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韬搞不清姜啸恒的路数,一时间不敢动弹。
反而文裴晨热切道:“洗衣服是女人家的事情,少帅,我去洗。”
她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却让钱伯韬顿时蹙起眉头。
文裴晨余光瞥见钱伯韬狐疑的目光,心底慌了下,随后面不改色道:“更何况伯韬也不会洗衣服,我来代劳吧。”
姜啸恒颇有些不耐烦道:“钱伯韬,你耳朵聋了,我让你去给我洗外套,没听见?”
他压根不理会文裴晨,让文裴晨好一阵尴尬。
钱伯韬瞥见姜啸恒黑沉的脸,眼眶有些发红,他撇着嘴拿起脏兮兮的军装外套,不情不愿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回头不满地看了姜啸恒一眼,心中满是愤愤不平,等他今天回去,非得跟他姐告状不行,就说姐夫欺负人。
姜啸恒却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头也不回道:“再敢瞪我,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钱伯韬缩了缩脖子,一溜烟儿地跑进了洗手间,却猛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他心惊地想要挣扎,却听得耳边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六。”
钱伯韬下意识转过头,便见冼司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姐,你...”
“别说话。”冼司然打断他,“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钱伯韬满心疑惑,脑袋正转不过来弯时,他听到洗手间外面有人在说话。
是姜啸恒和文裴晨的声音。
“少帅,谢谢您专门请我和伯韬吃饭。”文裴晨开口,随后凑到姜啸恒身边,亲自给他沏上茶水。
忍着恶心,姜啸恒面不改色,语气淡淡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少帅,我今年二十。”
“跟了钱伯韬几年?”
文裴晨不动声色道:“最近才正式在一起。”
她暗暗留意着洗手间的动静,听到有水流哗哗的声响,便知道钱伯韬还在里面没出来,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勾住姜啸恒。
而且,看姜啸恒这个态度,好像对她也有些意思。
“跟钱伯韬睡了?”姜啸恒继续问道。
文裴晨摇头道:“没有,我们只是普通的恋人关系,不过我并不喜欢钱伯韬。”
“那你喜欢谁?”
随着姜啸恒的问话,文裴晨轻声道:“我更喜欢少帅您这样的。”
“喜欢我?”姜啸恒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被恶心坏了。
文裴晨满脸娇羞,“少帅您英俊潇洒,想必没有女人不喜欢您吧。”
姜啸恒心中有些郁闷,冼司然那臭丫头就不怎么喜欢他。
抿了口茶水,他眼眸未抬,似笑非笑问道:“想跟我吗?”
“如果少帅喜欢我的话,我当然想跟着少帅,就算无名无分我也心甘情愿。”文裴晨听着洗手间的水流声,安心地凑近姜啸恒。
“我不喜欢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姜啸恒言简意赅。
听出姜啸恒的本意,文裴晨赶紧道:“是钱伯韬一直纠缠我,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只要少帅肯要我,我立马跟他分手。”
洗手间的水声还在继续,文裴晨以为钱伯韬还在洗衣服,故而变得大胆起来,她甚至愈发靠近姜啸恒,想把手搭在姜啸恒的肩膀上。
姜啸恒语气猛地沉下来,说道:“敢用你那爪子碰老子,老子一枪毙了你。”
文裴晨登时吓得身体一颤,手也顿在半空,她茫然地看着姜啸恒,他怎么突然就变脸,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冼司然知道姜啸恒已经到极限了,便拍了拍钱伯韬的肩膀说:“文裴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若现在还看不清,你这眼睛就真的白长了。”
钱伯韬总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阿爸特意让他带文裴晨来这里,就是联合他姐和姐夫演一出戏给他看,让他明白文裴晨是什么样的人。
眼眶红了片刻,钱伯韬忍着心中的酸涩,他已经给了文裴晨一次机会,即便她当初选择跟陈睿宾,他也愿意相信是陈睿宾逼迫她的。
可现在呢,姜啸恒还没说几句话,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踹了,转身去跟姜啸恒。
那他付出的真心到底算什么,就算是石头也能被捂热吧,而文裴晨却说,她从来没喜欢过他,甚至堂而皇之说是他纠缠她,难道不是她离开陈睿宾,主动回到他身边的吗?
一时间,钱伯韬分不清文裴晨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想清楚了,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文裴晨的心已经烂透了,从始至终,她一直钻在钱眼儿里和他演戏。
也怪他傻,竟然什么话都肯信,真是一腔深情喂了狗。
钱伯韬从洗手间走出来,幽幽地望着文裴晨。
而洗手间里面的水流还在哗哗响着,文裴晨面色一白,略显慌张地别过视线。
姜啸恒懒得管,满脸烦躁地走进洗手间,冼司然还在伸头往外面望,他一把将冼司然拉过来,低头吻上去。
他特别凶,凶得让冼司然慌张不已,他甚至大胆地顺着她的衣襟滑上去,这里可是外面,冼司然大惊失色下,赶紧按住他的手,挣扎道:“别...”
姜啸恒眼带愠怒,“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