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礼!”
赵溪月连忙扶住他,带着他藏在一边,躲开了那些人的追杀。
“咳、咳!”
宋辞礼压抑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他心里明白,因为他挥刀动武,所以药效消失的更快。
“赵姑娘,是我连累了你……”
他慢慢推开赵溪月的手,用剑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去拖住那些人,你往前跑,不要回头。”
赵溪月眼瞳一缩。
“宋辞礼,还没到这种地步。”
她咬牙站起来,在那些人折返回来之前,拽着宋辞礼,跌跌撞撞的朝着村庄出口跑去。
渐渐的,宋辞礼已经没有了力气。
在蒙蒙白雾中,他抬起头,望着赵溪月决然的背影,视线阵阵模糊。
“赵姑娘,带着我你跑不出去的,放手吧。”
“宋辞礼,闭嘴!”
赵溪月扭头,冷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我说了会带你出去,就绝不会抛下你!”
宋辞礼想要挣脱,却又被她紧紧攥住胳膊。
他第一次感到,赵溪月娇小的身躯里,竟然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两人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前行,好在赵溪月运气不错,周围的雾气渐渐变淡,他们应当是跑出那个范围了。
与此同时,宋辞礼也彻底陷入昏迷。
赵溪月将他拖到一颗隐秘的树下,从实验室里带出一支解毒血清,给他打了进去。
宋辞礼,你一定要没事啊!
不等赵溪月缓过劲儿来,她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那些人追过来了?
她连忙往灌木丛后面藏了藏,凝神听着他们的动静。
脚步声慢慢靠近。
赵溪月的心也在此刻提了起来。
她悄悄摸到了宋辞礼腰间的长刀,掌心湿滑,尽是汗水。
“有见到他们吗?”
“没有。”
头顶传来两道声音,正是先前那穿着黑袍子的人!
看来他们能力不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赵溪月松了口气。
倏地,异变突生!
一把长剑,猛地砍向赵溪月所在的位置。
她下意识往旁边滚去,顺势抽出宋辞礼的长刀,眸光凌厉的瞪着他们。
眼前站着的,是那个一直都很沉默的男人。
他看到赵溪月,毫不犹豫的挥剑上前!
赵溪月根本不会武功,堪堪阻挡几下,手里的长刀就被挑飞。
“呵,弱!”
男人冷声嘲讽,朝她猛地冲去。
“嗖——!”
一支长剑陡然射来,穿过男人的咽喉,力道之大,几乎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赵溪月一怔,却又听到远处传来的两道惨叫声。
月色更亮了些。
她看到黎玄山面容沉肃,身形笔挺,手中的长剑还在往下淌血。
他先是一箭解决了攻击赵溪月的男人,又快速的解决了另外两人,这才朝着赵溪月走来。
“黎玄山……”赵溪月喃喃。
“你果然跟宋辞礼在一起。”
他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冰冷,视线却在上下打量着她。
察觉到眼前的女人并未受伤后,黎玄山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先不说这个,黎玄山,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赵溪月被他扶着站起来。
此时,宋辞礼也缓缓转醒,只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他讷讷的望着两人:“赵姑娘,黎公子……我这是……?”
赵溪月果断的将他也拽起来,把他的刀插了回去。
“来不及解释了,总之我们快走!”
路上,赵溪月将自己看到的简单跟黎玄山说了下。
黎玄山微微蹙眉:“世上真有这种毒草?”
“千真万确。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这毒草是谁种植的,种它有什么用!”
“九脉门,宋瑰。是你的小师姐对么?”
黎玄山突然发问。
宋辞礼垂眸:“恩。”
“那就没错了。我调查到了她的踪迹,她的确在舞阳待过一阵子,和骆江联系密切。”
骆江?
赵溪月蹙眉,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最后竟然会和骆江联系起来。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黎玄山看赵溪月脸色发白,便主动停下来休息,还为她摘了些野果。
“都洗过了,快些吃。”
黎玄山坐在赵溪月身旁,眯起微狭的凤眸:“你方才说,那里有个村庄,种植毒草的人都住在那里?”
“是,怎么了?”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村庄叫做万山庄,大约在几年前,因为一场山洪覆灭了。”
宋辞礼眼皮微微一动:“覆灭?”
“恩。至少在舞阳的县志上是这么写的。万山庄二百零七人,无一活口。”
赵溪月很快察觉到什么,后背微微发寒。
“你的意思是,万山庄的人其实没死,被骆江困在了这里?”
黎玄山缓缓颔首。
有病!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