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就在岸边停稳了,我们按照顺序依次下船,乘坐摆渡船回到岸上。
下船的时候,东家还会安排人给我们做最后一次搜身,目的就是确保我们没有带多余的宝贝下去。
毕竟“吃私”这种事情屡有发生,总有人手脚不干净,除了东家约定给他的报酬之外,总想着偷摸多带几件宝贝回去。
结果这么一搜,还真的搜出了一个人身上藏着别的宝贝。
除了他自己当作报酬拿走的佛像之外,他居然还在自己的裤裆里藏了一条珍珠项链。
这哥们也是个狠人,把珍珠项链藏进菊花,只留出一小段出来,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逃过经验丰富的东家。
事情泄露之后,那个吃私的哥们做贼心虚,当场就给东家跪下了,一个劲的求饶,叽里咕噜的说泰语。
于晓波给我们翻译,他说他第一次上船不懂事,鬼迷心窍之类的,下次肯定不敢了,希望东家给他个机会,放他一马。
但于晓波告诉我们,遇上这种事,东家一般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这一次手下留情了,那么就相当于纵容了这种侥幸心理,别的打捞员看见了,下次只怕是会有样学样,都跟着吃私。
我点头说其实不光这个行当严打吃私,盗墓行当也是这样,如果盗墓贼里有人敢吃私,那是要直接活埋的。
于晓波一听,不由得两眼放光道:“哎哟?小陈兄弟,没想到你业务还挺广的,不光是捞尸人,还干土夫子的行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了嘴,连忙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也是听人瞎说的,我就是个普通的捞尸人,哪还有精力去挖坟倒斗啊。”
于晓波看破不说破,只是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笑容。
聊到这里,东家那边直接过来了两三个身材高大的船员,这几个船员一过来就把那个吃私的家伙给按在地上,其中一个人人狠话不多,掏出刀来当场剁了他三根手指!
吃私的打捞员疼的杀猪似的惨叫,叫了两声就直接晕了过去,剩下几名船员把他又拖回到船舱里,估计后面还有别的折磨。
那剁了他手指的船员拿着三根手指绕场走了一圈,颇有些杀鸡儆猴的意思,相当于向我们昭告——谁要是坏了规矩,这就是他的下场!
最后把三根手指随手扔进海里喂鱼,又有一个船员走上来,用泰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话。
于晓波给我翻译,说那人在警告后面的打捞员,谁身上还藏私,赶紧交出来,要是不交出来,这就是榜样。
我悄悄回头打量后面的人,只见后面几个打捞员里应该是没有再藏私的了,这一批打捞员里,不讲规矩的应该就这么一个。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三个都顺利的通过了搜身,最后坐着摆渡船回到岸上,等于晓波安排的车过来带我们去芭提雅。
等车的时候,我去码头拿了一下寄存的行李,因为于晓波说上船不适合带太多行李,要不然东家搜身的时候容易闹出误会,所以我就把行李给寄存到码头上了。
结果等我把行李领回来的时候,只见这两个行李箱都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那时候的行李箱还没有密码锁,就算有也是那种三位数的,很好破解。
我们的行李箱就没有密码锁,全靠拉链,我寄存行李的时候留了个心眼,记下了两个拉链的位置。
现在这两个拉链的位置都变了,明显被人打开过。
我和梅叔说:“叔,有人动过我们的行李!”
梅叔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难免的,在外面行走,多得是手脚不干净的人,反正咱们爷俩也没带啥子值钱的东西,他们要动就动呗。”
梅叔说的倒是没错,我们把现金、手机之类的都随身装着,行李箱里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没别的值钱货,所以就算有人偷东西,我们损失也不大。
我点点头,应道:“也对。”
刚准备拉开拉锁检查一下行李箱,远处一辆汽车驶来,那是于晓波安排的车到了。
“车来了,咱们准备走吧。”于晓波笑眯眯的说。
我和梅叔连忙点头,也没空再检查行李箱,先把行李搬到汽车的后备箱,再跟着于晓波坐车准备去芭提雅。
因为在船上一路都没睡,再加上下海打捞太浪费体力了,我和梅叔一上车就睡着了,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路。
对了,说个邪门的事情,在车上睡觉的时候,我又梦到了那个在海里见到的那个小孩了,我梦见那小孩就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上——那里原本应该是于晓波的位置——他静静的看着我,还对着我一个劲的笑,笑得我直发毛。
本来这是个挺可怕的噩梦,做了这种噩梦我应该被吓醒才对,结果因为我太累太困了,这一路睡得很踏实,就算再做噩梦也没醒,顶多就是吧唧两下嘴,接着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于晓波叫我们的声音,说芭提雅到了,醒醒吧,准备下车了。
我睁开眼睛往车窗外一看,只见外面的环境变得繁华了不少,虽说那一年的芭提雅远没有现在这么繁华,乍一看还是像个升级版的城乡结合部,但比起我们出海的那个码头来说,那里已经算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