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姜啸恒再三保证会把冼司然接回来后,姜老爷子才暂时放过了姜啸恒,跟着钟管家去午睡。
姜啸恒松了口气。
正巧姜门霆刚回来,他见姜啸恒脸色不好,也没有再提冼司然的事情,而是说道:“前几天我派去山城的探子说,金朝晚一直躲在增田府不敢出来,他们没有机会去抓金朝晚,不过金朝晚的父亲给我写信说,他会想办法把金朝晚引出来。”
嗤笑一声,姜啸恒说:“那个姓金的这么心狠?”
姜门霆道:“金朝晚杀死了金朝仪,你金叔似乎早就对金朝晚投靠东瀛人不满,现在也是恨不得金朝晚死。”
“倒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姜啸恒说,“我过几天会让人给增田那个老匹夫带话,他若不肯把金朝晚交出来,我就直接炸了他的增田府。”
姜门霆也是在姜啸恒被金朝晚抓走之后,经过调查才知道原来那群东瀛人是为了大炮零件而来的。
而在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有大炮零件的存在。
他这个儿子,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起猫腻,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满地冷哼一声,姜门霆问道:“手里攥了那么好的东西,怎么不跟我提?”
姜啸恒很诚实,一点儿都不客气地跟他老子说道:“以前你和朱佩慈蛇鼠一窝,看不惯司然。要是哪天司然在你这里受了大委屈,我可以带着她去广城另立门户,建我们自己的督军府。”
“你...这个混账东西。”姜门霆恨不得打死姜啸恒。
半晌,他看了看姜啸恒浑身疲惫的模样,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没下手。
叹了口气,姜门霆说道:“以前是我的错,现在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更不用担心朱佩慈会对冼司然不利。”
“为什么?”姜啸恒不解问道。
“司然曾经来书房找我谈过话,拜托我允许她去救你,后来,她告诉我朱佩慈有问题,恐怕会影响她在山城的救援行动,让我留意着些。”姜门霆面色严肃,“司然那丫头不是爱挑拨的人,此事非同小可,我就暗中派人去留意朱佩慈的动静,就在司然刚走的第二天,派去监视朱佩慈的那批人截获了一封信,是朱佩慈写的,这封信是写给金朝晚的。她和金朝晚勾结在一起,不想让你和司然活着回来。”
姜啸恒冷笑,早知道这老妖妇不是什么好人,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丫头真是聪明,姜啸恒心里面不禁暗暗得意。
姜门霆道:“我查出朱佩慈之后,立马又将之前的事情翻查了一遍。她的心腹佣人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当初朱艺宁的死是她做的,姜家传家玉镯的丢失,也有她的份儿,还有这次,她跟金朝晚狼狈为奸,想致你和司然于死地...”
每个罪状,单拿出来都够朱佩慈喝一壶了。
姜啸恒道:“我不会放过她。”
他这是在通知姜门霆。
姜门霆顾念夫妻情分,他可没什么好顾忌的,朱佩慈这种人活着也是个祸害。
沉默片刻,姜门霆心里到底有几分不舍,毕竟多年的夫妻,可朱佩慈的阴毒手段,已经上升到能威胁他儿子和儿媳的命。
他,不管了。
“随便你。”姜门霆甩下一句话,离开。
姜啸恒坐了一会儿,回了别馆。
毛毛正在楼上做作业,从窗户看到姜啸恒回来,他带着小黑迅速从楼上跑下来。
已经长大很多的小黑咬住姜啸恒的裤腿。
姜啸恒没理会,而是把毛毛抱了起来。
毛毛高声道:“阿爸,我想你了。”
“有多想?”姜啸恒看到儿子很是高兴,总算有了些慰藉。
毛毛咬着手指头说道:“每次想姆妈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阿爸。”
原来他只是个赠品,姜啸恒哭笑不得。
毛毛扭着从姜啸恒身上爬下来,而后抱着姜啸恒的大腿往后面看,问道:“姆妈呢?”
姜啸恒叹了口气,为什么他非得要面对这种问题,他如实道:“你姆妈人在山城,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小家伙一听,哇的一声立马哭出来,“阿爸把姆妈弄丢了,太坏了。”
小黑用牙齿扯着姜啸恒的裤腿。
姜啸恒眉心突突直跳,无奈地扶额,他扶好毛毛,说道:“阿爸过几天带你去山城找你姆妈。”
“真的?”毛毛一下就不哭了,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挂着泪珠。
“真的,我们一起接你姆妈回家,顺便带你去看看你外公。”姜啸恒哄着。
“我外公不是钱老板嘛。”毛毛问道。
“是你亲外公,叫司泓,等过几天我忙完就带你去看。”
毛毛咧着嘴,“那要是外公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他很想见你。”
毛毛耶了一声,带着小黑手舞足蹈地往旁边玩去了。
过几天要去山城接姆妈,他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
太好了,能见到姆妈了。
既然阿爸没能力把姆妈带回来,那就让他姜毛毛去,姆妈那么喜欢他,一准会跟他走。
将儿子哄好,姜啸恒上楼洗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