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扭头问他:“你是说你要下去,我掩护吗?我坑你爸了不能再坑你。”
耳畔风雪呼啸,他显然没听清姜子民的话,气得姜子民又喊了一遍。
不过已经晚了。
风挡玻璃上折射出了空中两个黑影。
姜子民抬头看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只大金雕飞了过来,快速俯冲,越来越近,跟前有长长的车锁,本想递给老沈的。顺手抄了起来,。
一股子气浪袭来,吹起机盖子上的积雪,风挡外面一片雪白。
他坐直了身体,激灵地打着了火,扑哧一声,接着传来了老沈的惨叫声:“妈的,见鬼了,太有劲了。”
扭头看去,老沈脸颊划出了一道口子,白花花的肉翻了起来,肩膀的衣服撕开了一大块,浅色的衬衣露了出来。
金雕刚才眨眼的功夫袭击了老沈,老沈拼命地拽着车门,往里缩着脖子,要不是这样,容易把他直接拽出去。
老沈摸着脸,抬头看着天上,惊慌无知地说:“走了吧。”
姜子民欠起身子,伸手狠狠地拽着他,着急地催了起来:“关门啊,又来了。”
沈久关上车门的瞬间,车门被大雕重重地撞了起来。
撞的车子震动了下。
老沈满脸恼火地看着外面,气哼哼地说:“邦迪,死小子,给我包扎,我一会出去干它。”
姜子民从背包里掏着消炎止痛的东西,冷笑道:“你是能抓我的金雕,还是自讨苦吃啊,别知法犯法。”
沈久远不服气地看着他,本来满是火气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准备抬手,还没抬起来,风挡玻璃被撞的嘭的一声。
姜子民转头看去,金雕撞完了风挡玻璃,还在低空盘旋,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那毫无表情的模样,随时准备再来一次。
姜子民意识到大意了,刚刚想着呢,这俩空中庞然大物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势必轮流攻击。
他和老沈因为滑雪的原因,都穿着白披风,身上没什么红色醒目的东西,不可能刺.激金雕,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不管什么原因,来不及多想了,他把车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提醒说:“躺下,要不这车废了,这俩玩意不会善罢甘休。”
沈久远趴在后座上,揉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的,愤愤不平地说:“咱招惹谁了啊,以前这种情况不多见。”
姜子民不假思索地说:“你是不是穿红背心红裤衩子了?”
“我从小就没穿过红的,那个色调的在山里容易叫什么玩意盯上,我觉得这车有问题。”老沈说。
纵然猜出了这车有问题,他俩正遭受两只金雕反复攻击,根本没时间下车检查。
这一会功夫,大雕前后左右地发起攻击,活生生把风挡玻璃撞的满是裂纹。
姜子民分析了下,觉得要这么下去,前风挡玻璃彻底废了,于是,他招呼老沈说:“老东西,开车门,下去一趟,找个刺眼的东西放车后面去。”
他这是叫老沈冒险下去一趟。
情急之下,老沈撕破了车座套,从最里层撕破了车座套,姜子民看他忙乎着,使坏地说:“你棉袄撕坏了,大雕记仇,也得扔出去。”
老沈犹豫了下,发现脚旁边有个红色玻璃水瓶子,拿在了手里说:“小子,帮我看着点,你说下我就下!”
两只金雕反复攻击了会,趁着它们飞了起来了,姜子民招呼老沈下车,老沈轱辘一下就滚了下去。
快速地跑到了车后面,他看好了一个雪堆,想把东西压在那,觉得一股子气流袭来,连想都没想,朝着前面扑去。
一只金雕在低空角度变换得比他还快,直奔他后背啄去。
老沈察觉不对劲,朝着车下钻去。
车停在厚厚的积雪上,幸亏吉普车底盘高,他一下子钻进去了半个身子。
姜子民猛地推开车门,猫着腰,另一只低空冲锋时他猛地推起了车门,把对方撞了出去。
“钻进去!”他大声喊着,往后一缩身子,另一只扑过来时,他抡起长长的车锁,冲着金雕的爪子就是一下子。
硬碰硬下,他只觉得虎口震动的厉害。
忍住了疼痛,他冲着金雕头部抡起了车锁,大雕急速回撤,他回到车里,顺手关上了车门。
进了车,他丝毫没停留,直奔另外一侧车门,想冲出去拽老沈,就见眼前一股子寒风袭来。
老沈闯了进来,一下子坐在了驾驶员位置上,咆哮如雷地诅咒了起来:“这俩玩意喝了吧,还是和咱有仇啊?”
事情万分紧急,姜子民来不及探究什么原因,往后观察了下,发现金雕正围着后面通红的东西盘旋,急着说:“开车!开车,救纸箱子那的人。”
车子在雪地冒着烟疾驰,低档位大油门的看着,发动机轰鸣声沉闷有力。
说是低档位,老沈急着逃离这里,开的丝毫不慢。
才开出去十几米远,眼看着车往旁边沟里出溜,一个车轮子陷入到路边深雪里了,姜子民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吭,唯恐一说话影响了老沈。
结果,老沈没急着打方向盘,继续往前开着,感觉车轮吃劲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