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容叙。
“多谢赵姑娘,否则,果果就没命了。”
容叙轻笑了下,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先前的确听闻赵姑娘医术高超,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这种吹嘘,赵溪月已经听多了,因此显得十分平静。
她没有收下容叙的披风,抓起来递给了他。
“你的道谢我收下,其他的就算了。对了,容公子也是要去学堂的?”
“恩。咱们可以一道,也算有个伴。”
“这倒不用,反正都坐在各自的马车里,能有什么交流?”
赵溪月感到有些冷,不想跟容叙多聊,摆了摆手就走了。
等她上车后,容叙才慢慢收回视线。
他垂眸,望着自己手中的披风,指腹摩挲了下,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到了驿站,赵溪月用过午膳,特地去看了下果果的情况。
他恢复的十分不错,赵溪月也彻底放下心来。
她离开房间走进大堂,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又是寒风又是小雨的,莫非冬天快到了?
赵溪月思索着,要不要做一些防冻疮和感冒的药来。
突然,一队略有些眼熟的人马陆续跑了进来。
跟在最后面的,赫然是黎玄山和夏清雪!
见鬼了,怎么哪里都能遇到这两人?
他们来得晚,大多数人都被雨水淋湿,不停地发抖。
夏清雪更是冻得脸色惨白,靠在黎玄山怀里发抖。
“店家,快上姜汤来。”
“不好意思啊公子,姜汤都已经卖光了。”
黎玄山眉间闪过一丝阴鸷,褪下自己的披风,刚要递给夏清雪。
远处却传来容叙的声音:“赵小姐,留步,你有东西忘带了。”
赵溪月回眸,看到容叙手持药囊,同黎玄山对视。
“啊……殿下,好巧,您也来此处避雨?”
黎玄山没回答,他直勾勾的盯着赵溪月,声音冷冷的:“赵溪月,你跟容叙什么关系?”
赵溪月脑海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没事儿吧?自己还给别的女人披披风呢,反过来质问自己?
“呵呵,自然是你见到的关系。”
赵溪月冷着脸从容叙手中接过药囊。
黎玄山脸色变了变,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射了过来。
“哈湫!”
夏清雪捂着鼻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就吸引了黎玄山的注意。
“雪儿,快些上楼歇息。我去给你找姜汤。”
赵溪月翻了个白眼,对容叙道:“多谢。”
“没事的。”容叙并不在乎黎玄山的敌意,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这次降温有点突然,我那边还有多的姜汤,赵小姐可否需要?”
正在上楼的黎玄山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并没有说什么,继续上楼了。
“不用,你们留着吧。”
赵溪月摆了摆手,跟容叙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李墨的体质被她养的很好,现在就算跑出去淋雨,估计连喷嚏都不会打一个。
但碧珠就不一样了,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降温这么突然,怕是要冻坏了。
赵溪月从空间里拿出可以防寒暖身的颗粒,用热水泡了,打算给碧珠喝。
这时,门被敲响。
赵溪月打开门:“碧珠,你来的刚好——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黎玄山!
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皱着眉说:“有事快说。”
“你那边有没有姜汤。”黎玄山面无表情:“我让店家做了新的。”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吗?”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推黎玄山。
可男人却突然拽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房间里,反手关上门!
“黎玄山!”赵溪月微怒,声音暗含警告:“你疯了不成!”
“赵溪月,我告诉你,离容叙远一点。”
他的墨瞳紧紧摄住赵溪月,眉头皱成一团小疙瘩:“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风霁月,不要被他的外貌蛊惑,明白吗?”
赵溪月几乎要被他给气消了。
“我跟谁离得近离得远,管你什么事?”
“就凭我现在是你夫君!”
“哦,你是说当着我的面给别的女人披披风的夫君?”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黎玄山嗓音沉了些:“总之,别跟容叙关系太密切。他虽说是荣威将军的长子,但出身并不光彩,心思比你想的要深,你应付不来的。”
出身不光彩?
赵溪月道:“很遗憾,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在乎出身。”
她挑衅的望着黎玄山:“你出身好,现在不也对我做出了这么人渣的行为?”
这时黎玄山才发现,两人现在挨得极近,极为暧昧。
他甚至能感受到赵溪月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躯。
像是触电般,黎玄山倏地拉开距离。
“……总之,记住我的话。”
他上下打量赵溪月一眼,面色复杂的起身离开。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