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赵溪月也很温柔。
“是吗?云鹤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我是小男子汉呢。”
碧珠也在一旁偷笑。
东院。
赵老太太带着一众女眷刚回来,下人就来通报,说余先生到了。
“哎哟,快将先生给请进来!”
身穿灰色外衣的男子稳步走来,到门口的时候却脚步一顿,皱起眉头,掐指算了些什么。
这位余先生是京城有名的算命先生,跟赵老太关系极好。
见他神色有异,赵老太忙问:“先生,您脸色不对劲啊,怎么了?”
余先生犹豫道:“嘶,天机不可泄露。”
赵老太急了,连忙抓起一把金瓜子,塞进他手中。
他这才满意,抬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
“那个地方煞气太重。你们最近是不是买了新的奴婢?”
余先生指的方向,正是赵溪月的院子。
赵锦书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先生,没有新的丫鬟,只是溪月姐姐回来了。”
“赵溪月?就是嫁给厉王的那个?”
余先生脸色更加难看,神情惊恐道:“我说呢!这煞气定是从她身上来的!”
这时,众人也回想起厉王黎玄山的传闻。
那可是刀下亡魂无数的杀神啊!
赵老太下意识的抚了下胸口:“怪不得我从昨夜开始,就觉得胸闷气短。余先生,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嘶……这煞气太重,老夫无法压制。要么你们全都搬走,要么,就让她搬走。”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想把赵溪月给赶出王府。
赵老太还在犹豫,赵锦书却突然用手帕捂着唇,轻咳了几声。
她一咬牙,大手一挥:“我记得西坊那边不还有个院子吗?就让她去哪里!”
赵溪月这边,送走赵云鹤后,她也没了睡意,正慢悠悠的用着午膳。
倏地,十几个壮丁推门而入,给碧珠吓了一跳。
“你们做什么呢!这可是大小姐的院子!”
为首的憨厚男子茫然到:“咱也不知道啊。老太太让咱们来搬东西。”
说话间,赵溪月也走了出来。
“祖母让你们搬东西?搬什么?搬去哪里?”
“搬走您的东西,全送到西坊的院子里去。”
一听这话,碧珠急了:“我们小姐住的好好地,凭什么搬啊?老太太呢?”
赵锦书从门外走出,柔声道:“溪月姐姐。”
赵溪月抬眸:“是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一脸为难:“祖母有个交好的算命先生,说你身上煞气太重,王府压不住。”
“呵,所以就让我搬去西坊,对么?”
赵锦书柔弱的点头:“我们劝过了,但祖母执意要搬。溪月姐姐你要不先搬过去,等爹爹劝好了,你再搬回来吧。”
碧珠一脸不可思议: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将小姐赶出去呢!
赵溪月眯起眸子,对碧珠说:“碧珠,你就在这里看着,谁敢动本小姐的东西,把他的手砍下来!”
“是,小姐!”
她又盯着赵锦书:“你说的算命先生在哪儿?”
“就在祖母的院子里。”
赵溪月毫不犹豫的冲向东院,不顾旁人阻拦,抬手便拽住了余先生的衣领。
赵老太被吓了一跳:“溪月?你怎么过来了?”
“祖母,就是他说我煞气太重是吧?”
赵溪月森然一笑,拽着余先生的领子,一路来到王府门口。
“给我进去!”
“啊!”
余先生被她丢进马车里,此时,赵老太才匆匆赶来。
“反了,反了!赵溪月,你快把余先生放出来,怎么能这么对他!”
赵溪月长腿一迈,跨上马车,冷声道:“他不是说我煞气重吗?那咱们就去找厉王当面对质,看黎玄山承不承认自己有煞气!驾!”
马车朝着厉王府飞快奔去。
赵老太几乎被她气晕,哆嗦着上了马车,连忙跟上。
来到厉王府门口,赵溪月跳下马车,拽着余先生的领子,将他推到门前。
守门的侍卫长剑一拔:“做什么!”
余先生看着泛光的刀刃,满脸惊恐。
赵溪月却从容的掸了下灰尘。
“你们家王爷呢?把他喊出来。”
侍卫是认得赵溪月的,犹豫片刻,匆忙进去禀告。
王府内。
黎玄山倚在红木椅上,望着夏清雪抚琴弹奏的模样,眸中露出一丝笑意。
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蓦地。
“王爷!王爷!王妃在门口说要见您!”
“挣——”
琴弦陡然断裂,乐声停滞。
黎玄山忙道:“雪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玄山,她来找你了……果然还是放不下你,你快去找她吧。”
“雪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根本没有赵溪月的位置。”
可夏清雪只是暗自垂泪。
黎玄山咬牙,冷着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