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在军营的云念猛地打了两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好像有点冷.....
“清河,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姜景逸也是个混账羔子,叫他母亲教的目中无人,姑婆虽有心让你做世子妃,可长公主母子不松口,这亲事只怕是.....”
姜家姑婆叹了口气。
清河郡主满眼不甘,“姑婆你知不知道,今日长公主身边的那两个孩子,是云念的!”
姜家姑婆一愣,“云念?”
“姑婆难道没瞧出来吗,那孩子与世子眉间生的相似,若不是世子的.....长公主先前为何会那般抬举云念,又为何在云念替嫁给承恩王的时候出面保全她?”
姜家姑婆神色一震,“你的意思是.....”
“若是那孩子与世子没有关系,长公主为何会亲自照看!”清河郡主气愤道。
姜家姑婆彻底明白了,“原来如此!”
不单单是清河有此怀疑,她也觉得那孩子神似姜景逸。
都说云四未婚先孕,毫无廉耻,竟还叫她攀上了长公主府?
此时的云念和姜景逸不知,她俩被人硬生生的‘凑’成了一对儿。
“姑婆,我怎么办呀?有了云念和那两个孩子,长公主更不会让我进府了,外头人都知道姑婆有意让我做世子妃,若是又不成了.....别人会笑话我的,姑婆.....”
清河郡主呜咽的哭了起来。
上回花朝宴,她就丢了脸,她与景逸世子的亲事虽未说定,但这事并非什么秘密,早就传开了的。
外头人都知道她是要做世子妃的。
若是又不成了,她会成为笑柄的。
见她哭的伤心,姜家姑婆也心疼,“好孩子,别哭,就算那云念为世子生了两个孩子,她名声也是臭了的,即便长公主抬举她,不也没让她进公主府吗,你还有机会的。”
清河郡主哭声停了一下,含泪望着姑婆。
“姑婆会帮你的,长公主府将来的富贵都是你的,至于那两个孽种,等你入了公主府,成为世子妃,要捏死他们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容易。”
听得这话,清河郡主多少有了些安慰。
她吸了吸鼻子,“若是长公主有意让云念做世子妃呢?”
姜家姑婆冷笑,“老身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
云念刚觉得有点凉,一件狐皮斗篷便压在她肩上,抬头便见萧承君深邃的眉眼。
“西山地处阴凉,气温低,这个杜金,连件厚衣裳都不会准备。”
云念眸光忽闪,他这是在关心她?
他的披风,怪暖和的。
无辜躺枪的杜金嘴角一抽,颔首道,“是属下思虑不周,可属下瞧着,王爷的披风比厚衣裳管用。”
云念:.....
好家伙,胆子肥了啊,都调侃起你家主子来了。
再看萧承君,面色幽凉,只冷冷的瞥了眼杜金,去并未动怒?
“王爷,大家都排好队了。”难得有他打趣王爷,王爷还不生气的时候。
这说明啥?说明他说到王爷心里去了。
王爷看云念的眼神就两个字,宠和腻。
营帐外的将士们排着长队依次等候看诊。
萧承君低眉看了眼云念,“辛苦你了。”
“应该的.....”
云念表面淡定,内心有个小矮人疯狂尖叫。
温柔的萧承君令人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冷静云念!你可不能色令智昏!
看诊,看诊!
云念花了一整天,给军营的将士们看完了诊。
她发现这些将士除了陈年的旧伤之外,还有最为严重的一点。
“什么?中毒?王妃你没开玩笑吧?谁敢在军中下毒!”
听云念说将士们是中毒了,杜金第一个跳了出来。
此处为西山大营,营中的将士都是从前线上负伤退下来的,王爷便将他们安排在京郊营地,如此既不用上战场拼命,又能在后方休养生息。
云念一脸认真,“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自古保家卫国,不论哪个朝代,战士都是令人尊敬的。
萧承君拧着眉,面色凝重,“你能解毒吗?”
他没有质疑云念的诊断,而是问出最直接的问题。
云念抿唇,“可以解,不过需要时日,若我所料不错,这里的将士已经中毒很久了,毒性日积月累,到现在愈渐严重,这应该是一种寄生虫毒素,最初的症状应该只是轻微的咳嗽,喘息,干渴等,但随着毒素加深,人就会咳血,五脏衰竭而死。”
“怎么可能?”杜金不敢相信,“营地有军医,若是中毒,怎会诊断不出来?!”
萧承君不语。
云念也不说话。
若是故意诊断不出来呢?
杜金从萧承君和云念的沉默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顿时捏紧了拳头,“若非王爷和众将士拼死杀敌,他能坐稳这江山吗,何况还是抢了王爷的.....”
萧承君抬眸,目光幽冷的看了眼杜金。
虽未训斥,但杜金心领神会的默默闭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