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年纪小,毕竟没怎么经历过世面,突然被银环蛇搭了一句讪,居然给我整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还是蒋勇光反应机灵,朝着她笑呵呵点点头,说:“美女你不也一样吗?和我们前后脚进来的,也吃到现在,咱们都属于养生派的。”
银环蛇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蒋勇光,妩媚的说:“大哥你挺善于观察啊,还知道我和你们是前后脚进来的。”
蒋勇光笑着说:“一般人我也不会留意,主要是美女你长得太漂亮了,一进来整个屋子都亮了,我朋友刚才没忍住,盯着你看了好几眼呢。”
一边说,蒋勇光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假装不好意思,在银环蛇面前低下了头。
结果正是因为蒋勇光的坦白,反倒打消了银环蛇的怀疑,她笑吟吟说了句:“大哥你真幽默!”
说完又继续喝酒吃菜了。
蒋勇光则带着我们走出了小饭馆。
出去之后我浑身直冒冷汗,按理说我们是猫,银环蛇他们是耗子,向来只有耗子怕猫,没有猫怕耗子的。
可不知怎的,我就是被银环蛇给吓得六神无主,可能这就是支锅人的气场吧。
一直等到走远了,回到了蒋勇光的车上,我们才开始讨论这件事。
小梁说:“这个银环蛇也太嚣张了吧?居然敢直接和我们搭讪,不怕被我们抓起来吗?”
蒋勇光说:“说几句话而已,公家不会因为搭讪就抓人的,应该是银环蛇见我们多看了她两眼,想要试探咱们的身份。”
“她觉得我们是什么身份?”我问道。
蒋勇光说:“这不好说,在银环蛇眼里,我们可能是抓耗子的公家,也有可能是她的同行,业内有句老话——同行是冤家,尤其是在盗墓行当里,这句话说得更对。盗墓贼既要防公家,又要防同行,所以银环蛇才会那么警惕。”
我点点头,又问蒋勇光:“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还要盯着他们吗?”
蒋勇光无奈的说:“盯不了了,咱们都和银环蛇打过照面了,还怎么盯?权当没见过这号人吧,撤撤撤。”
说完就发动车子,带着我们往小旅馆驶去。
回去的路上,梅叔问:“大勇,你说银环蛇这么有名的支锅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也是奔着瞿上古城来的?”
蒋勇光听完后面色凝重,显然也是和梅叔有同样的想法,他沉声说:“很有这个可能,像银环蛇这个级别的支锅人,小规模的墓葬她是看不上眼的。搞不好她也得知了瞿上古城的位置,这次过来就是来翻这个大肉锅的。”
“那事情可棘手了。”梅叔皱着眉头说,“这娘们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那肯定的。”蒋勇光撇嘴笑着说,“一个女人能在盗墓行当里混出这种名堂,只靠一手缩骨功肯定不够,她肯定还有别的过人之处,这才能让一群大老爷们听她的指挥。”
我们边聊边走,很快就回到了下榻的小旅馆。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见到旅馆的前台来了好多新的客人要住店。
见到这一幕,我觉得非常奇怪。
之前我介绍过,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也不会来几个外地人,所以这边连个像样的招待所都没有。
这次突然来了这么多住店的客人,或多或少有点反常。
走近了再一看,只见这些人都是驴友打扮,身上穿着那种特质的冲锋衣,有人戴着遮阳帽和墨镜,他们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拿着不少行李,这些行李一动起来,里面还会发出“哐啷哐啷”的金属工具磕碰的声音。
我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了,蒋勇光和小梁更是警惕起来。
这显然是铁铲、铁锹、镐头之类的挖地工具碰撞的声音啊!
走到他们身边再闻上一闻,果然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我跟着孝陵卫抓了几趟盗墓贼,自己也练出来了一种直觉,土夫子的土腥味,我一闻便知。
这群人里,领头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眼睛很小,鼻梁高挺的中年男人。
他原本还在前台和老板讨价还价,问他住的房间多能不能给个便宜价,结果看到我们四个从外面回来,那男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们店里还有别的客人?”
前台老板一听这话就笑了,说:“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店里还不能有别的客人了?您又没有把我们这包场,是不是?要是包场可就是另一个价了。”
那中年男人似乎特别忌讳似的,听说店里还住着我们几个,马上朝着身旁的人挥了挥手,说:“走,换一家。”
那些人二话不说,拎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叮了咣啷的转身出门去了。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开店的老板冷哼一声,骂了一句:“傻比玩意,一分钱不想多给,还想包场?做什么白日美梦呢!臭傻比!”
我们四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到走廊里我小声说:“这也是一群耗子吧?会不会是银环蛇的手下?”
蒋勇光摇头说:“我看不像,那个和老板讨价还价的男的,他看着也像是个支锅人。”
“这他吗还是两伙耗子?”梅叔惊讶的说,“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