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声由慢到快,一个个形容丑恶难以入目的傀儡军撕咬着天兵碾过来,如噬骨之蚁。
这是什么东西?怎何其多?仙呢?将呢?神呢?还有那些仙兽神兽呢?有趁着不注意的仙官赶紧往后躲了躲,变小了的坐骑早藏在了袖口里......
冥界,妖界,人界机关傀儡术,魔界,四界一统归魔,谁也想不到魔界有朝一日死灰复燃,竟能短时内如此冗杂庞大,来势汹汹。
足以令所有仙官神将胆寒,胆子小点的开始追忆自己究竟是哪年几何上的天成的仙,因何事上的天,回去有没有棺材?
天帝见了如此阵仗,天兵损失惨重,威严神色之下藏着无数暗涌,“尔等意欲何为?”
如雷贯耳的苍黄之音,魔修众将士皆被这蕴含天地力量的声音击退十几丈,十几头上古妖兽仰天长啸。
不愧为天地共主。震慑他们,压倒邪魔!
凌云渚掏了掏耳朵,八品白骨扇拍灰尘似的左右扇了扇,再左右看了看。尊主怒而不开口,鬼修宜,鬼修宜还在轿中做法,法暨那老和尚谁也不认识,青敛忙着撒符咒作战,只有他嘴歇着没用。
他说。
“啧啧,浮黎啊,浮黎,”凌云渚白骨扇一遥指,带笑的脸上裹上猖狂肆意,“何必拽这文绉绉的酸词儿,意欲何为啊?呵呵,来掳了你......”
你的宝贝太子回去当压寨相公......瞅了瞅尊主,这句话他没敢说。
“来掀开你的真面目,顺便搅了你的天庭,这天帝老儿的位置,谁坐不是坐?”凌云渚猖狂大笑,说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嚣张。
“大胆,竟敢直呼天帝名讳!”有神官怒而上骂,身后跟着一群仙官接骂起来。
“凭你们?”天帝震袖一声冷哼,又是一道壮如洪钟,身后仙将噤若寒蝉,差点跪下。
凌云渚丝毫不惧这威势,他的一身骨血换尽,天帝真灵无法压制,再啧了声,“我猜,这些蹦跶的蚂蚱还不知道吧。”
他指了指骂他骂的唾沫星子四溅的一众仙官们,又摇了摇头。
“你你你,你放肆!”
“对,尔等放肆!”
“辱骂神将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究竟想怎样?”天帝负手沉下脸,符印在身后沉缓聚集,面上一副商量的语态。
凌云渚摇摇头勾了勾嘴角不答,笑吟吟地侧过头朝尊主哎一声,“他们在拖延时间,尊主要等么?”
尊主又何曾不是再等,他瞧了眼场中人,耸耸肩。
魔尊首开尊口:“昆仑山十二弟子尸首交出来!”
破月凌空展出破空之声,残影交织,非法术凝炼而成的功力,却不知如何生得此魔头。
在场仙官神将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什么昆仑山弟子?昆仑山哪里上来了弟子?不一年首开一次么,这没到时辰哪里上得来?昆仑山能上来一次顶多两三人,哪里来的十二弟子?
“朕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天帝拒不承认,“若是你们即刻撤离,朕既往不咎!”
“嗨呀,好生无趣呢。”凌云渚用爪子挠挠肩,封神已过,他那十二师侄已经只剩空壳,但三魂七魄尚离肉身不久,还有救。他懒得废言:“尊主,这老儿不会承认的,还是打罢!”
他笑眯眯朝前做了个请的示意。论打架,还是尊主亲自来更有看头。教训教训这群得天独厚罔顾人命的尸位者。
“天帝陛下用昆仑山弟子十二人为引,引天地灵气封神,如今十二战神已成,我们不过退而求其次只要求退十二具尸体,如此请求也不通融吗?”鬼修宜从轿上踏下来,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凌云渚眼睛一亮,转过来笑吟吟看着鬼修宜。
什么?什么什么?
仙官神将……霍然大惊。
“仙界真神久远不存,为自保以仙根灵奇的弟子为引重塑封神台,本王可有说错?”鬼修宜一身黑衣装束,与魔尊相看相似。
“封神台,封的可是为仙为神者的良心?”掷地有声。
胡说八道!
三言两语激得众仙官满脸怒气随即正欲开骂。
“天界真神三万三千七百余,便有迫害仙门弟子三万三千七百余,可惜......”
“可惜各界送上弟子的仙家无一家在此,也是,这天庭门户森严,上来便下不去了,”凌云渚又摇着扇子走出,“承认与否有何干系,我们来要人。”
仙官们听他们胡言乱语,魔界中人最为妖言惑众,尤其还正是妖界之首。此言一出仅有个别神官目有所思,却是隐在后头不贸然开骂。
“一派胡言!”天帝天威冷肃,身后雷霆万钧,天子怒万灵惧,“天神降临岂容尔等宵小污蔑!”
“对,一派胡言,什么时候……什么什么为引!”众仙官又聚拢开展文绉绉的怒骂,两方交战难得歇下来不打论起道理来。魔界还能讲道理,他们得好好论一论。
“自言三界之主,心系天地苍生,却为了一己私利残害生灵,如此本末倒置,论宵小,天帝陛下作伪作态,言传身教,当属第一。这封神台下蕴藏多少血迹冤魂,天帝陛下不怕天罚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