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市逐木鸟大酒店建在依山傍水的林子里,高大的建筑,气派的门脸,周围是合抱粗的古树,显得这个三星级的地方特色鲜明。
老板邵胖子正坐在落地窗前,眼前摆着厚厚的酒店专有材料,他看的确实一个神秘的名单。
马上就要召开林春市林产品交易大会了,他拉着几个林业资源保护协会当主板单位,实际上全都是他投资干的。
名单上记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神秘商家,他们看中的是当地的树木、艺术品、山产品,实际上这些家伙看中的是虎骨、熊掌、鹿茸这些好东西。
啄木鸟大酒店之所以客源稳定,人员络绎不绝,行内的人都知道,大部分是冲着这些好玩意来的。
老邵正盘算着呢,就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是革新大车店老板老仇来的,老仇这会躺在医院里,脑门脸上都缝了针,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在电话里费劲地说:“表哥,这个仇你得给我报了,不管找道上的还是警察,这伙人欺人太甚,后来我调查清楚了,有人故意放了金雕……”
他说着昨天的事,气得时而破口大骂,时而发狠报酬。
昨天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他把小弟们叫到一起,叫他们都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
连同服务员,一同想了起来,又想了老漠北是个贪财的家伙,既然想合作,就不能放金雕使坏。
后来有人看到了沈久远开的那车,再想想这两家伙的模样,越来越怀疑是他们干的了。
这俩家伙都穿着黄大衣,车牌号是红松密林那块地。
在老仇看来,自己的表哥老邵不光是商界翘楚,社会上的事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
这种事光靠亲戚关系还差点,他又央求上了:“哥,我当时报上你老邵的名号了,对方说是想找你茬了,结果把我连带上了,要是不教训这俩家伙,你还有脸在大小兴安岭这混吗!这是咣咣的打脸啊。”
老邵气的骂了几句,然后给刘星赫拨过去了电话。
他们都是这方圆几百里地方上的大人物,听说车牌子是红松密林那地方的,自然得找好朋友刘星赫。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刘星赫竟然知道的差不多,他口气复杂地说:“这两人是我们这的,一个姓姜的有两下子,我认识这人,不熟悉,他专门干大事,谁要是弄林子里的东西,可得防着他点……”
他俩这种层次的人,什么话不会说的直接了,这么说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至于沈久远,虽然是林都的员工,这家伙私自外出不请假是经常的事,惹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不用护着他。
做的事就得承担,沈久远这种人碰得头破血流了,就会回来了。
邵胖子叫了声:“黑子!”
门口站着的保镖二黑应声过来了。
这家伙身高两米多点,膀大腰圆的,跟个大黑塔差不多,长得有点像黑熊。
从他偌大的拳头看,应该是个练家子。
他交代说:“通知前台,要开交易大会了,来的人都看好了,生面孔的盯着点,
老松林地下会场也看好了,还有咱那个动物园,有嫌疑的直接动手,不用客气。”
到了中午的时候,先后有两伙人住了进来,一伙是郑文艺和孙鹏飞,一伙是姜子民和沈久远。
当监控器里出现了他们的画面时,二黑指着这些人给老邵看了起来。
老邵辨认了会郑文艺这两人,又看了看跟前的名单:“红松密林的,早联系过了,有点好东西,那俩呢?”
说着,他看向了正在门外的两个人。
姜子民和沈久远正大步流星地往里边走,这两家伙身手好,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加上全都是桀骜不驯的样子,给人一种彪悍、脱俗的感觉。
二黑也看了过去,目光定在了姜子民身上,面无表情地说:“这家伙身上有股子什么劲,不像一般人啊,试试他,看看什么货色!”
他想起了大厅一楼半那有一大堆劣质的木雕,里面装的都是水泥,一个的有几十斤。
他拿起了对讲机,紧急呼唤起了小弟刘大国:“大国,带几个人过去,一楼半那,有个黄大意的,二十多岁,看看能砸死他不。”
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就算是都待在这里,也很难发现有认识的人。
刘大国长相普通,脏乎乎的,衣服上似乎都能刮下来二斤油渍。
他天生长了一副傻样,在对讲机硬撑着,掏出了一把精钢制作的弩箭,带着两个人从屋里出来了。
他们靠在一楼半的围栏往下看了几眼,一下子看到了姜子民和沈久远。
这两人住的是普通房,正往里面走,去入住。
刘大国见他俩前后没人,招呼兄弟们搬起了木雕,对着姜子民砸了过去。
刘大国力气大得惊人,几十斤重的木雕在手里就跟抛篮球似的,呼啸着就过去了。
沈久远正口若悬河地说着计划,丝毫没发现有东西砸过来了。
赶巧了,他着急地走在前面了,眼看着就要砸到他了,姜子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隐约看到有东西飞过来了,二话没说,抬脚踹飞了沈久远,自己朝着墙根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