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公主的身子,现在并不好,甚至要靠国师银针扎穴?”
在此之前,期期从没有听过银针扎穴的方法,也没有亲眼见过银针的样子。
这会儿,听着伯牙的介绍,就已经足够令她胆战心惊了。
期期自小侍奉姜念,怎会不知道,姜念私底下有多怕疼!
其实,越昕丞的银针扎穴,只是现代人们常见的针灸!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还不是那么的普遍。甚至,鲜为人知。
否则,越昕丞也不会,在听到周太医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会表现得那般吃惊!
越昕丞布袋里的银针,也只是他的先辈们偶然所得。
据说是有一本医书,详细地记载了银针扎穴的步骤。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没有保存下来。
越昕丞自幼学习银针扎穴的技巧。
现在也只能按照祖父和父亲教导的,规规矩矩地按穴位施针。
至于背后的原理,为什么会有这样功效,越昕丞自己都不知道。
“我家公主该多疼呀!”期期心的要死,眼眶里的热泪,再也忍不住纷纷落下。
被贵妃责罚时,期期没哭;
被贵妃罚跪时,期期没哭;
被赵嬷嬷赶到后院时,期期没哭;
听到要用银针扎在姜念身上,期期再也忍不住了。
“呜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过错。
下人做错了事,却要主子受罚。老天爷,你要罚就罚我呀!
奴婢贱命一条,不值钱,你来找我呀!你为何要,让公主承受这份痛苦!”
期期彻底崩溃了,大哭着歇斯底里起来。
伯牙是第一次,看见这般失态的期期。
或许是心疼期期,或许是担心,期期的话会被有心人听到,为她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宫中,防人之心不可无!
总之,伯牙上前凑过去,紧紧地将崩溃边缘上的期期拥进怀里。
“你……莫要这样想。这一切,原都不是你的过错。”
伯牙嘴笨,以前也没有哄过女孩子。
哪怕之前和晏行止的调侃,也只是伯牙从其他侍卫那里,听来的荤话而已。
眼下,看着在自己怀里大哭的期期,更是嘴笨的很,说不出太多安慰人的话。
伯牙轻轻拍着期期的后背,两个人就这样相拥,期期尽情地发泄着。
时间,安谧地在二人的相处中流逝。
很久之后,期期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
期期回过神,自己还在伯牙的怀里,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幸好,大家都在前面忙活。
现在,没有旁的人路过这里。
不然期期觉得,自己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纵然,期期心里有些贪恋,伯牙这个温暖的怀抱。
但是,期期头脑中的理智告诉自己。
自己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
不该有的小心思,一点也不能让它溢出来。
“谢……谢谢伯牙侍卫。
刚刚,是我失礼了。”期期红着小脸道。
“没事的,期期姑娘现感觉在好多了吗?”伯牙的语气也有几分涩然。
“嗯。”
伯牙也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任务,确定期期现在情绪还不错,就斟酌着开口。
“期期姑娘,在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期期好像知道,伯牙接下来要问什么了,也不打算有隐瞒。
“你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
“好”伯牙心里松了一口气,继而开问。
“今日,六公主身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期期回忆一下,今日白天里发生的种种。
按照时间线,一一和伯牙诉说。
“好像没有。公主今天和往日一样,早起去观学。
中午留在含章阁用午膳,下午观学结束后。
公主耽搁了一会儿,是为了给国师送了书签。
公主出来后,我就发现公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让为她披衣服,也不让我跟着她。
公主眼神冷冰冰的,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我不放心,就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只是在临近御花园,那边的宫墙转弯时,我才把人跟丢。”
听完期期的话,伯牙脑子里很快发现了问题。但是有些拿不准,继续问道。
“你的意思是,六公主今日一切正常。
只是观学结束后,单独和国师待了一会儿?
那他们聊了些什么,期期姑娘可知?”
期期旋即摇摇头。
“公主是在书堂和国师说了几句话,我当时不在里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期期认真思索,好像又想起来了一些细节。
“对了。如果认真算起来,公主和国师大人在一起,待的确实有一些久。
当时我在门外,等的都有些着急了。天气转凉,我害怕公主着凉。
下午观学休息期间,我进去送茶水,公主的状态也还好。