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司然从钱六爷那里离开之后,跟叶姝桐去了趟鸿夕酒馆,和钱伯韬一起商量着到时候要准备的酒水吃食等等。
“除了酒水吃食,到时候肯定会来一群记者。”钱伯韬边嚼着花生米,边说,“到时候你一替少帅澄清,肯定会有混水摸鱼来捣乱的。”
叶姝桐道:“这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不定还能趁机抓到一些暗中煽动使坏的人,一举两得。”
冼司然接过叶姝桐递来的物资清单看了看,边看边道:“是这个道理,所以到时候得麻烦你们在现场的时候替我留意一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到时候我和我阿爸的那些伙计就在外围,如果看到可疑的人,当场抓起来就是。”
几人商量完正事,叶姝桐忍不住说道:“你...和姜啸恒还在冷战?”
眼眸低垂,冼司然若无其事摇晃着杯中的酒,说道:“什么冷战不冷战的,如果这几天没有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我和姜啸恒早就离婚了。”
“可是我上午去找他,他明里暗里跟我打听你的情况,这...”
“姝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真的累了,别再劝我了。”
她受不了姜啸恒的猜忌,也没有再解释什么的欲望,就这样吧,原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分开也好。
叶姝桐叹了口气,“你这倔性子是一点都没变。”
这次让冼司然低头,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得看姜啸恒那边怎么做了,事在人为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吧。
冼司然没接话,而是转移话题说道:“估计钱六爷那边已经跟姜啸恒接洽了,等钱六爷通知咱们宴会的具体时间之前,咱先准备着,有什么事情打我别馆的电话。”
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冼司然穿上披肩,和他们两个人告别。
钱伯韬和叶姝桐下楼去送,眼见着冼司然坐车离开老远,二人面面相觑。
“我姐真的要跟姐夫离婚?”钱伯韬还是不太想相信这个事实。
叶姝桐说道:“司然是铁了心的要离,姜啸恒估计是不愿意离,离不离得成,到时候就看谁倔得过谁。”
钱伯韬沉默片刻,迟疑道:“我们不再劝劝?”
“怎么劝,你还不了解司然的性子吗,她下定决心的事情,就算她把自己折磨死,她都不会改变什么想法。”叶姝桐叹气,“要说这个少帅也是,那天也太过分了,不问清楚就动手打人,说是打华西亭,其实明里暗里都是朝着司然使劲,司然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这么说真的要完蛋了?”钱伯韬垮下脸。
叶姝桐哭笑不得,“看你这表情,我怎么觉得要跟姜啸恒离婚的人不是司然,而是你呢。”
“别瞎说,我只是觉得可惜了,姐夫这人有时候虽然挺疯的,但对我姐确实是好,你没回沪城之前是不知道...”
二人边说边往里走,钱伯韬特别挺姜啸恒,还说起之前文裴晨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鬼迷心窍,一直觉得文裴晨可以回心转意,我姐没办法,就叫我姐夫过来演一场戏,故意勾搭文裴晨,让我认清文裴晨的真面目。姐夫牺牲多大,一直忍着恶心帮忙。”
叶姝桐笑出声,“这是奉旨勾搭,也就司然能干出这缺德事。”
“所以我说我姐和姐夫就不应该分开,俩人都挺缺德,干嘛还祸害别人去。”
叶姝桐立马给了钱伯韬一巴掌,“说什么呢你?”
钱伯韬龇牙咧嘴地搓了搓胳膊,“我的意思是不想让他们离婚,姐夫那人挺好的。”
“好不好也不是你说了算,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忙活吧,看看清单上面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别到时候宴会上出差错。”
“知道了。”
......
冼司然揉着胀痛的额头,回到别馆之后直奔楼上。
打开卧室房门往里走,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过来。
冼司然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这时,熟悉的气息传来,她手指一僵,余光瞥见身后男人那张俊美深邃的脸。
这么多天没见,姜啸恒大手忍不住搂紧她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额侧。
温热的触感弥漫四肢百骸,冼司然身体微僵,一动不动,随后,她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放开。”
姜啸恒没有动,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还生我气?”
“我已经不在乎了。”冼司然压抑着嗓音,“等这几天事情过去,我们去办离婚。”
胸口针扎般的刺痛,姜啸恒喉咙滚了滚,半晌才道:“你如果不在乎,干嘛还帮我?”
一字一顿,冼司然说道:“不想欠你的。”
语气近乎决绝,不断撕裂着伤痕,姜啸恒放开她,沉默了很久。
冼司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想回头看,正打算往前走,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姜啸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承认,当时我打华西亭的时候,确实有不信任你的因素在里面,可是你从来没说喜欢我,你让我怎么能安心。”
酸涩上涌,冼司然视线模糊,无力道:“正因为如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