在的情况可谓是十分糟糕,浑身是血,呼吸也很微弱。
如果让容熙柔或者娄长风看到,肯定以为现在的叶归凡早就是个死人了。
但只有言霜这种略懂医术的才能看出,叶归凡身上的毒已经被解开,他正在缓慢恢复之中。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言霜不由的呢喃。
“若是想知道,等之后我写下来给你看。”赵溪月吃了点东西,垫好肚子后,站了起来。
她来到叶归凡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的情况,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递给言霜。
“包扎会吧?等会儿你跟我一起,把他身上的伤口都包一下。”
言霜点点头,没有拒绝。
小半柱香过去后,包扎终于完毕,叶归凡的脸色也重新有了一丝血气。
言霜道:“他已经安全了吗?”
赵溪月点头,唇角挂着张扬的微笑:“那当然,我说过了,别小看我。”
有黎玄山在外面守着,赵溪月放心了许多。
她趁着等待叶归凡苏醒的时间,简单教了言霜一点东西,结果让她有些意外。
虽然说,言霜并没有受到过系统性的教育,但他十分细心镇定,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
说真的,赵溪月有点心动——心动要不要收他为徒。
她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也带出过不少优秀的学生。但后面因为太忙了,就再也没带过。
如果言霜愿意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先开这个口。
正在赵溪月思索的时候,昏迷已久的叶归凡发出一声低吟,慢慢睁开眼睛。
“凡哥!”言霜少见的有些激动,赶紧扑在床边,殷切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叶归凡疲倦又游离的视线,在言霜身上停留许久,才缓缓道:“是你啊小言,我、我感觉浑身都有点疼。”
言霜赶紧看向赵溪月。
她的出现,似乎让叶归凡有些惊讶,顿时清醒了不少:“溪月姑娘,你怎么?哎,我、我衣服呢!”
叶归凡窘迫的快要跳起来了。
赵溪月挑眉:“我又没把你扒光,就是光个膀子而已,穿什么衣服?不许穿!”
万一牵扯到伤口怎么办?
她本意是好的,可这句话落在叶归凡耳朵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尴尬的拽着被子,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言霜挺身而出:“赵姑娘,剩下的都交给我,你也先去休息吧。”
赵溪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叶归凡既然已经醒了,那么就说明他没什么大碍,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短时间内,我依旧会留在营帐里,遇到事记得找我,明白了吗?”赵溪月道。
“恩,我会的!”言霜答应。
她推开门走出去时,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
容熙柔、叶芸芸带着一拨人,和黎玄山、娄长风对峙。
但在气势上,明显比黎玄山弱了一截。
看到她走出来,所有人的视线猛地射了过去。
赵溪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对娄长风说:“叶归凡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听到这话,娄长风严重的喜悦溢于言表,激动地走了进去。
叶芸芸和容熙柔对视一眼,都各怀心思,显得有些不安。
黎玄山的视线落在赵溪月身上,望见她苍白虚弱的神色时,平静的视线泛起一丝波澜。
赵溪月却看向叶芸芸。
叶芸芸心虚的垂下了头,心里却已经把赵溪月给骂成了筛子。
谁能想到,她竟然真的救了归凡哥哥!这下,容熙柔准备的御医没了用处,那自己之前的行为,不就是纯纯找死么?
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啊。
叶芸芸赶忙转头,看向容熙柔:“容——”
她刚念出一个字,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贱婢!”
容熙柔收起手掌,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谎话连篇,竟敢欺骗本小姐!”
叶芸芸一下子就懵了。
她捂着脸,眼睛里积蓄起泪水,嘴唇因为害怕而颤抖着:“熙柔姐姐,我骗你什么了啊?”
容熙柔冷着脸道:“你还敢问?你骗我说赵溪月意图谋害叶归凡,我这才匆匆赶来帮你,可结果呢?”
她抬手拽着叶芸芸的头发,将她往营帐门口一丢。
容熙柔:“这就是你说的意图谋害?叶芸芸,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叶芸芸疯狂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忠心。
可惜她被人保护的太好,心无城府,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替罪羊,还以为自己被误会,试图用真诚打动容熙柔。
容熙柔则一脸的正义,生怕自己演的不够好,让黎玄山怀疑这是她的主意。
赵溪月犹如一个旁观者,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呜呜、熙柔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叶芸芸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已经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