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乎先让人把亲舅舅白项抬到了王府养病。
这也算是替前主报恩了。
他留下则挑选这些犯官。
首先挑选的是那些被判永不录用的官。
这些人这辈子都没有再回京都的机会了。
周乎只要给他们活路,他们不管是假忠心还是真忠心,也只能在泰安城生根发芽。
别无选择。
本已绝望的人在听到周乎要他们去衙门做事,还发银子,无不感激的痛哭流涕。
流泪满面。
跪在地上,便磕头,边说:
“为泰安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们的家眷更是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仿佛昏暗的人生终有了些光芒。
至于剩下的那些,都被周乎派去给泰安城中的孩子们免费教书去了。
教书不如去衙门做事,但好歹不用干活,也都激动不已。
至于王府的侍女,则由尉迟德给他挑选。
倒不是单纯的为了节省时间。
周乎这是向尉迟德释放了对他信任的信号。
尉迟德得到周乎允许后,那张老脸也洋溢起了笑容。
周乎从发配营出来,陷阵营已经把羽族那些战俘都拉过来干活了。
利用战俘刷声望已经完成。
剩下的就是利用他们的剩余价值。
同时安排了几个犯官教他们写字以及礼仪。
那几个被挑选出来的犯官看到这上百羽族战俘。
双手颤抖。
羽族人的凶残可是远近闻名。
想到自己即将要教这些人读书,情绪不由的高昂起来。
他们都是读书人,认为蛮荒之地的各族都是些不识文字的未开化的人,能让这些人开蒙启智,自认为就是积德行善,功德无量。
前礼补侍郎是个及其聪明的人,激动之余,请教周乎要教授那些羽族战俘什么东西。
周乎给了他个眼神:
“除了简单的识文断字,当然还要讲孤的丰功伟绩。”
“明白吗?”
四人齐刷刷的把头磕了下去。
至于周乎为何要这么做?
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给羽族人洗脑。
这些战俘不久的将来有大用处。
另一边:
白项坐在轿子里和自己的夫人面面相觑。
刚才从发配营出来,发现泰安城大变了样子。
还有人敢当街做生意。
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身边抬轿子的人:
“街上那些虎奔军哪去了?”
轿夫脸色突变:
“老大人以后不要提那些反军。”
白项听他这么说越困惑了。
反军?
“泰安王手下的陷阵营已经把那些判军都杀了,老大人是没有看到,血流成河,整个泰安城都被染红了。”
白夫人听后,被吓的脸色苍白。
十万人都被周乎杀了?
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喜欢修炼,不喜欢读书,见人不愿意打招呼的周乎吗?
简直就是个杀神。
白项对于轿夫告诉他的这件事,内心波澜起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也带兵打仗。
可也没有粘过这么多血。
看了眼跟在身边的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
也都被吓到了。
走路也都不利索了。
十万虎奔军被杀?
他得缓缓才能接受这件事。
“那,那个平蛮将军呢?关起来了?”
轿夫说:
“江涛反贼当初就自杀,手底下的将军则被在菜市口砍头。”
白项心里的想法是:
狠。
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初胆小懦弱的周乎也已经杀伐果断了。
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夫人问:
“笑什么?”
“老夫的眼光永远这么毒辣,如果不是有内鬼,说不定泰安王现在是皇帝。”
想起当初鼓动周乎造反,他就忍不住高兴。
轿夫说:
“你们是泰安王的亲戚,将来可享福了。”
白项的六个孩子苦笑。
好像相比住进杀人如麻的周乎家里,不如去发配营搬石头。
毕竟他们当中有一个,当初可是当了内鬼。
他们刚到王府,周乎也回来了。
正要安排他们在王府住下,白项拦住,让大儿子白敬业给周乎跪下。
“当初就是这个畜牲把我要起兵的消失说出去的,要杀要剐,泰安王处理吧!”
白敬业想到周乎杀人如麻,磕头如捣蒜。
“起来吧!当初之事,没有你说出去,恐怕起兵失败后,我们都死了,哪还有现在。”
白夫人听后松了口气。
不追究就好。
白敬业如释重负。
弟弟,和妹妹跪下,千恩万谢。
周乎抬手,把他们凭空扶起来。
白项见此,激动的抓住周乎的手:
“可以修炼了?”
“是啊!”
“好,好,你娘最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