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林将黄月梅母女安置妥当后,把徐梦娇交给黄月梅母女代为照看,此时的狄仁杰和卓云二人尚没有音讯。
这个早晨充满了凉意,空气清晰,冷风凌厉,步入中秋的时节越来越近了,这是个合家欢乐团圆美满的节日,可谁又晓得,有多少人在这个节日里会月圆人不圆呢。
母亲期盼着漂流在外养家糊口的儿子,妻子翘首以盼着多日未归的丈夫,儿女们在梦中呼喊着爹爹,内城河中漂流的那一行行闪烁的莲花灯,成了她们唯一的思念和寄托祝福和祈求。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从至高无上的朝廷,到最低等的平民百姓,这个规律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如果说人人都欢声笑语,朝廷和官府就没有必要存在了,东北方的战事吃紧,朝廷在这个时候大量的征召兵马粮草,决定一举平定那割据一方,拖垮了隋朝,和太宗皇帝未能完成的目地。
就是这个中秋的临近,这就是所谓的团圆,这些大唐的男儿们有谁不禁会去想和家人们在一起共度佳节的美好憧憬呢,但是他们也明白自己身为男子汉就要屹立在这天地之间,上可以报国,下可以为家尽孝双亲,呵护妻儿,这就是大唐的士兵,这,就是大唐的男儿。
世间尽是悲欢夜,明月更有几时圆。
只有那数不尽的繁星,更像是那些埋骨他乡将士们的灵魂,在天上俯瞰着家乡,在护佑着国家繁荣昌盛。
一番思绪和感慨后,钟爱林骑快马出城,向着长安县的方向行去,她仿佛能够感觉得到狄仁杰和卓云的行踪。
而此时的狄卓二人,也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张老汉的宅院门前,上前准备敲门的卓云正要起手,大门一开,只见那个少妇,从地上提起一个铜盆,顺手一泼一铜盆的洗脸水,正好让卓云给笑纳了。
你,,。卓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指责他面前目目惊呆的这个女人了。
少妇这才缓过神来,连忙上前用手给卓云擦拭着脸上身上的水渍;不好意思,小妇真的不是有意的,还请这位小哥不要见外呀。?
卓云被她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索给弄烦了,甩手就摆脱开,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下次注意点。卓云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时候张老汉闻声而来,见到眼前的这番情景也是尴尬不已,又不能直接数落自己的儿媳。
狄仁杰回想起卓云那晚跟踪的情况,用他那一向锐利的眼神,看向那少妇。
她似乎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张开她那樱桃小嘴,说道;你这个野郎中,好不找打,紧盯着我一个寡妇作甚。?
寡妇?啊,好一个恪守贞节的寡妇呀?某真是对你另眼相看呀。狄仁杰面带微笑的说。
张老汉连忙上前化解当前的尴尬道;怀先生,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妇道人家吗,快里面请。
说着张老汉就拉着狄仁杰的手来到了他老伴的榻前。
怀先生,您有所不知呀,经过您昨天为她施针以后,我老伴的腿就能活动了,您可真是神医呀。
狄仁杰一摆手客套的说;老先生不必恭维在下,老夫人其实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风寒湿症引起的筋脉凝结,今日我在施针以后,不出三日,老夫人就能下地简单的行走,不过要切记,不可在冷水,否则病情再度复发,那就难办了。
张老汉的老伴在榻上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她的小孙子也爬到了奶奶的身边,老妇人和蔼的抚摸着孙子的小脑袋,看得出她是多么的喜欢他。
柱子,过来,先生要给你奶奶医病勒,张老汉从老伴的怀里抱过孙子,那个叫柱子的小男孩,还不情愿,嘴里看着奶奶在张老汉怀里挣扎。
张老汉索性,将他抱了出去,交给了他娘。
张老汉再进来后,狄仁杰已经将银针扎在了他老伴的腿上。
两位还没用过早饭吧,我这就叫她去给你们做饭去。张老汉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老先生,我们用过了,就不必麻烦了。卓云说道。
你们在哪用的,我今早还没给你们送呢。?
是这样的,我这个小兄弟,昨晚间打了一只野兔,晨间剩下了半只,临到贵宅之前我俩将它分食了。狄仁杰说道。
嗨,你们那,你们这样,风餐露宿而且看病还不要诊费,叫我老两口怎地过意的下去呀。
老先生,行医者救治病人乃是本分,更何况我一没有药材,二没有本金,那要是在向病人家属索取诊金,小可才是过意不去之人呐。
好人呀,难得的大好人呀。老妇人在榻上不住的夸赞狄仁杰。
老夫人,这次施针以后,切记万不可着凉,虽然能够走路,但也不能多走一定要注意适度,您所感染的是多年的老疾,还得慢慢休养。
狄仁杰说完,就将她腿上的银针除去,一一放进了针囊。叉手道;老先生,此刻我们便要启程告辞了。
你们要走啦,要到哪里去呀。?张老汉问道。
这天涯茫茫,还有数不清的病人等着我去救治,走到哪里就医到哪吧。?
真是菩萨下凡呀,老头子,快,快,赠予先生金银,路上也好当做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