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夫人小姐又惊又慌,纷纷围拢过去,“公主这是怎么了?”
府医过来后,立刻给昭阳长公主针灸治疗,却未能奏效,昭阳长公主越发喘不过气来。
府医急得满头大汗,大叫道:“去请太医令!”
匆匆赶来的永安侯听到这话,当即吩咐随从去宫里接人,见众人围得密不透风,赶紧疏散,“殿下身体不适,请大家先移步宴会厅用膳。”
众人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全都一脸担忧地跟着侍女离开。
姚氏看着昭阳长公主愈发苍白的脸色,心跳如雷,长公主她、她不会救不回来吧?
要是长公主死了……不不,长公主不能死,她要是死了,陛下肯定会追究到底,她们全都逃不过!
取走那个香囊应该就会好了,姚氏竭力镇定下来,刚要开口,耳边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侯爷,殿下生命危急,我学过一套针法,是针对哮喘症的,侯爷要是信得过我……”
姚氏气得差点吐血,萧清音居然愚蠢到这个时候跳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长公主有个好歹意味着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别拿你跟乡下郎中学的半吊子医术出来丢人现眼,没看府医都没有办法吗!”
萧清音没理她,直直地看向永安侯,淡定道:“侯爷,恐怕殿下撑不到太医令过来,我用我的性命保证,绝对能保殿下安然无恙。”
永安侯在花嬷嬷提示下已经知道这姑娘是谁了,连太医出身的府医都无能为力,一个乡下长大的千金小姐却说自己能救治,让他如何相信?
但他此刻正紧握着妻子的手腕,清楚感受到她的脉搏越来越弱,好像下一刻就要停止跳动一样。
这姑娘脸上的神情如此淡定,如此自信,也许她真的有办法?
“你最好保证自己做得到,不然,”永安侯做了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你知道后果的。”
“侯爷放心。”萧清音大步上前,从府医手里接过银针,几乎看也不看就开始施针。
府医以为她乱来,正想阻止,却发现她每一针都准确落在穴位上,而随着银针一根根落下去,长公主呼吸竟通畅起来,哮鸣声也小了许多。
永安侯也察觉到这份变化,绷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姚氏一颗心却快蹦出来了,萧清音怎么可能救得了长公主,她离长公主越近,长公主只会死得越快!
她猛推了萧清容一把,萧清容意会。
“姐姐!长公主殿下危在旦夕,你怎么能乱施针,你这样,会害死公主殿下的!”
她大喊着冲过去,手往萧清音腰间荷包探去。
一股馥郁的桂花香飘散开来,永安侯脸色骤变,指着萧清容道:“快把她拖出去!”
侍女们立刻上前,架起萧清容,把她拖出会客厅。
姚氏大惊,“侯爷,您是不是弄错人了?”该被拖出去的难道不是萧清音吗!
永安侯脸色阴沉地看着姚氏,“刚才那个是你女儿?”
“是,正是小女。”
“你们难道不知道殿下的忌讳吗?公主府和侯府不允许出现桂花香,你女儿为什么佩戴桂花香囊?”
姚氏猛然抬头,“侯爷,您误会了,小女不曾佩戴桂花香囊。”
“误会?”永安侯冷笑,“花嬷嬷,你去看看,她那个香囊里面装着什么。”
花嬷嬷领命而去,随即回来禀报:“侯爷,萧二小姐香囊里装满了干桂花。”
永安侯疾言厉色道:“萧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怎么可能!”姚氏难以置信,“那个香囊绝不是容容的!肯定是……”
她陡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如尖刺一般扎向萧清音。
萧清音刚把昭阳长公主从鬼门关抢救回来,闻言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姚氏:“怎么了?”
姚氏径直走到萧清音身边,扯下她腰侧香囊,用力撕开。
干茉莉花散落一地。
姚氏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萧清音,“你什么时候换掉容容的香囊的?”
“你在说什么?我没换过香囊,这个香囊是更衣时丫鬟拿给我的。”萧清音脸上一片茫然。
香囊自然是她下马车时换过来的,她不知道这对母女打算拿香囊作什么文章,但既然存在隐患,她肯定不会留在身上。
没想到她们这么狠,居然连昭阳长公主的命都敢利用。昭阳长公主对桂花香过敏,只是闻到一点香气就引发严重哮喘。
“够了,姚氏。”
昭阳长公主厉声喝道。
她已经缓了过来,凤眸满是凌厉之色,“不要再狡辩了,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姚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冤枉啊!给臣妇和小女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谋害殿下!”
那人只告诉她昭阳长公主闻到桂花香会咳嗽,没说会要命啊,要是早知道,她肯定不用这一招陷害萧清音。
“殿下,臣妇真的不知道小女身上为什么会有桂花香囊,请殿下给臣妇一个赎罪的机会,臣妇定会彻查此事,给殿下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外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咳咳,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