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东西,是赵溪月自己做的药粉。
郎中也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们早就听闻相府千金赵溪月,医术高深莫测,以前都不相信。
可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赵溪月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们。
那郎中以为她不愿意,又说:“您放心!配方吾等一定保密,出钱买也行!”
要知道,云国的药方比拥有的药草还少呢。
“不,我的意思是,药方可以给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尽数公开。”
听完赵溪月的话,这几个人傻了眼。
一张药方,能让所有人争个头破血流,她就这么白送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们写。”
“没!没有了!”
在众郎中崇拜的视线中,赵溪月带着碧珠离开。
“小姐,您真的要把药方公开吗?那东西可珍贵了呢。”
赵溪月淡淡道:“小玩意儿而已,交给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途。”
这也是她当初学医的初衷。
拿到药方后,这群郎中显得极为激动,只是碍于她是女子,因而只能连连道谢。
赵溪月会写药方这事儿,也彻底传遍了京城。
厉王府。
“王爷回来了!”
夏清雪猛地站起,朝着屋外奔去。
她哭哭啼啼的扑进男人怀中,眉间尽是愁绪。
“王爷!您受伤没?他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呢!”
黎玄山满脸心疼,摸了下她被泪水浸湿的小脸。
“雪儿,我没事,你别哭了。”
夏清雪点头,又羞红了脸,从他怀中出来。
一旁的丫鬟道:“王爷,您不知道。自从您离开后,雪儿姑娘就一直哭,劝都劝不住呢。”
“傻姑娘,就那么不相信我?”
就算赵溪月不来救他,他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出去的。
提起赵溪月,黎玄山心神微动。
“听岚。”
“属下在。”
“去查查,是谁对赵溪月动的手。”
说这话时,黎玄山没注意到,夏清雪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玄山哥哥,溪月她伤的严重吗?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嘴上这么说,可夏清雪脸上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
本以为黎玄山会像往常一样拒绝,然后将她揽在怀中安慰。
可今天,他却微抿薄唇,沉声道:“过几天再去。”
夏清雪蓦地捏紧手帕,强颜欢笑道:“好。”
大理寺办案速度极快,那伙袭击赵溪月的歹人被当场抓获。
在严厉的刑法下,他们承认,雇佣的人是户部侍郎齐绍辉。
这人先前玩忽职守,被黎玄山检举,从此之后就对他心怀恨意,这次趁着三王爷召开文斗会,买凶杀人。
赵溪月听着,诧异道:“那就去找黎玄山报仇啊,攻击我干什么?”
“说是因为那些歹徒弄错了人,以为王爷跟您在一辆马车里。”
她翻了个白眼。
这一天,赵溪月正在家中研读医书,下人便匆匆来报。
“小姐,厉王来了!”
“哦——恩?你说谁?”
赵溪月手里的医书差点掉地上。
她匆匆换好衣服,来到前庭。
“你怎么过来了?”
黎玄山转眸,白衣墨发,端的是一副斯文模样。
他说:“来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看郎中。”
赵溪月警惕起来:“你有事儿就直说,别这么阴测测的。”
“阴测测的?”黎玄山俊脸一黑:“赵溪月,本王亲自来看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哼。”赵溪月现在根本懒得搭理他。
“看你现在这么有精神,恐怕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黎玄山面无表情:“那些补药和伤药,你若是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了吧。”
他还带了东西?难道真是来看自己的?
赵溪月一脸狐疑:“等等,我问你,夏清雪身上的毒到底是谁做的?我可不想再遭受不白之冤。”
黎玄山的神色顿时有些僵硬。
“清雪说,是她自己吃坏了东西。”
呵呵。
赵溪月悄悄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黎玄山会眼巴巴凑过来送礼呢,心里也知道她吃亏了是吧?
“黎玄山,你的补药和伤药,都拿回去吧。如果你是真心实意跟我道歉,那就去找太后,同意和离。”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黎玄山整张脸都黑了不止一度。
“赵溪月,你还在惦记着和离书的事儿?”
“好笑。我从来都没忘过!”
黎玄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腾生的暴怒。
“好,好!你想和离是吧——本王偏偏不肯!”
“你!”
赵溪月也生气了:“碧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赶出去!我要被他气晕了!”
碧珠闻言,胆战心惊的看向黎玄山。
黎玄山没有犹豫,衣袖一甩,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